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邵乐问。 男生眉眼深邃,眼睛狗一样的亮;咧开嘴笑,虎牙也是狗一样的尖利。 江帜雍攥了下手,抿唇,不无嘲讽地想。 不仅如此,他和乔谅接吻的时候,舌头也和狗一样没礼貌。 他闭了下眼,平复心情,把邵乐叫到一边来。 “你不觉得你们刚刚相处起来很奇怪?” 邵乐:“很奇怪吗?” “像狗一样。” “像吗?”邵乐恍惚笑了声,“我以为就是了呢。” “……”江帜雍脸色难看,蓝眸暗沉,“你忘了你在酒吧的时候和我怎么说的了?邵乐!你说你有自己的节奏,你不会当乔谅的狗。就算我认可乔谅的人品——你也!你也不能这么没有自尊!” 邵乐:“可是哥都叫我宝宝了诶。” 江帜雍:“……” “当狗有什么不好。” 邵乐真的喝醉了,蓦地说。 “当人有限制,当狗就有一种理所当然发疯的快感。” “你——” “可以拿湿润的鼻子在哥身上拱来拱去,舔得哥一脸口水……人做起来很奇怪,是狗狗的话,大家只会说好热情的狗狗。” 江帜雍僵着脸看他,喉结滚动了下,“够了……很恶心。” “还可以甩着尾巴围着哥团团转。哪怕故意使坏,也只会被哥好看得要死的手捧着脸摸摸头,皱眉教训,‘坏狗’……这样吧。” “邵乐!” “你有空的话也可以试试当狗。”邵乐做出结论。 肩膀一重。 昏沉的幻想骤然破灭。 邵乐见江帜雍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手背青筋暴起,几乎把他的肩膀头子掐碎。 “差不多得了。”江帜雍冷声说。 邵乐这才想起自己的朋友是一个很傲慢的人。 当狗什么的,对他来说太难为人了。 “我们毕竟也是朋友,我还是想劝你。”江帜雍吸了口气,轻笑,又感觉到烦躁,“是我之前对他有所误会,但是他交往过很多男友,还有个白月光的事情又不假。” “你刚刚说那么多,我还以为你真的对乔谅改观。结果还是在这里挑拨离间。”邵乐的脸冷了下来,“我记得我警告过你好多次——” “我们是朋友,我难道还有坏心?只是怕你在这段感情中受伤。” 江帜雍立刻打断他,沉声道,“乔谅虽然是个好人,但情感上的事情却也不是好坏就能评价的。” 空气中静了一瞬。 “应该是初恋。” 江帜雍在网上看了很多消息,推断白月光应该是在乔谅做乐队之前的恋爱对象。 连高管也对这个白月光咬牙切齿,更别提沉阳。 挑衅邵乐时借用白月光的名头,但口吻中的态度,也并不多待见此人。 江帜雍低声说,“人总是很难忘记初恋。” “我知道,哥还给他写过歌。” 邵乐认真说。 “但是哥说过了,之前谈的恋爱都是不懂事随便谈谈,没有用心。也就是牵牵手而已,他连初吻都是给我。” 江帜雍怪异地打量他。 荒谬。 他冷笑了声,喉结滚了滚,直接跳过这个话题,“你应该记得,沉阳那天走之前还对你说,你和乔谅的白月光很像。” 男生的声音喑哑,笃定道。 “都是沉阳故意说坏话误导我。” 合着什么都是别人的错。 乔谅清清白白,谈了这么多段恋爱,轮到邵乐这里还是初吻是吗。 哈哈,轮到下一个的时候也是初吻。 下下个也是。 他一辈子都是初吻。 江帜雍感觉自己思路又跑偏了,乔谅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他清高自强又有骨气,说不定就是那种性冷淡到连接吻都受不了的人。 ——那邵乐又凭什么配?? 他想到这里就受不了,用力地道,“你就没考虑过是乔谅隐瞒?” “就算隐瞒,哥也是为我好,怕我伤心。你不懂,他真的很在乎我,已经完全离不开我。” 江帜雍感到熟悉的气闷,“在乎你??离不开你??” “他都叫我宝宝了……”邵乐搬出自己的无敌挡箭牌,琥珀眼湛亮,开朗道,“那可是乔谅,乔谅的性格会随便叫人宝宝吗?他不在乎我怎么会叫我宝宝?” 江帜雍听邵乐开朗发疯,几乎听到牙齿咯吱咯吱磨蹭的声音。 冷峻的青年盯着他,嘴角抽动了下,不受控制道,“所以呢,他叫你宝宝能证明什么?他以前还叫过我——” 邵乐:“什么?” “——总之,我不觉得你的地位有这么稳固。” 江帜雍深吸了口气,瞥过一旁镜面的倒影,竟觉得自己有些扭曲。 他笑了声,刻毒道:“你知道那个白月光的身份、地位、年纪,在什么时候,遇到怎样的乔谅,和乔谅发生过什么故事吗?” 你甚至连我和乔谅的故事都不清楚。 谁想在你面前隐瞒什么,简直都再容易不过。 希望你到那时候,还能因为乔谅叫你宝宝,这样愚蠢又毫无价值的,恶心又腻人的,烦得要死的称呼…… 而什么都理解原谅。 邵乐看向他,没听清,转了下脑袋,“什么?” 江帜雍懒得重复,“你是不是太过自信了一点。” 邵乐这句听清了。金发耷拉下来,按着心口,虔诚道:“是哥的爱给我的自信。” 江帜雍:“……” 他又深吸了口气。 他最后说。 “那你就等着吧。”自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话音讥诮,“等白月光回来,看乔谅选你还是选他的白月光。” 不止如此。 他还说。 “希望你看到乔谅跟着白月光走,把你丢下,还能用宝宝这一套来劝说你自己。” “到最后,你还是会和乔谅分手。” 乔谅撑着脸,昏沉发热的头脑不断催促他入眠。他硬挺着不适感,睫毛懒洋洋地耷拉,细密的影子遮住泪痣。 不知道这么简单的问题,有什么好问的。 乔谅很擅长骗人。 他可以骗别人他哥死了又活活了又死,还可以说哥哥今天在工厂被切断了手掌,明天被车撞断了腿。把亲哥当工具故意装可怜。 那又怎样,哥哥的用途不就在这里?反正是亲哥,哥哥又不会在意。 同样的,白月光也是这样的用途。 只要所有人都知道乔谅有这样的白月光存在,任何忽冷忽热的情感问题,最后都可以被他们找到答案。 一个很方便的…… 乔谅昏沉的大脑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 “呼——” 风倏然猛烈起来。 邵乐回过神的时候,他和乔谅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