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胀相的表情从面无表情逐渐向着凝重转变。 “这个人……与我的母亲长得非常相似,应该说是近乎一模一样。”他说。 我挑了挑眉,收起了手机:“感谢你的解答。” 没想到无心之举竟然歪打正着的成功了。 如果说虎杖香织的身体便是当初诞下九相图的那名女子的身体,新的问题又来了:寒河江薄叶是怎么得到她的。 胀相起身,拦在我身前:“这张照片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如果你有兴趣那就太好了,这位便是虎杖悠仁的母亲。” 胀相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下意识道:“不可能。” “我不是薄叶,”我说,“不会欺骗你的。不过我希望你不要这件事告诉寒河江薄叶,原因我想你也知道。” 几天后就是寒河江薄叶要对虎杖悠仁动手的日子了。 两面宿傩的手指是特级咒物,他被解封后必定会吸引大量的咒灵来。这对于一个没有咒力的人来说,用灭顶之灾去形容也不为过。 虽然当天窗一定能检测到两面宿傩手指的位置,然后迅速的派咒术师去收回他的手指,但是寒河江薄叶不是省油的灯,她一定会从中作梗,阻挠咒术师们的行动——我猜寒河江薄叶大概会让胀相他们三人去帮忙,这也是她提前召唤出九相图的原因。 但不管虎杖悠仁的身份到底是不是胀相的兄弟,疑惑的种子都埋到了胀相心里。除非真的确定虎杖悠仁不是他弟弟,否则他大概无法做到袖手旁观,让他的弟弟真的沦为寒河江薄叶的旗子。 我所想的那些其他的方法便通通可以先放下,作为备用项了。 第64章 学校 虎杖悠仁从早晨起床时便隐约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这道如影随影的目光不让人感到厌恶,不过其中热切深沉的情绪还是让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他叼着面包片在虎杖倭助的怒吼“别一边吃一边跑”中溜出了家门。 “爷爷,我快迟到了!”他在门口对着家里边喊,而后便拔腿往学校跑去。 学校距离虎杖家并不远,以虎杖悠仁的体力和速度,这段距离就算乘以10,他都能轻松快速的跑过去。 赶在上课铃响前,虎杖悠仁坐到了教室里。 他的同桌凑过来,小声问他:“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 虎杖悠仁没说自己是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目光给影响了,而是笑着说:“起晚了。” 没想到虎杖悠仁也会晚睡啊。 同桌颇感惊讶,不过下一秒就换上了戏谑的表情。这个年龄的男生会熬夜干的事无非是那么几样。 “虎杖,你长大了。”同桌欣慰抹泪。 虎杖悠仁:? 同桌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碍于老师进来了,只得先闭上了嘴。 虎杖悠仁打开课本。 那股炙热的目光仍萦绕着他。 窗户外,躲在树冠里的胀相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虎杖悠仁。 这就是他的弟弟。 他本来是不想躲这么远的。 但他跟着虎杖悠仁赶来学校的路上时,虎杖悠仁总时不时回头往身后望的动作。他猜测虎杖悠仁大概是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了。 如果能成功的与弟弟相认,一定要好好问问他,他母亲的事情。 胀相就快沉浸在他们兄弟四人抱在一起痛哭的美好景象中了,这时放在裤兜里的手机传来的震动唤醒了他。 又是寒河江薄叶。 他按照寒河江薄叶教导的方法,解锁了屏幕,接通电话。 “胀相君,你在哪里?”寒河江薄叶语气淡淡的,让人听不出喜怒。 胀相并不惧怕寒河江薄叶。 “你有什么事吗?” “算了……能现在回来一趟吗,胀相君。” “嗯。” 胀相挂断了电话。寒河江薄叶会叫他回去,估计是要商量将两面宿傩的手指让虎杖悠仁吞下去的事情。 这件事禅院鸣在一天前的时候曾跟他提起过,所以他并不感到意外。 他返回位于红灯区地下室的据点时,坏相和血涂已经在那里了。 寒河江薄叶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见他们进来立刻笑着招呼他们坐下。 “这次给你们的任务很重要,”一上来她便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希望你们能重视起来。” 三人都没有搭茬。 寒河江薄叶说话的方式他们其实很不喜欢,但与她在这等小事上争执又没什么意义,干脆以冷处理对待。 “这次的任务是让虎杖悠仁吞下两面宿傩的手指,”寒河江薄叶继续说,“手指我一会给你们。这次的任务必定会碰上咒术师,你们要小心。” 胀相沉默的点了点头。 一切都在按照禅院鸣所说的方向发展。 寒河江薄叶知道禅院鸣私下的动作吗。胀相不禁好奇。他不清楚这两人间具体发生过什么事,会让禅院鸣想要破坏寒河江薄叶的计划,毕竟他一直以为禅院鸣跟寒河江薄叶是一条心的 他们两人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有矛盾。 他离开了据点后,在去学校的路上碰上了禅院鸣。 禅院鸣似乎是故意等在那里,但又像只是偶然路过。 胀相停下了赶路的步伐,他觉得他应该去跟禅院鸣说一声。 “我们接到那个任务了。” 禅院鸣没有一丝惊讶的情绪。他极其自然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胀相等了好久都没等到禅院鸣问他的想法。他难道不在意他自己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吗?究竟会不会按照寒河江薄叶安排的那样去做。 禅院鸣挑了挑眉:“你想让我问吗?” 胀相被吓了一跳。 他从来没有听说禅院鸣会读心的术式。 禅院鸣轻描淡写的说:“都写在脸上了。” 胀相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他可不认为自己的表情会那么的明显的表达自己的内心想法。 “我们会用自己的双眼去辨别,”胀相说,“虎杖悠仁如果是我们的弟弟,那么我们必定不会让他落入寒河江之手。” “假设虎杖悠仁真的是你们的弟弟,”禅院鸣问,“你们有想过怎么做吗?” 胀相握了握拳。 “如果虎杖真的使我们的弟弟,那么我们会带他离开。”胀相坚定的说。 “你这么做就代表你背叛了薄叶,”禅院鸣没有被胀相的态度所感动,“你要想好该怎么逃开薄叶的报复。” 有时候禅院鸣就像是个机器人。 “兄弟在一起总会有办法的。” 禅院鸣没有再评判什么。他摆了摆手,“你们有想法就好,祝好运。” 胀相三人继续上路了。 两面宿傩的手指放在木盒里揣在胀相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