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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1 / 1)

蜡烛,没急着切蛋糕,反而先看向了桑落。 明明十八岁的时候看到自己拿出礼物的时候还是一副孤僻儿童得到关爱的可怜表情。 桑落想了想,用手沾了点慕斯点在郑嘉琢脸上,让他看起来狼狈一点,与十八岁的他彻底区分开。 郑嘉琢也没躲,任由他捣乱,等桑落收回手的时候,他突然抬手握住了桑落手腕,扯了回来,偏头,舔掉了指尖上的慕斯。 “很甜。” 桑落:“……” 他迅速扯了张纸擦了擦手,决定在郑嘉琢生日当天饶他一命。 “老实点。” 桑落把旁边的袋子扔他身上,郑嘉琢笑着说“谢谢”,真是把得了便宜又卖乖这一套演绎得淋漓尽致。 里面装着一个简易的木盒,打开,发现居然是一支钢笔。 他轻轻地取出来,才看到笔帽的位置刻着一个字。 “桑。” 这是一支没有品牌的手工定制钢笔,虽然做工不如国外高级作坊那样精致,但是手感很好,笔型复古典雅。 桑落看见那一个“桑”,想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片姐的外公在城西经营着一家手工作坊,他也是无意间才得知老人家居然会做钢笔,一时兴起就过去了,他说是送礼,老人问他要不要刻字,桑落下意识先想到了曼都那些刻在郑嘉琢生活用品上的“JZhuo”,代表着郑家天才一般的掌权人。 可是现在的郑嘉琢在外面甚至不被允许有自己的真实名字,所以桑落坏心眼地开口说“刻个桑字吧”。 就像郑嘉琢如今落魄的模样,都属于他桑落。 不过送出手了之后看到那个“桑”,他忽然就觉得自己有点中二了。 可是郑嘉琢看上去完全不介意,十分钟意的样子,拇指反复捻着那个小小的“桑”字,说着:“我很喜欢。” 桑落矜持地颔首,很快郑嘉琢接了下一句。 “可以再送我一个礼物吗?” 桑落咬牙切齿:“你想把头伸进这个蛋糕里吗?” 郑嘉琢切了一块大的放进盘子里推给他,说:“我刚才许的愿望就是希望你再送一个礼物。” 这都哪跟哪? “你不知道吗?生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郑嘉琢弯了弯唇,脸上还蹭着慕斯痕迹,看起来有点落拓,但架不住脸好,又有点风流。 “这个不一样,要说出来才灵,”郑嘉琢把桑落喜欢的水果盛进他的盘里,“我还没看过雪,莱北的冬天会下雪吧。” 一个两个的到底是为什么对莱北的雪这么执着? 况且——郑嘉琢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还遇到过雪灾差点死了,怎么又没看过雪了? 桑落恶狠狠地想道。 “今年冬天初雪的时候,兑换那个礼物吧。”郑嘉琢自顾自地说。 桑落:“我拒绝。” “今天我生日。” 都快变成三十岁的老男人了还仗着生日胡作非为? 桑落对郑嘉琢最近的行为简直是越来越不理解了。 “我就当你答应了。” 郑嘉琢专制独裁的样子真的很像之前,唯一不一样的是以前可能有人拿把刀架在郑嘉琢脖子上他都不会眨眼,但现在他能看出桑落的心情,赶在桑落彻底发火之前进了厨房。 厨房门一直是他俩的结界,桑落对郑嘉琢再大的气也不会去厨房撒,因为他实在是离不开郑嘉琢做的饭。 这场潦草的生日庆祝就这么结束了,桑落抬头看向厨房忙碌的背影,又为郑嘉琢感到一些悲哀。 怎么对我公司下手这么狠的人,能轻易栽在郑大郑三那两个草包手上呢? 要不是失忆,郑嘉琢怎么也不可能会在这种小出租屋内过生日,肯定是选在曼都最大的酒店,或者价值几十亿的郑家祖宅。 “蛋糕别吃太多,容易不消化。” 郑嘉琢突然转过身来,丰神俊朗的模样一如曼都财经报上的郑董事长,只是一开口就打断了桑落的幻想。 得了,郑嘉琢再怎么牛也是以前了,反正现在看来是傻得挺彻底,每天只做做饭就够了。 桑落如是想道,吃完最后一颗蓝莓就去洗手了。 【作者有话说】 桑落:想扇他又怕他舔我一口。 第32章 生病 曼都柳西山。 最近郑锦尧头痛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不仅因为公司的问题,还有郑靖和。 郑靖和又被人骗了,郑锦尧平日里很少专门去想有关郑嘉琢的事,但每到这种时候他还是会不自觉地将郑靖和与郑嘉琢做对比,然后质疑郑靖和到底是不是郑君汝的亲儿子。 愚蠢的同时还如此自大,都是受了他母亲的影响,自从郑嘉琢失踪之后就三番五次地寻找机会拉业务找订单,就为了在远卓里更有话语权。 可是能在远卓里坐稳位置的哪个不是看着他长大的,把公司的业务交给郑靖和就等于让公司自杀。 不过为了不让郑靖和有过多的精力来和他玩斗智斗勇的游戏,郑锦尧安排俞宿去操作,明里暗里也给郑靖和安排了不少事儿做,能让对方产生“在远卓手里抢业务”的虚假感。 但那些钱,成千上亿的钱确实是如同打水漂似的抛出去了,郑锦尧手里握着远卓倒是不至于心疼,只是想起来糟心。 “夫人为您请了一个理疗师,”俞宿仍然穿着铅灰色的西装,镜片后的双眼沉静如水,“让他现在过来?” 郑锦尧摇了摇头,自己按了按太阳穴,看向俞宿,觉得他一直这么公事公办的模样看着像一个固定程序的机器人。 “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也坐下来陪我喝杯酒吧。” 郑锦尧如今已经三十二岁,正值盛年还拿回了本就该属于他的公司,怎么看都是曼都金字塔尖上的天之骄子,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像远卓的股份,郑家祖宅的产权,家族信托,一切真正有份量的东西还是在郑嘉琢手上。 他现在手里握得住的,就只有远卓董事长表面上的这点权力,况且,公司也并不太平。 因为头痛,郑锦尧有时候竟然也会产生错觉,这一切可能都只是一个过于真实的梦,醒来就会回到那个郑君汝的灵堂,他穿着黑衣看着父亲的遗容,心里想的是这一天终于来了,接着郑君汝的律师团队走了进来,念出了那份有郑嘉琢名字的遗嘱…… 俞宿站着没动,郑锦尧喝了酒之后心里压的事多,也来了火气,将手里的高脚杯一把扔到了地上,脆弱的玻璃杯碰到坚硬的大理石地砖后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俞宿眼睛都没眨一下,任由玻璃残渣飞到自己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郑锦尧酒也醒了一大半,看着他冷静的双眼,站起来,近乎失礼地发泄:“你不知道躲吗?” 终于,俞宿开口了,他垂下眼看郑锦尧浴袍下裸露的小腿,被玻璃渣也划出了痕迹。 “郑董,”他说,嗓音平淡,“小心,我叫人过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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