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找个好机会,亲他一口。 她笑了笑,即便他不喜欢她,她也要占他这个便宜。 两人又喝了好些酒,最后还是陈穆清眼看再喝下去,姜净春就得喝昏过去了,才终于去开始拦酒。 她夺走了她手上的酒壶,道:“好嘞好嘞,再喝下去可不成了,时候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家去。” 陈穆清倒还没醉得那般厉害,脑子还尚有几分清醒。 她暗忖宋玄安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有来,猜他或许是家中有事被拌住了脚步,来不了了。 也罢,靠他靠不住,那便只能自己来了。 她将两人的兜帽穿戴好,而后同花云一起将她扶起了身来,驼着她往外去了。 可就在她们要下楼梯之时,却碰上了一群人。 “这两位小姐是要走了吗?”这话问得带了几分轻佻和不合好意。 陈穆清听到声响,隔着兜帽往外看去,发现楼梯拐弯的平台那处,站着两三男子。 他们几人身着锦衣,年岁不大,看着像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结伴出来玩乐。 不过,应当也不是什么钟鸣鼎食之家出来的人。毕竟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们,最是自矜,在酒楼中意图调戏女子,除了不要脸皮的纨绔,有几个能做得出来? 而若是那顶天的纨绔,各个“声名显赫”,陈穆清也不会不认识。 或许是察觉到了不善之气,陈穆清的酒一下就醒了不少,她扛着已经醉得不像话的姜净春,看向他们的眼神也带了几分警惕。 他们堵在这处,想来是自她们来的时候便注意到了,见她们几个女子,就起了歹心,现下看她们要走,又缠了上来。 那几人见她不答话,便上了几步台阶,陈穆清当即拖着姜净春也动弹不得,当即出声呵斥,“停下!再敢往前一步,我叫人了!”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她还不信他们敢怎么着了。 那几人听了这话,却没有想要停步的意思。 为首那人笑道:“怎么了,你们上酒楼来不就是来寻快活的吗,这么快就出来,尽兴了吗?若没尽兴,我们哥几个儿再同你们好好玩玩啊。” 在他们看来,这两个人都已经上酒楼了,不就是来寻快活的吗,哪个正经人家的姑娘会往这里跑,都来这里了,还能是什么好姑娘?既不是好姑娘,同他们玩玩那又怎么了呢? 他们几人已经快要走到面前,眼看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势,陈穆清这才发觉,事情约莫有些难办起来了。 她大可以亮明真身,她爹是将军,常年打胜战、战功彪炳的大将军,这几人总该会忌惮一二。 只是......上酒楼来喝酒,还闹得人尽皆知,要被她爹知道,等他过年回来,定要抽她了。 但现下也实在是没了办法。 就在她要自报家门的时候,传来了一道清冷的声音。 “你们没听到吗,她不是说不想去吗。” 陈穆清往手话那人的方向去看,发现竟是顾淮声。 此刻,他正拾阶而上,往楼梯上走来,今日也非休沐的日子,也尚未到了下值的时辰,他却出现在此处? 陈穆清看到顾淮声的身边还跟着个人,那两人穿着官服,像是来办公务。 没想到竟然这样凑巧,这样也能碰上,她下意识拉紧了姜净春的兜帽,生怕被他看见。 即便她和姜净春一样,也是一样混账惯了的,可在顾淮声面前,她总是有些怵的。再说,若是被他发现她们来喝酒,上酒楼,也不知该如何做想。 他那样守规矩的人,一定要恼死了。 陈穆清看向他的眼神都带了几分紧张,怕被认出。 不过,他一出现那几个男子果真也就安分。 为首的那人朝顾淮声看去,他们显然没能认出他是谁,只是被他周身的凌厉气势唬住。 虽然只是那样一句简单的话,可也吓得他们一时之间没敢动作。 为首那人先抖了抖精神,他仗着自己站得高,居高临下硬仗腰子,鼓了气后冲着底下的顾淮声喊道:“你算什么人,瞎管什么闲事?!” 语气中显然带了几分恼羞成怒。 眼看事情就要成了,他瞎掺和些什么呢,怎这么烦人。 顾淮声虽站在台阶下,可却也没有落了下风,通身气度,直压得人喘不上,听到他的话,嘴角竟还勾起了一抹笑,这笑出现在他的脸上,让他沾染了不常见的少年人的狂妄。 可看向他们的眼眸中只剩寒霜,抬眸轻视,只有不屑。 很少能在顾淮声眼中见得这样的神情,他出身高门,却也不会自恃风骨。 现下这样显然是生气了。 “我算什么人?”顾淮声笑着道:“京城顾家,贺阳侯府的小侯爷,时任左佥御史。” “怎么,你也想寻我的麻烦吗?” 他的语气平淡,甚至是笑着说出的这话。 那几人听到这话,却大惊失色。 他们不曾见过顾淮声,但小侯爷的名声还没听过?四品级别的官他们还不知道厉害? 方才怎就没看到他身上穿着的绯红官服呢!现下经由他的提醒,这才发现。 为首的那个男子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却还在嘴硬,他道:“她们自己都上酒楼来了,我们不过是想寻她们玩罢了,有什么不行?” 陈穆清听了这话气得直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 她方向要出口同他相争,却听顾淮声先一步开了口。 “她们不是不愿意吗。” 顾淮声脸上的笑意已经褪去,他道:“再说,你上酒楼做得,她们上酒楼就做不得,上来了就要被你这样的脏东西纠缠?” 那男子被骂做脏东西,脸色都叫气成了猪肝色,“她们是女子......” 顾淮声问,“所以你的意思是,玩乐之所,女子就去不得?” “不然呢?出来抛头露面,不守规矩,既她们这般放:荡,我怎么就调戏不得?她们若好好的走在大街上,难道我也上去抢不成?” 这般歪理从他口中说出,就那样顺理成章。 “你放什么狗屁呢!”陈穆清气得破口大骂,她怀中倒着的姜净春被她这一喊声吓得打了个激灵,已有转醒迹象,只是陈穆清气在头上,哪里注意得到。 顾淮声听了那男子的话不怒反笑,他点了点头,似乎是在思考他的话是否正确。 “你说得不错,她们好好的,你也要上去抢。那我知道了,问题当是出在你们身上,只要你们不在,她们好像也不会有这样的困扰了。” 顾淮声没有再理会那人,他扭头唤来了一直在旁边的店小二,他对店小二道:“看到他们了?” “他们几人往后便不要再放进来了,过后我让人送五百两来贵店。” 店小二早就认出了顾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