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让女佣移过来?的,傅怀慊的衣帽间里已?经有不少她的衣物,温苓拆掉新衣服的包装,用衣架撑起挂在空余的位置上。 包裹拆了一大半,温苓在里面发现了两条粉色草莓熊的男士平角内裤。 温苓默了默,绞尽脑汁回想这两条男士平角内裤的来?源。 片刻,她想起来?了。 半个月前?,汤如翡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来?住宅看她时,给她拎来?了两条豹纹丁字裤,说她月经不来?了的话,可以试试丁字裤,绝对能发现新天地,那两条丁字裤不像普通的丁字裤,更像是?情?趣内衣,温苓礼尚往来?,打算送好友两条丑萌恶俗的粉色草莓熊内裤当做回礼。 当时她在内衣店下单的分明是?女士内裤,可店家操作失误发来?的却是?两条草莓熊的男士平角内裤。 温苓以为?自己早就?丢了,没想到被她仓促收进新年服的包裹里了。 她把那两条丑萌至极的男士内裤拎出来?,搁在一边,继续收拾自己的新年战袍,全部收拾好后,已?经快凌晨一点。 傅怀慊应该睡了吧? 这么晚了,他肯定睡了。 温苓笃定,便拿起那一盒男士平角内裤,打算丢进卧室内的垃圾桶里。 她走出衣帽间,傅怀慊靠坐床头的画面映入眼帘,她吓得一哆嗦,不是?害怕,纯属是?自己手里还拎着两条粉色的男士平角内裤。 万一被他看见,误会自己有什么恶俗癖好怎么办。 说时迟那时快,在傅怀慊抬眸时,温苓手脚麻利把手上的一盒内裤塞进了身侧五斗柜上的一处宽肚花瓶后。 虽然?花瓶遮不住盒身,但遮住了内裤,傅怀慊不会有心思去看盒身上的英文介绍。 “怀、怀慊哥,你还没睡啊?” “等你。”傅怀慊看了眼平板上的时间,“你该睡觉了,温苓。” “哦哦,马上!”温苓人往浴室钻,“我去洗漱……” 半个小时后,温苓站在床边,小手拎着被子,在爬上床之前?,她略微忐忑地道:“怀慊哥,我睡觉可能不老实,要是?夜里不小心踹到你,我绝对不是?故意?的。” 傅怀慊头也不抬,神?色淡淡:“嗯。” 温苓又说:“如果我睡梦中流口水,你也不会嫌弃我把我踹下床吧?” 傅怀慊抬头看她,平日里用发胶抓的规整的黑发此刻蓬松地垂下,优越的眉骨被遮住,也弱化了他的冷峻,他薄唇一张一合,瞧着小心翼翼站在床侧的少女,说:“不会。” 温苓还要说,粉色的唇瓣微张,还没吐出一个音节,傅怀慊比她先吐了四个字,冷静又果断:“上来?睡觉。” 她倏地把嘴闭上,乖乖掀开被子钻进了床被子里。 傅怀慊见她躺下,把平板放下,跟着平躺下来?,关?了顶灯,室内陷入黑暗。 其实也没想象中那么难熬,傅怀慊的床很?大,两人都?平躺手臂也不会碰到彼此,温苓一开始神?经绷紧了一会,后来?困意?上来?,她熬不住彻底睡了过去。 隔天温苓醒的很?早,她身体不舒服,不是?发烧也不是?什么腿疼胳膊疼,是?胸涨得疼。 她对疼痛感知格外敏感,一点不舒服都?无法让她安然?酣睡,胸疼也并非今天,前?几天便若隐若现地涨,只不过很?轻微,今天却疼得无法忽视,她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坐直身,伸手揉了下。 两扇窗帘拉的严实,室内昏暗一片,温苓看了眼身侧,傅怀慊还在睡觉,她不知道傅怀慊有没有起床气,怕吵醒傅怀慊,惹得他不悦,她掀开被子下了床。 室内暖气充裕,珍珠正窝在床尾圈着身体酣睡。 温苓进了浴室,掀开睡衣看了眼镜子里的胸脯,总感觉比之前?大了一圈,连乳/头颜色都?比之前?深,她皱着小脸,不喜欢这么深的颜色,不如粉色漂亮,这样一点也不好看。 但怀孕科普书上说,这些都?是?孕后的正常身体变化。 温苓压下不开心,胸涨得也无法入睡,胸口也藏着一口郁气,她走出浴室,进了衣帽间,打算起床穿衣。 进了衣帽间,温苓穿衣服的时候,看见了镜子里自己中度凸起的孕肚,似乎是?一夜之间,又或许是?她没在意?,温苓发现自己为?新年购入的裤子腰身都?开始发紧,紧绷绷勒在小腹上,一点也不好受。 她脱掉另找了一件牛仔裤,穿上勉强能轻松一点,再?挑一件羊毛衬衣穿上,对着镜子打量时,温苓看着自己不再?好看的身体线条,外加胸脯胀痛,她一下子就?崩溃了。 在浴室被胸脯涨疼折磨地没掉下来?的眼泪在这一刻再?也绷不住,一颗接一颗飞快地滑下脸颊。 温苓不喜欢不漂亮,不喜欢大胸,也不喜欢胸部无法忽略的涨疼。 她一个人在浴室哭了好久,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傅怀慊似乎起床了,她吸了吸鼻子,赶紧用纸巾擦拭掉眼泪,放弃了昨晚准备穿的修身漂亮的红色大衣,改挑了一件宽松毛衣套在了身上,整理好情?绪出衣帽间时,温苓怀里抱着一件穿出门的宽松羽绒服。 傅怀慊习惯早起,生物钟也不允许他懒床,六点半,他醒了过来?,起身下床时注意?到身侧没人,他伸手摸了下掀开的被子,上面没什么温度,温苓早就?起床。 他注意?到衣帽间亮着灯,想着她应该是?在里面挑拜年穿的衣服,即便相?处不算太?多,也知道她爱美的性子,又是?大年初一,来?傅家拜年的人很?多,她估计抱着艳惊四座的心思才早起打扮自己。 他没有喊人,自顾自去了浴室洗漱。 出来?浴室时,温苓已?经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跟她的猫玩,傅怀慊看了眼少女背影,身上只一件宽松的白?色羊绒毛衣,他大步进了衣帽间,在里面穿好衬衣和西裤,他拿着西装外套,从领带橱柜里挑了只领带,单只手拎着便走了出去。 将西装外套扔在床尾,傅怀慊走到床头柜,从抽屉里拿了两个鼓囊囊的红包,折身走到沙发那边,在温苓面前?站定。 “新年快乐。”男人的声线一如既往的低沉平静,“一个给你,一个给宝宝,如今宝宝还在你肚子里,便都?由?你收着。” 温苓低头接过说:“谢谢。” 傅怀慊低垂的眸光却长久凝在她通红的眼尾,他眉头轻折,正要问,温苓却低头起身,抱着猫从他身旁走过,坐去了大床那边,像是?故意?不让他看见什么。 他顿了下,大步跟过去,温苓却不让他过来?,说的话带着鼻音,“你不许过来?!” 傅怀慊停在床尾,看着仍旧背对着他坐在床侧的少女,问她:“哭什么?谁给你委屈受了?”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