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书桃眼神瞬间警惕,迟疑地反问:“去……你家?” 傅时远翻了个白眼,“放心吧,昨天都没对你做什么,你今天还怕什么,不是……”练了18年功吗?他把后面那句咽了下去,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就是邀请你去看个热闹。” “好呀。”傅书桃点点头,“我先洗漱一下。” “嗯,这是医院的高级病房,里面有洗漱用品,你直接用吧。”傅时远好脾气地坐下等她,手里翻了翻刚拿到的亲子鉴定结果——符合亲生关系。 一想到将这份报告扔到老爷子和哥姐们脸上的场景,他心里就异常兴奋,不枉我昨天冒着挨打的风险拔了老爷子一根头发!他抖着腿,一脸得意。 卫生间里的傅书桃也笑了笑,看来昨天傅时远从她头上拔走的头发用上了。正好,不用自己想办法回傅家了。 她洗漱完,一出卫生间,就对着傅时远笑:【四哥真好,太体贴了。】 傅时远微怔,随即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心里嘀咕着:才认识一天就这么相信我,这姑娘傻憨憨的,幸好是我们傅家的人,不然还不得被人欺负。 为了保密,傅时远今天是自己开车来的,他带着傅书桃坐进车里,刚扣好安全带,就见傅书桃乖乖地坐在副驾驶上,便提醒她:“系安全带。” 傅书桃看了他一眼,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见状,傅时远直接伸手,将安全带拉下来,给她扣好,语气有些不耐地吐槽:“你是在山里长大的吗?安全带都不知道怎么用。” 傅书桃坦然地点了点头,“对,我是在山上的道观里长大的,昨天是第一次下山,没坐过车。” 傅时远心里涌出一丝难言的滋味,他从小就是豪车接送,而这个妹妹,却从来没坐过车,不禁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糟老头子,在外面乱搞,搞出孩子了还不养! 傅书桃也没注意他,只看着窗外出神,心里默默地想:【那个公园看起来挺大,不知道能不能拿把剑去里面卖艺,赚一点是一点呀。】 傅时远的方向盘都歪了一下,吓的。 他觉得傅书桃奇奇怪怪的,一路上没敢再跟她聊天,生怕又听到什么莫名其妙的心声,导致车毁人亡。 豪车安安稳稳地开到了傅家老宅。 傅书桃刚一进门,就听到了一声冷哼。 她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楼梯上,一个身着墨绿长裙的女子正缓缓地走下来,蜜棕色卷发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摇曳生姿。她的样貌极好,不过比起样貌,更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冷冰冰的,像是含着寒霜。 傅书桃呆呆地看着,真心诚意地在心里赞了一句:【真好看啊。】 听到这话,傅霜迟眼中的寒霜瞬间消融,火气灭了。 于是,她的怒气全冲着傅时远去了:“今天是爸的寿宴,什么人能带回来,老四你不知道吗?” 傅时远冷笑一声,呛了回去:“我知不知道,二姐你管得着吗?” “那我呢?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这是谁?”一个淡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傅霜迟和傅时远同时一僵,掩下眼底的不情愿,出声问好:“大哥。” 是傅家老大傅宜谨! 他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眉目俊朗,气质矜贵,眸子微微地扫过来,淡漠得似乎没有一丝感情。 如果说傅霜迟像霜一般,傅宜谨就像冰块,冷漠至极。 傅时远还没来得及回答问题,门口又走进来一个银发男子,眼神随意在客厅扫了一眼,停留在每个人身上的目光,甚至没有超过半秒。 傅霜迟却像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嗤笑一声,“你也敢来?真是什么人都能进傅家了。” 傅岁安停住脚步,垂着眸子淡声道:“你当我想来?” 目睹豪门大战的傅书桃心里嗷嗷叫:【哇!!!硝烟味好浓,打起来打起来!】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傅书桃身上。 第2章 身世曝光 傅霜迟皱起好看的眉头:“你说什么?” 傅书桃被盯得一脸莫名,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我没吭声啊,怎么突然都看我?难道是我吃瓜看戏的表情太显眼了?】 这句话,所有人都听清楚了,心中各有猜测,却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 傅宜谨看向傅时远,冷声道:“解释。” 傅时远点了点头,对守在一旁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刘管家说了一句:“刘叔,喊我爸一声,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说。” 傅宜谨闻言,直直地看向傅书桃。 傅书桃不避不让地跟他对视。 傅霜迟注意到了他们俩眼睛长得相像,心中有了猜测,冷嗤一声。 傅岁安坐在沙发上,戴好耳机,阖上双眼,什么都不关心。 傅时远一脸佩服地看着傅书桃,跟傅宜谨那个冰山对视这么久,她胆子还挺大的。 打破一室寂静的,是捧着花出现的傅午溪。 她刚从花房里摘了一捧月季回来,脸上带着一丝跑动后的红晕,乌黑的头发披在肩上,一蹦一跳地回来,看起来娇气可人。见客厅里有这么多人,赶紧站好,乖巧地一个个打招呼,声音软软糯糯的。看到傅书桃时,眼里有一丝茫然,但没有人介绍,她便对着傅书桃笑笑,态度和善友好。 傅书桃微讶,心想:【果然像小白兔,真可爱!】 小白兔? 客厅里又是一静。 傅午溪睁大了眼睛,吃惊地看向傅书桃,正想开口问,就被傅宜谨打断了,“把花放好,来餐厅。” 傅午溪挺怕傅宜谨的,一股脑将花插进花瓶里,也顾不上好不好看了。 傅宜谨自顾自去餐桌边,拉开凳子,坐在了左手第一个,傅霜迟紧随其后,坐在右手第一个位置。 他们一动,傅时远和傅午溪赶紧跟上,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傅午溪还特意留了一个空位给傅岁安。 傅书桃站在原地,拍了拍正在沙发上听歌的傅岁安。 傅岁安没有搭理她。 傅书桃又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傅岁安的银发,从他进来的时候就想这么干了。 【第一次见这种颜色的头发,看起来硬梆梆的,原来也是软的呀,嘿嘿嘿真有意思。】 戴上了耳机也没能挡住傅书桃的声音,傅岁安被她吵到,不耐烦地睁开眼,眉目中满是被打搅的不爽,仿佛下一秒就会伸爪子挠人。 傅书桃心里一乐:【好像炸毛的小猫哈哈哈哈哈……】 傅岁安皱起了眉。 “咚——咚——咚——”是拐杖敲在地上的声音。 傅书桃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从电梯间走进了客厅,面目威严,虽然杵着拐杖,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