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我对于咒灵的抗性,毕竟是要成为两面宿傩的受**,只是进行普通的身体改造还远远不够,需要不断的进食,吞食咒灵,进行身体机能相关的调整,再次进食……” “去年一年我大概吃了上千只咒灵。” 装有饮料的杯子猛地碎裂在我手里,细碎的玻璃碎片蹦出去。寒河江薄叶闭上眼睛,不躲不闪,任由碎片溅到她身上。 “薄叶……”我说不出话来,“你……” “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寒河江薄叶笑着问我,这笑容是那么刺眼,“我也觉得自己很恶心,没有原则的听从上面和家族的命令,像可笑的小丑一样,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自己的生命……” “现在不管是这具身体还是这个精神,都已经位于崩溃的边缘……”寒河江薄叶叹息一声,“我讨厌却喜欢着你,鸣。你明明也接受高层的命令,却为什么能有活下去的动力以及希望。为什么你还有力气反抗高层。” “所以这是诅咒,鸣,现在我把这些事告诉你,只是因为这是我对你的诅咒。” 我完全没有心情去做任务。 去追击寒河江薄叶有什么意义吗。反正她用不了多久就会死去。 昨天听完寒河江薄叶的一番话后,我立刻明白了为什么她跟五条悟从来米有碰过面。以六眼的能力,大概打照面的第一眼,寒河江薄叶身上的秘密就会被识破吧。 烂橘子的思维真是缜密。 他们害怕寒河江薄叶的事透露出去会动摇他们,于是立刻发布了任务,要杀人灭口。估计这时候,他们也同样在黑市发布了高额悬赏任务吧。 这个咒术界,真的还有改革的必要吧。 干脆逃出去,跑到国外去得了。烂橘子的手总不能伸那么远吧。 就是不知道五条悟乐不乐意跟我私奔。 我已经开始盘算跑到哪个国家更舒心了,这时电话突然响起。一个让我光是看到就无比作呕的号码出现在屏幕上。 我接通了电话,熟悉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禅院君,佐佐木长老有请。接送您的车在高专外等您。” 说完这句话,电话便被挂断了。 我握着电话,心一点点凉了下来。 我知道如果我不踏出这道门并不会有人出事,但我不能一辈子龟缩在高专里。只要我有机会出去,他们便有能力把我找到我,并会锲而不舍的把我带到咒术高层那里去。 身着西装的男子站在高专外,是窗的人。 我之所以笃定,是因为我曾经见过他。在以前为烂橘子跑腿时,他是专门带我处理那些恶心任务的辅助监督。 他客气的为我拉开了轿车的门:“请吧,禅院君。” 寒河江薄叶,你的诅咒来的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我沉默不语的坐上了车。我就算问他他也不会告诉我什么,眼下还是保存精力,应付接下来的事比较重要。 烂橘子叫我过去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与他们之间不是已经没有关系了,总不能是因为突然跑了一个好用的劳动力,然后想起来他们还有一个备胎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第45章 咒术协会 在前往咒术协会的路上我并不好过。车内很闷,像是谁打翻了炭火盆,热气直往人脸上扑,可我倔强的不愿开口让男子关上窗户,打开空调。我把窗户又往下打开了点,让外面的空气更加畅通的流进来。 我凝视着窗外,心里盘算着那些烂橘子会搞什么鬼。 他们的阵势这么大,必定对此事十拿九稳,才会以这等高傲来堵门,摆出一副我不去,便誓不罢休的模样来。 可他们的自信从何而来是让我想不明白的事。 窗外的景色飞快的闪过,在眼前的高楼逐渐变得稀疏时,我明白马上就要抵达咒术协会了。 咒术协会建筑外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鸟居,他们如同杂草一样,毫无规律的横生在光秃秃的土地上,在鸟居中间夹着通向咒术协会的道路。 我沿着小路往深处走去,辅助监督跟在我后边。我感觉他是生怕我一走出他视线就会消失,所以要紧紧的盯着我。 我们就在这样静寂的氛围中,走到了一栋没有标明具体位置和名称的矮房前。房外刷着白色的油漆,墙壁被擦的铮亮。 烂橘子总是喜欢搞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去掩盖自己黑黝黝的内心。 我径直向前,走了两个台阶,推开了金属大门。 与外面不同,门后是一片黑暗,从我身后撒入的阳光是唯一的光亮。辅助监督的影子幽灵一样出现在我身边。 “我就陪同您到这里了,剩下的路就请由您自己走了。”他状似恭敬的微微一伏身,随后影子和光亮一起从我的视野里消失。 门在我身后缓缓被关上了。 关上门约莫几十秒后,我眼前出现了一扇扇发光的纸门。那些烂橘子便躲在这纸门后。 “禅院鸣。” 是加茂家的烂橘子。 “你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罪过吗?” 我看不见他的脸,但也能想象出他皱纹乱颤又畏畏缩缩的模样来。 “什么罪过?”我反问。 或许是我的态度惹恼了对方,他好久没有吭声,我听见他粗重的喘气声。 “什么罪过,你能跟我说说嘛?”我冷笑,再次询问。 “你明知道寒河江薄叶会叛逃,却没有第一时间上报给协会。” 这次换了一个烂橘子出来声讨我。听声音,是姓佐佐木的那位。 “我怎么会知道她会叛逃,寒河江薄叶叛逃前接触最多的人应该是辅助监督吧。” 我当然不会傻愣愣的说寒河江薄叶接触最多的人是烂橘子,这样的话一下子就会暴露我其实知道寒河江薄叶当时状况的事了。 “禅院鸣,你不要胡搅蛮缠。” 出现了,说不过别人的时候,就说别人胡搅蛮缠。烂橘子果然玩不起。 与烂橘子长时间的拉锯让我感到厌烦。他们每个人都龟缩在纸门后,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也无从得知他们所想。这种胆小的行为真是让人恶心和不爽。 “所以你们叫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冷声问。 “你放走了寒河江薄叶,这按理来说是重罪,但是如果你能完成我们接下来的说的这个任务,那么我们为你减轻罪行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 先前那些铺垫原来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是什么任务。” “杀死夏油杰。” “杀死夏油杰?”我语调诡异的反问。 烂橘子语气肯定的又重复了一遍:“是的,我相信禅院鸣你能做到。” 荒谬且可笑。 “我为什么要杀死他?” “你不需要知道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