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淮声确实是不大喜欢姜净春和别的男人说?话,但真论起来,他凭什么不让? 他看着李郎中?道:“得罪,还请去趟都察院吧。” 李郎中?急了,“我就脱了个裤子,还没做呢!你凭什么抓我!” 话确实是这样,他没做什么,想给他治个死罪也没用。 但□□未成,也够他吃一壶了。 顾淮声刚想开口,外头戏园的班主就来了。 他听到?这处出事,没吓破了魂,今个儿怎么还把顾淮声招来了。 平日里头顾家的小侯夫人喜欢往这听戏,可没想到?今日顾淮声也来了,来的路上?听他们说?了这处发生的事之后,才知道是那李老爷强迫楼观被姜净春撞见?,她?一下子就闹了起来。 后来顾淮声也被人喊了过来。 赶到?了之后,就看顾淮声的人要抓走了这李郎中?,班主忙道:“误会误会,这都是一场误会啊!” 这李郎中?要是被抓走了,他往后这些生意还做不做了啊?戏园里头这样肮脏的生意还多着呢,万一现在他们看李郎中?被抓,往后谁还敢来啊。 顾淮声看向了班主,启唇反问,“误会?” 他倒是有些好?奇了,他要怎么去解释这一场误会。 班主被顾淮声扫了一眼,硬着头皮解释道:“这......这李老爷就是和这小生在玩呢,一不小心失手了,就打成了这样。” 这样说?着,他又走到?了楼观面?前,想要威胁他配合,但还没迈出步子,就先被顾淮声挡住。 “是玩闹还是奸污,我自有定?夺,不用你来为他解释。” 班主见?顾淮声这样说?,语气?也有些不大好?了起来,“这伶人是我戏班子里头的人,卖身契也在我身上?,便这李老爷真和他有些什么,那也是我让他去服侍的,小侯爷的手莫不是伸太长些了?” 他让楼观去服侍的,难道他这也管得着吗? 这楼观不是李郎中?的私仆,是他的私仆成了吧,他想让他做什么,就做些什么,这难道还不可以吗。 可顾淮声听到?这话却笑了笑,“所以,你这是承认自己私下在做买卖皮肉的生意了?” 戏园是戏园,青楼是青楼,戏园是官家管控的,是不允许除了戏曲之外还进行其他的不当行为,班主这种皮肉生意,私底下做做得了,拿到?明面?上?来上?秤,也够呛。 听到?了顾淮声的话,班主一愣,明白自己是说?错了话。 还想说?些什么,就听顾淮声道:“嗯......看来这地?方?我也该告诉礼部的大人们,让他们来管一管了。” 礼部的人真能?不知道这里私下的交易吗。 也未必。 只怕和这班主也多有来往,所以才会睁一眼闭一只眼。 但是现下若被人检举,他们还能?不管吗? 都察院监察百官,如若礼部的人不管这里,那顾淮声就去管他们。 班主脸色难看,没想到?最?后事情竟闹成了这样,李郎中?被抓了不说?,怎么还把自己的戏园子也搭进去了呢。 最?后还是李郎中?先开了口,他看着顾淮声面?色难看道:“何必弄这样难看呢?当官的,讲究来讲究去的,不就是‘和光同尘’四个字,小侯爷非要拳打脚踢,得罪了所有人吗,对你能?有什么好?处呢。” 顾淮声没说?话,看着李郎中?沉默片刻。 一旁的班主以为这话是说?动了顾淮声,忙上?前附和,“就是啊,小侯爷,何必呢?” 顾淮声却看着李郎中?笑,只笑根本不达眼底,“这事便不用郎中?操心了,毕竟你,我还是得罪得起。” 谁要跟他和光同尘啊。 说?罢,顾淮声便抬手让人带走了他,将?人暂押都察院监牢。 班主看得心都凉了,就跟这外头的冬风一样。 早知如此,当初就早些这姜净春赶出去,谁还敢放她?进来啊。 顾淮声看着面?如菜色的班主,却又道:“你又何必忧心呢?往后不做这些事,好?好?的管着戏班子,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他不再在私底下做些皮肉买卖,谁又还能?抓他走不成。 班主再想,现下也没有办法了,这回被顾淮声盯上?,再弄,真要和那李郎中?一个下场了。 班主几乎咬牙切齿,道:“是,谢小侯爷提醒。” 班主以为事情结束顾淮声该走了,可他的视线却仍旧落在楼观身上?,他眼皮一跳,还想干嘛?莫不是还想算这个旧账? 也太得寸进尺了些吧。 班主还在想着如何开口,却听顾淮声道:“我要给他赎身。” 姜净春上?前,把楼观扶了起来,他身形挺高,可是整个人看着很瘦弱,姜净春觉得碰碰他都要碎掉了。 所以动作也很轻很轻。 班主没想到?顾淮声要给个伶人赎身,他知道这个伶人之前想要诱骗姜净春吗? 他上?赶着给自己戴绿帽啊? 但这就是他们的家事了,班主只道:“他可两?千两?呢,不便宜啊。” “两?千两??”顾淮声问他,“难道卖给李郎中?也是两?千两??” “我夫人是不大聪明,但你也不能?这么骗她?钱吧。” 姜净春听了这话,也啧摸出些不对劲来了,坏了……她?以为自己长脑了,怎么着一天天的还是净叫人骗。 第六十六章 顾淮声对班主?道:“我们?出来?说。” 楼观在旁边, 让他听到他们?在议论他的身价,难免会觉得被人当了物件。 他们?两?人去了外头,姜净春和楼观还在里头。 一旁的置物桌上还放着盆净脸的水,姜净春走过去, 洗了条巾帕回来?。 她递给了一旁站着的楼观, 道:“楼观,你擦擦脸。” 他现?在的妆花成一坨糊在脸上, 一定很难受。 她没想?过楼观会经历这?样的事, 可?好在她没蠢笨到这?样无可?救药的地步,不然?今日?楼观或许真要遭了毒手。 楼观接过了巾帕,手指仍有些?颤抖。 他捏着巾帕, 把巾帕糊到了脸上,脸蒙在巾帕中, 仍在低泣。 他身上的血沾到了顾淮声的雪白大氅上,格外显眼。 姜净春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说,“楼观, 你不要怕了,我表哥很厉害, 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的。” 楼观点了点头, 被救出水火之后,想?到以往种种, 身上仍是止不住得疼……结束了,终于都结束了…… 他以后也可?以当个人了。 当自己想?当的人。 过了一会, 顾淮声就从外头回来?, 手上还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