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不觉得离谱吗?!” 谢为静静听着她的指责,等她停下来了才平淡开口:“确实,这种事幼稚又离谱,如果不是您把她关起来的话,我是不会去的。” 这种‘囚禁’是属于违法行为,并且毫不尊重李芷绒的人权,所以他哪怕觉得女孩儿想要逃跑的这个计划粗糙肤浅,也还是会按照她的意愿照办。 因为现在的陈彦芝,不讲道理。 “我是她妈妈!不得不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陈彦芝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猫,气得直接跳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和虫虫根本不会有这样的矛盾!” 她现在对于谢为的厌恶真是到了极点了——非但想要攀高枝,而且恬不知耻的理直气壮,现在居然还好意思过来指责她的行为? 如果不是他的出现,她至于这样对待李芷绒吗? 这个人分明是破坏了她们母女的关系,居然还好意思在这儿咄咄逼人的说她的错! 谢为知道和陈彦芝这种唯我独尊的人说什么也没用,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时间。 昏昏欲睡的大半夜,最容易大动肝火。 “陈女士,我就是回电让您别担心的。”他平静道:“早些睡吧。” “你到底带着虫虫去哪儿了?!”陈彦芝见他有挂电话的冲动,忙说:“你叫她接电话!” “半夜四点了,您要我把她叫起来吗?”谢为觉得离谱,淡淡笑了声挂断电话。 他没什么好怕的,反正早就已经把人得罪个底儿掉了。 回到房间,李芷绒睡的正熟,她脸上之前的红晕褪去了不少,睡颜显得娇憨甜美。 谢为轻手轻脚地上床,想着尽量不打扰到她,可躺上去后有一个小小倾斜的坡度,女孩儿娇小的身体蜷着,还是钻进了她怀里。 他刚从走廊回来,身上还带着一丝外面的热气,让李芷绒皱眉嘟囔着:“几点了?” 睡的迷迷糊糊,声音有点哑。 “没几点。”谢为拍了拍她的后背:“睡吧。” 由于折腾得比较晚,两个人都毫无顾忌的睡到了日上三竿,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才起。 因为睁开眼睛是抱在一起的缘故,她觉得卧室内的空调好像没什么用——身体里面还是很热。 李芷绒敏锐地感觉到谢为某处的变化,脸红了个透。 “嗯,你是不是……”她嘟囔着:“晨bo了。” 谢为本来只是半醒状态,身体的所有反应都是无意识的自发性,也就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大多数男人都有的,他本来完全可以去洗手间自行解决,但李芷绒在这儿动来动去的折腾还问他…… 好像不找她寻求一下‘帮助’都不太合适。 “嗯,生理反应。”谢为声音有些哑,牵着她的手向下带:“帮忙。” 李芷绒红着脸,感觉手里被塞了个烧火棒一样,滚烫滚烫的。 不过她没有拒绝,笨拙的动作着。 在床上的时候她向来是很懒的,基本没怎么主动帮他服务过,所以一切动作都很生疏,不过女孩子小手的柔软度就足够了。 “好酸啊。”李芷绒弄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效果,忍不住抱怨:“你怎么这么慢。” 谢为无语片刻,手指摁了摁太阳穴,然后包裹着她的手帮忙:“你还希望快啊?” “当然不希望。”李芷绒笑了笑:“这样我就不幸福了。” …… 充满着意有所指的一句话,但达到了嘴上帮忙的效果。 李芷绒又辛苦了几分钟,感觉到手心灼热后嫌弃的一脚蹬开他,跑到洗手间去洗漱。 等她慢腾腾的从洗手间出来时,谢为已经从酒店要来了午餐放在桌上,折腾了大半天过去是饿了,李芷绒坐下来闷头吃。 “我一会儿得回家一趟。”她刚刚已经看到了陈彦芝在手机里的怒不可遏,叹了口气:“要不然她会报警的。” 李芷绒了解自己的母亲,知道她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谢为点了点头,也没阻拦:“一会儿我送你。” 其实半夜和陈彦芝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昨天答应了李芷绒的逃跑要求帮她‘偷渡’出来不是为了和她荒唐这么一宿,也不是单纯满足她,主要的原因还是为了抗争。 如果有人做出了不合理的行为,哪怕这个人是父母,也不能肆意妄为。 这个态度已经表明了就好,‘逃’出来了也不能不回去。 李芷绒没让谢为把自己送到家门口,而是在别墅外面二百米左右让他停车,打算自己走回去,后者对此不太理解。 “我妈今天一定把我的事儿都告诉我爸了,保镖也找来了。”女孩儿有些无奈地解释:“要是让他们看见你,非得把你抓进去教训不可。” “有这么夸张吗。”谢为被逗笑:“你爸妈也不是**啊。” “哎呀我不骗你。”李芷绒凑过去亲了他一下,然后解开安全带下车挥了挥手:“你回去吧,我自己回家就行。” 谢为知道现在还不是和她一起去她父母面前的时候,他要是被他们看见,只能起到一个火上浇油的效果。 所以他尊重李芷绒的看法,点了点头踩油门离开。 李芷绒看他开车走了,才转身回去家里,在院外她就能看到自己房间的窗户——昨天耷拉下来的长长窗帘已经没了,被收了回去,显然自己卧室的门锁也被撬开了。 无奈地皱了皱眉,她走过去拉开大门。 陈彦芝一直在客厅等着,听到动静就‘弹跳’着站了起来,一向精致的面容明显有些憔悴的痕迹。 “妈。”李芷绒见她阴森森的盯着自己,主动叫了声。 “韩姨。”陈彦芝冷冷开口,却不是对她说的:“你先回房间休息,不叫你不要出来。” 本来在旁边厨房忙活的韩阿姨闻言呐呐的应了一声,又担忧的看了眼李芷绒,才一步三回头的上了楼。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母女两人。 李芷绒看着母亲泛着红血丝的眼睛,也有些焦躁的无奈:“您要教训我的话就教训吧,但我不可能一直被你关在房间里。” 她是一个有手有脚思维清晰的成年人,不是小孩儿,更不是什么猫猫狗狗。 陈彦芝闭了闭眼,忍着太阳穴‘突突’的暴躁情绪告诫自己冲动,只是喉咙都被怒火烧的有些哑,一开口声音沙沙的:“是,我不能把你关起来,更不能阻止你和这样一个男人交往,你现在长大了就有本事了,什么事都敢做了是不是?” “如果我死都不同意呢?按照你昨天晚上的举动,是不是还想和那个小混混私奔?” “……妈,您干嘛这么排斥谢为啊?”李芷绒听着她咬牙切齿的言辞,脊梁骨都有些发凉:“他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