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对他绽开恬静的笑容,颊边浮现出了浅浅的梨涡, 恬静温柔。 窗外飞扬的雪色顺着吧台头顶的暖光束掉下来,落入她眸底,那双杏眼干净又澄澈。 店长睃巡的视线飘了过来, 陈之夏眼神儿赶紧飘忽一下示意, “要喝点什么?” 程树洋登时了然?,他又望了眼菜单,对她笑了一笑:“我要一杯热摩卡, 加浓不要糖——林晓, 你呢?” 问的是他身边的女?孩儿。 那女?孩儿化?着妆,实在有些陌生,然?而陈之夏听?到这个?名字很?快就想起来,她原来和邱安安是一个?班,还是程树洋当时学生会?的同僚。 林晓的目光在陈之夏脸上停留,似乎也在细细思?量她上了大学后?的变化?,到底听?出了程树洋与她的熟稔,下意识往他那边靠了靠,甜声地道:“我跟你一样就好啦。” “要两杯热摩卡,她和我的一样, 他们其他人的也算我的。”程树洋拿出钱包付款,镜片下那双温柔的眼睛对着陈之夏微微地笑。 真是个?好人性格, 同他一起来了四?五人, 点好了东西悉数就坐, 大喇喇都由他来请客。能看出有几人并非和他很?熟的样子。 这家咖啡店定位偏高,消费并不便宜。 陈之夏在屏幕上为他们点好东西, 给?他找了零钱递过去:“那你们慢坐好了,等下有广播叫号,过来取就行。” 程树洋看着她,欲言又止:“陈之夏。” “嗯?” “……呃,你今天有空吗,”程树洋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毕业我们也好一阵子没联系了,虽然?都在北京来着,今天你如果有空的话?,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再喝点儿什么,坐一坐?朋友聊聊天什么的。” 他又看了眼身后?那些人,尤其是林晓,对她解释道:“噢,噢,他们都是我社团的同学,等下就都回学校了。” 程树洋同样考到了北京,陈之夏还是通过崇礼中学的录取榜了解到的,她今天兼职的位置就在他学校正门口。 若不是就此偶遇,她压根没想起来。 他算是她转入崇礼后?所结识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去年生日,被同学哄闹过一通,她还把他的礼物退了回去,高三下半学期,他与她在学校就几乎是陌生人了。 事情过去居然?都快一年。 “可以呀,”陈之夏答应下来,又很?抱歉地说,“不过……吃饭可能没时间,我正常五点可以下班,那会?儿有空的。” 程树洋抬起手腕看表,时候还早。 要是坐这儿等她的话?着实有点儿傻。 大抵是因为江嘲所以晚上才没什么空吧,程树洋心底想着,一时也觉得自己僭越,颔首道:“嗯,好,你电话?没变吧。” “没,还是以前的。” “那太好了,我加你微信,”他说,“晚点你下班我来找你。” “好。” 程树洋过去入座,一干人对着他勾肩搭背,揶揄打趣,朝陈之夏的方向瞧了又瞧,林晓也直朝她这边望。 “好帅啊,”高帆凑过来,“追过你?” 陈之夏苦笑:“是朋友啊,别瞎猜。” “喜不喜欢你可都在脸上写着呢,夏夏你还真是二十?四?佳好女?友,男朋友不在,和其他男生吃个?饭都很?勉强哦?” “还不是因为答应了晚上跟你和晶晶看电影——” “噢!原来是二十?四?佳好室友!” / 没到下班的点儿,店长就提前有事离开,程树洋准时来店里?等她,几乎一分?一秒不少,店员姐姐以为他是她的男朋友,开了好一会?儿的玩笑。 陈之夏把东西收拾好,换下工服,照镜子发现锁骨上错落着红痕隐隐,后?颈也有,缭绕着清晨未褪的暧昧。 她赶忙把皮筋儿解下,用头发遮住。好在工服的衬衫领口搭配了丝巾,毛衣也是高领的设计。 还是忍不住脸红。 离开换衣间,像那次在浴室检查身上的痣一样,拿起手机,把所能看到的吻痕都拍了照,发微信过去。 【谁干的好事?】 他今天好像没她想象中那么忙,没多久回复。 【嗯,我干的。】 【有意见?】 她横里?横气的:【当然?有意见。】 【哪儿有意见?回来我治治。】 每每这时都会?特?别特?别想他,整个?人陷入巨大的甜蜜与失落之中。她默了会?儿,看了看飘着雪的窗外。 去年这时他们来北京比赛。 也是那个?时候他们稀里?糊涂地开始交往。 原来都快一年了。 【江嘲,今天北京下雪了。】 她说。 【如果我们生日那天也下雪就好了,我好喜欢下雪的北京啊。希望以后?每年生日都下雪,诶嘿嘿。】 ——以后?每年的生日都想跟你一起过。 过了许久,手机都没动静。 她的脚步停顿,脊背靠在墙面,耐心地等。 直到“叮——”一声消息弹上来,他风轻云淡地回复: 【乖,生日我回来。】 屏幕在眼前逐渐熄灭。 她才走了出去。 一抬头,就是程树洋稍显腼腆的笑脸。 陈之夏把手机收回大衣口袋,走上前:“等久了吗?”她小心翼翼瞧了眼周围,细声细气地笑道,“其实这里?咖啡挺贵的,我们再找个?地方吗。” 程树洋为她推开旋转门,也小声笑了笑:“我们学校的人都这么觉得,很?少来这里?——不如我们去A大那边?” “我学校那边?”陈之夏眨眨眼,“会?不会?离你太远了呀。” 她今天倒个?地铁人都要倒傻了。 程树洋一脸真诚,“没事儿的,主要是你还有别的事情吧,去你学校附近你会?方便一点。” 说是没时间吃饭,到她学校那边已经接近饭点儿,这时间喝个?咖啡下午茶实在不伦不类,二人还是找了地方解决晚餐。 程树洋很?小就开始学游泳,初中进过港城市市队,身体素质好又有天赋,一度有望参加省级甚至国家级别的比赛。 他最初的理想是成为一名专业的游泳运动员,后?来由于学业紧张,家长也反对他走体育特?长这条路,所以就一再搁置了。 得知下午那些人和他是同一个?游泳社的,陈之夏由衷为他感到了开心:“那现在,你终于可以好好游泳了吗?” 不知道自己的措辞是否恰当,说完这话?后?,她咬着柠檬茶的吸管盈盈就笑了起来。 程树洋坐在对面,细心地为她把碗筷全部烫了遍,柔软的目光忍不住在她脸上停留,笑着肯认了她的说法:“是啊,终于可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