意的脑子,她很快就想到一个好?主意:“德音那孩子,看似清冷实则最是重情重义,一般他?打定主意很少能改动,” “我?当然?知道?这个,否则叫你来做什么?”老夫人是个急性?子,听到这里先拐杖杵地。 “老夫人,您先听我?说完。”柳氏不生?气,反而还带了一丝笑意,“除非……” “除非让他?意识到唯有成婚才能护住宓娘子,才会改变主意。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不如这般这般……” 说罢就示意老夫人附耳过来,给她小声?讲了自己的点?子。 “不愧是能将油灯卖遍大江南北的脑子,还算有点?机敏。”老夫人哼了一声?。 “那晚辈告退?赶紧去布置此?事。”柳氏问。 “去吧去吧。”老夫人不耐烦摆摆手。 柳氏回来了,她身?边的婢女提心吊胆:“夫人,老夫人可有为难您?” 自打柳氏被叫进去,她们这些婢女急得如热锅蚂蚁一般,须知老夫人是婆母,这婆母刁难儿媳妇有的是本事。 有孝道?礼法在那里,便是无论如何都不好?反抗。 要寻老爷,偏偏他?在外地做官无法赶到,要寻夫人娘家报信,奈何一时也来不及,要寻少爷回家来,奈何少爷去衙门了。 婢女们发急,还好?柳氏没多久就出?来了,不然?她们真打算去找少爷和柳家报信,再去外地搬老爷回来。 “无妨。”柳氏脸上很平静,看不出?来半点?被磋磨过的痕迹,反而问丫鬟,“去宓家酒楼,要一份烤年糕。” 啊?年糕?夫人怎么忽然?思维这般跳跃? 丫鬟没反应过来,夫人莫不是被老夫人磋磨得神志不清了? “对了,买两份。要宓二姐亲手烤的。”柳氏还不忘提醒一番。 她很快吃到了烤年糕。 “老板说烤年糕太单调,从城里到城外只有一份菜不换算,所以又加了其他?烤物。”婢女一边说着,一边从食盒里往外摆菜。 “原来是她家啊。”柳氏感慨一句,“从前还吃过几次她家的美食,原来早就有缘分。” 只不过原先是叶家脚店,如今怎么成宓家了? 女婢知道?缘由,一一讲给柳氏。 “是个疼母亲的孝顺孩子。”柳氏并未像那些学究们责怪叶盏,还替她说话。 “把多出?来的那一份给老夫人送过去。”她还没忘了吩咐。 “老夫人?” “是,给那边送过去,就说是宓家酒楼的。”柳氏想想答。 婢女虽然?不知原因,但还是送了过去,一边还心里嘀咕:老夫人与这边多年不合,怎么可能接夫人送过去的饭菜? 不过让她惊讶的是,那边通禀是宓家酒楼的之后,老夫人就收了下来。 真是奇怪啊。 等她回去后饭菜也摆好?了,柳氏开始用餐。 别的烤物还有烤肥肠、烤羊肉、烤蛤蜊、烤鸡翅、烤茄子、烤香菇等物,摆在桌上就很犹人。 柳氏一一拿起品尝: 肥肠是先卤制后再烤的,所以一口下去既有卤汁的香气又有烤制的烟火气,肥肠很丰腴,吃起来还有弹性?,十?分弹牙。 烤翅不知道?抹了什么,外皮是诱人的金黄色,鸡翅还滋滋冒油呢,吃上一口后很是肥美,里头的鸡肉很嫩,还流着鸡汁,很是鲜美。 再就是烤香菇,柳氏以前还不知道?香菇还能烧烤,此?时吃一口顿觉满口肥厚,丰厚的汁水从香菇缝隙里流淌出?来,充沛满口。 最后是年糕。 雪白的年糕经过烤制后立刻膨胀,变得白白胖胖,很是可爱。 拿起来送进嘴里,温度正?好?,应当是撒了一层糖粉,所以有淡淡的甜味,搭配着年糕本身?的清新米味正?正?好?。 年糕又黏糊又甜蜜,咀嚼起来满口都是大米的清新,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只不过吃起来果然?是很黏,几乎要将牙齿都沾到一起了。 柳氏吃着吃着忽然?噗嗤一笑:“果然?是年糕脑袋。”这么黏糊糊的,跟满脑子都是浆糊一样都是骂人的话。 柳氏吃完后放下筷子,吩咐婢女:“去宓家酒楼定一桌明天的酒席,价钱都可,只不过一定要宓二姐亲自来做才是,她若是面露为难,就说老夫人和我?请客,少爷去衙门了不在家。” 婢女点?点?头应了下来,夫人这是吃完宓家酒楼的饭菜喜欢上了吧。 幸好?宓家酒楼老板听说后并未为难,而是点?点?头:“要十?两酬劳。” “好?。”婢女一口应下。 叶盏讶然?,她本来不想去裴家,想要用高酬劳吓得人家知难而退,却没想到对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这下却为难了。 “我?去可以么?”玉姐儿凑过来。 “我?家老夫人,夫人说了,就要宓二姐的手艺,招待贵宾。”婢女按照走之前夫人教导好?的话术开口。 玉姐儿还想争取,叶盏先开口:“也罢,就我?去吧。”总归要面对这一遭,再说若是碰到裴昭也好?,她也想质问下那厮为何忽然?就杳无音讯。 这么想着,忽然?从虚空中燃起一股斗志。 因着宴席在下午,又声?明只要十?道?菜,不算大宴席,叶盏便第二天早上才去了裴家。 一进门倒是位夫人先来迎接她:“久闻宓二姐厨艺精湛,今日?才得以一见。” 她生?得鹅蛋脸,年龄大约是中年,身?上并无什么华丽装饰,都是家常衣服和首饰,笑容可亲,让叶盏一看就觉亲近不已。 旁边的掌事娘子介绍:“这是我?家当家夫人,娘家姓柳。” 原来是裴昭娘亲。 叶盏赶紧行礼:“见过夫人。” “赶紧免礼。”裴夫人亲手扶起她,“说起来我?也吃过几次你家酒楼的的饭菜呢,就是无缘见面。” 说罢又叫人给她看茶,柔声?细语将下午的宴席透露给她知道?:“其实是老夫人视你为忘年交,想请你也来赴宴,只不过担心交情不深你不来,便只好?用这种法子请了你来,说起来你就是今日?的正?经客人。” 哪里有这般行事?厨子做客人?叶盏又一想,裴老夫人素来性?情乖张,能做出?此?事只怕也不稀奇。 想起身?就走,但想起老夫人素来待自己亲厚,便熄灭了心思,安心坐着。 又想起从前听说的裴夫人和老夫人之间的纠葛,叶盏猜测裴夫人夹在中间也难,点?点?头:“好?,都听老夫人安排。” 裴夫人果然?高兴起来,陪她一起去厨下:“老夫人精神不济,还在睡觉,等下午开席才来,你先随我?闲坐片刻。” 可十?两银子都拿了,叶盏自认受之有愧,便主动建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