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被人丢在蒸笼里,连脑袋也随着温泉的水愈发地热。 她靠在他胸膛前,近乎梦呓般祈求道:“沈砚……要不然我们,我们……睡吧。” 第70章 花烛 宁沅本以为他会顺其自然地与她继续下去,却没曾想他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沈砚的手仍搭在她的腰上,声音有些低哑,耐心道:“方才已经够了,沐浴时就该好好沐浴。”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邀请惨遭拒绝,她抿了抿唇,有些不大高兴。 沈砚微微放开她,试图与她分开些距离,这回倒换作宁沅搂着他的脖颈,不情愿松手。 她只感觉到发顶被人揉了一揉,而后听到了极其低沉的几个字。 “你乖一些。” 沈砚每每放轻声音同她讲话的时候,她都有些抵挡不住。 更何况,她其实并不喜欢“乖”字的形容。 乖就意味着要听话,要退让,要忍受。 而这些,她从前已然做得够多了。 他察觉到她搂得更紧了些,温软毫无阻碍地贴在了他身上,余光甚至可见被挤压地稍微有些变形。 “我们不是成婚了吗?”她可怜巴巴道,“夫妻之间做这种事,也算正常吧?” 他垂眼凝着她道:“一开始的时候,不是你不愿意吗?” “我现下反悔了。” 她不得不承认,她对沈砚确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的确很讨厌他捉弄她,也讨厌他总让自己吃瘪。 可她真的很喜欢他如今这副清冷禁欲的模样。 柔软纤细的手攀上他的肩,她轻声道:“结都结了。” 她望着他的容颜,心中并没有什么忐忑。 世人心中皆有四条共识:来都来了,结都结了,大过年的,忍忍算了。 结都结了。 虽然并非是两情相悦的婚事,但做一些夫妻该做的事情也没什么吧? 反正他们已经做过很多越界的事了。 世间并不相爱却生儿育女的人都一抓一大把,她也只是想尝试一下那个过程而已。 只要不生他的孩子,不给他今后的夫人添麻烦不就行了? 指尖自他精瘦的后腰划过。 沈砚僵硬一瞬,攥住她的手,仍以退为进道:“不行,你现在只是一时情欲上头,待你冷静下来,定会怪我。我不想我们之间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宁沅抿住唇,后又松开,水汽氤氲的眸子望向他,仿佛在无声控诉。 还未待她张口,沈砚却忽然揽住她,把她按在墙上亲吻。 熟悉的气息朝她席卷而来。 她愣了片刻,得偿所愿的喜悦令她未作多想,便微微张开唇瓣迎合回应。 沈砚要比她高上许多,干脆一掌托起她的腿。 她几乎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 两人正处于一个极为亲密的姿势,宁沅从未如此明显地感受到他,亦察觉到了几分危险。 更为奇怪的是,这分明是她的要求,她却在他的身上看见了更胜一筹的迫切。 紧接着,是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 仿若有人把指尖搁在了她的心脏。 起初只是反复轻蹭流连,忽然按在了心头,而后一点一点地没进她的心,直至触碰到灵魂深处。 她连骨头都在为之细细颤抖。 他的吻始终未停,原本白得晃眼的肌肤多了点红痕。 宁沅没一会儿就被他逼出了眼泪,她紧搂住他的脖颈,没忍住在一片混沌中开口,祈求他轻一些。 男子的吻回到她的唇上,止住动作,继而吻去她的泪水,见她眼尾红红,稍显担忧问道:“怎么了?” 宁沅还在掉眼泪。 她仰起小脸看着他,双唇沾染着盈润的水光。 她声音有些委屈,小声地同他埋怨:“谁让你停的?” …… 沈砚失笑,侧首吻过她的耳垂:“沅沅喜欢吗?” 他的声音仿若温池中的水雾,低缓,轻柔,却无孔不入地缠绕上宁沅的心头。 她确信这回她的神智清醒。 可话本中所写的疼痛感并未传来,最开始的时候或有些许充涨和不适,可后来的这点不适也被冲撞散了。 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奇妙之处。 一个哪里都和她全然不同的人,却偏偏在这样的事情上与她甚是合拍。 她耳朵发烫,脸颊贴近他的胸膛,紧咬着的唇瓣颤出细微的声响,忽然感觉男子的动作一顿。 一切似乎发生得有点快。 宁沅眨了眨眼睛,很快便接受了这个事实,松开了环着他脖颈的手。 “是好了吗?” 沈砚的脸黑了黑。 一向运筹帷幄的男子脸上第一次浮现出自我怀疑。 宁沅心中默默算着,从开始直至现在,约摸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 可前两次她到极致震颤的境地也差不多是这个时辰,怎么这回却没有? 或许是她今夜太过放纵,有些麻木。 但她并不知道她的心声对于男子来说等同于羞辱。 他的脸似乎更黑了。 “我要去沐浴了。” 分不清是汗水还是什么,她只觉得身上很是粘腻,试图自男子的掌中收回她的腿。 他放下了她,手却仍横在她的腰间,冷声道:“不许去。” “……为什么?” 他们最初来这儿的时候,不就是来洗澡的吗? 她蹙起眉:“你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我想早点回去睡——” 她话音未落,便被男子带着转过*身,压下腰,而后那怪异的感觉再度袭来。 她微微瞪大双眸:“沈砚你——” 她不得已扶住墙面,男子握住她的腰,淡淡问道:“你觉得结束了吗?” 好像并没有结束。 可宁沅很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觉得墙在自己面前忽远忽近。 他的大掌总喜欢掐住她的后腰,像一只带着占有欲的野兽。 而她则是被他随意玩弄的猎物。 她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便哼哼嗳嗳地求他,后来连求他的力气都不曾有。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好心地抱着她走进了温池。 她甚至连沐浴也没什么力气,只好让沈砚帮她,而他也甚为愿意效劳。 起初他确实在好好为她撩水、净身,可不知为何,后来又变了一番滋味。 在她彻底软在他怀中时,他终于肯抱她回了床榻。 或许他说得没错,寝衣这种东西确然没什么必要,否则穿了再褪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她只记得漫天的大红床帐又开始在她面前晃啊晃。 不知晃了多久。 直至他叫水为她擦拭的时候,床榻旁的两根龙凤花烛终于熄了最后一丝光亮。 * 翌日,宁沅醒来的时候,天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