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野草。艾丽西亚的裙摆系住,穿着干练,在找白嘴鸦的窝巢。找到了,惯常地指挥着他执行。 他非让她夸他,不过只嘴上说两句,轻松地蹬上去。收获满满。 她不问“他是没自己的事吗”了。 因为,艾丽西亚逐渐领悟到,她对他而言就是他的事。 虽然对她而言有点不可思议,但她很喜欢相处的过程。 她能觉到他们是在继续上次一个月的蜜月期,像大部分新人一样到三个月。 一切都顺利的不可思议,没闹过什么矛盾,也许是之前的十几年,该吵的架都吵完了。 他给她割着肉,手持托盘,拿起刀叉。 艾丽西亚表示她有手,虽然她从容地凑过头接了一块。 “拜托了,艾丽西亚,让我做这些吧。”他很熟稔于照顾她,可以说养成了习惯。 卡文迪许就这样享受着一切可能的幸福。 一瓶瓶美酒被打开,兴致上来后,一位公爵起来跳着苏格兰舞。 被叫来的乐队,顺势奏起苏格兰风笛,围坐的人们合掌打着拍子。 苏格兰的贵族们,有的起来跟着一起。 艾丽西亚支着下巴,红晕着脸颊。她起来转着踢着脚跳着,卡文迪许跟着一起,他们手拉着手转圈。 乡村舞中也有苏格兰式的,即使他不是苏格兰人,但在爱丁堡呆了几年,耳濡目染下看过这种民族式的庆祝。 他学得很快,虽然有点笨拙,面对面地牵着手,看着彼此转圈。 欢呼和笑声中,他拉着艾丽西亚,一圈圈地转着,和其他人互相交换位置,又飞速地回来把她捞住。 他觉得,他简直是天底下,最幸运的家伙。 夜晚在搭的帐篷里休息,微风吹拂着。他潜了进来,从后面揽住。 艾丽西亚覆上他的手,他的下巴垫在她的脑后。 外面的人们还在喧闹,11月份夜间太冷,还是得要回宅子里。 只是暂时地呆着这。是独属于他俩的一方小天地。 他的鼻息滚烫,怀抱滚烫。艾丽西亚转过身,干脆地鼻尖埋在他怀里。 他们不再需要身体上的亲密来证明什么,但又很喜欢裸露出肌肤的相贴。 卡文迪许揉着她的手。另一只拨着头发,看着她光洁的额头。 他小动作很多。 艾丽西亚垂着眼睫。 “我不知道说什么,艾丽西亚,但我今天在想,我真的很幸运。” 他嘴唇掠过她的脖颈,能感受到那一处脉搏的跳动。 艾丽西亚看着他,他有时候会在她面前露出脆弱忧郁的一面,她总能听到他的心跳,他比婚前形象饱满许多。 并不只是个无赖,吊儿郎当,虽然经常想这想那,但给她带来了不一样的感受。 比如满满溢出的爱意。她在想这种的由来,因为他们之间的血缘吗,还是认识十几年的交情。 反正一切都莫名其妙。 “我今天很高兴。”艾丽西亚回应道。他耐心地陪她玩,围着她转,就跟过去那样。 只是少年时不耐烦的眉宇,转为了极力压住的嘴角。 “你变了好多。”她描述着他的变化。卡文迪许听了有点脸红,他之前的行径作为堂兄可以算得上是无可挑剔,但他还是自觉,他对她太坏了点。 等他要询问,艾丽西亚对他现在的评价时,她在他怀里合眼睡着了。 她这一天很累。他看她平缓的鼻息,无奈地扬起嘴唇。 回去的马车上,她被喊起来,懒散地依偎着他,兜帽盖住了半张脸。 他带着她一起,艾丽西亚勉强清醒着收拾好,他们又睡在了一起,一晚。 她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胳膊。 又是一个白天。以前经历过的活动,新婚后还是多了许多不同。 打猎外穿插了其他,有的人还兴致勃勃地继续,他俩骑马回来,跑够了马后,在草坪上跟一群年轻人打板球。 两人一队,弥补了那次他爽约的遗憾。 “我不是忘了,我只是迟到了十分钟!” 他辩解着,狡辩着。然后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几轮回合下,到了一决胜负的时候。卡文迪许一击把丢来的球,打飞了出去。 对手急忙去捡球。 艾丽西亚在两个门柱间来回奔跑,伸手摸住。 “跑跑跑!” “我们赢了!”不顾其他队友的目光,他一把抱起她。 艾丽西亚扑在他怀里笑。 “你很高兴。” “是的,我很高兴。” 其他人算是看明白了,他们关系好到,没有旁人插足的可能。 趁着不注意躺在草丛里晒太阳,艾丽西亚随手扯着野花编着花环,他有一搭没一搭递给她。 编好的成品戴在他的头上,衬着黑色长睫的眼眸。 卡文迪许支着头,突然一扯嘴角,把她扑倒,热情地亲吻嘴角,脸颊。 遮掩的长草中,反反复复。 艾丽西亚推了他一下,又反手抱住,压上来,他扶着她的腰接吻。 总之,这场狩猎季后,两个人的感情更升温了。 晚上持续的盛宴和舞会,占据了大部分时间。他们不顾目光跳了好几场,反正也不是社交季,为未婚男女解决婚姻难题的。 有位夫人议论着,“他俩亲密得不够体面。”所有的教养都抛之脑后。 公爵夫人听到后,只在那抬起下巴,显现出傲慢轻蔑的神情。 她自己婚姻不睦,丈夫换了几任情人,还堂而皇之地带出来下她脸面。 那扫视的目光,一下了然。 那位夫人悻悻地闭了嘴,想卡文迪许家的人还真是不可一世的傲慢。 公爵夫人面带微笑,和戴安娜夫人对视了一眼。 两方的父母都默契地给了足够空间。 事情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要不要溜出去。”卡文迪许提议着。 他们拉着手,从熙熙攘攘的舞厅中退出去。披上斗篷,悄悄地在马厩中牵出马匹,安好马鞍骑了上去。 纵情地夜骑着,一直到荒原外。 “下来。”她总是很相信他。 直接跳下去,他稳稳地接住,偏偏不放下来。 他拉着她奔跑在星空之下,肉眼看到的比望远镜少的多,但她辨认出许多星座。 “它们几十年都不会变。”艾丽西亚评价道。 “我们会这样吗”他笑着停下,招着手看着她一步步后退。 又跑到她身边。 艾丽西亚想了想,“会吧。”她拥着开司米的波斯披肩,低头走着。 “嗯。会的。”他跟她一起慢吞吞的走着,个高腿长,但是合着步伐。 如果要变的话,那只能是往好了变。 又是一天,打马球,从奥斯曼帝国由时髦子弟们引入的新奇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