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流走了,再说我是洗澡又不是喝,出门在外,这种事,你我都得习惯!” 郁长霖坚持道:“我过来的时候,在那边的山里看到了一处溪涧,是山泉之水,你去那边洗,我替你守着就是。” 白昭华一听就乐了,有更好的选择他当然要更好的,正要动身跟他前去,忽的,就听后方远处传来承霄的声音:“白公子——” 他回头看去。 承霄正牵着两人的马往这边赶来:“你怎么跑到那儿去了?让我好找!” “不、不好!”白昭华连忙凑近郁长霖,两手遮住他的脸,“面具呢?快戴上!那是玄剑门的弟子,会认出你的。” “认出又如何?”郁长霖不屑道,“他连我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干嘛非要让他动你手指头呢?”白昭华拧眉道,“要不是他,我也找不过来,你们打起来,受伤的肯定是他,我不能做卸磨杀驴之人!你给我戴上。” 郁长霖紧抿薄唇,片刻后,拿出面具戴上了。 白昭华又看向不远处的拐子张,对方肯定也知道了郁长霖的身份。于是便朝他勾手。 拐子张快步过来,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开口笑道:“恩公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怎么就恩公了?见那边承霄已经来了,白昭华没时间计较他的叫法,扬唇一笑,转身大步过去,往后指着郁长霖:“承霄,这是我之前的侍卫,他前段时间有事回乡,今日回程正好遇到我,我这侍卫以前在地下猎场做过马奴,做马奴之前,还被天心宗抓去做过喽啰,这便是我跟你说过人脉之一了!” “原来如此……”承霄和诸位同门都在京城就见过白昭华身边的蒙面侍卫,因此也没怀疑,只是盯着那拐子张看个不停,“这位先生看着腿脚不便,怎么也……” “小的也是国公府的人,平时给夫人老爷耍把戏看,前些日子到这附近探访亲友,便和少爷侍卫相约一同回去。”说着,他也暗自捏了把汗,幸好提前感应到此人身份,急忙将妖丹吐出藏匿,否则……恐怕又是一场恶战。 承霄仔细盯着拐子张,还要再看,白昭华就扭身堵住他的视线,拍着那拐子张的肩道:“我们还有要事要做,你就自行回京吧。” 对方一愣,有些急了:“小的怎能弃恩公而去?小的……”还要再说,便被一道阴冷的目光盯着后背发凉,余光看向面色发沉的郁长霖,想起自己不久前才被天心宗抓走,还是靠这个魔头得以活下来,确实也没有能说服白昭华留下自己的理由。 罢了,不如先应恩公所说,回去找弟弟谋算一算,再作打算…… 想到这里,只好低头告退。 目送拐子张骑马离开,白昭华顿感一块石头落了地。 刚从天心宗出来,后就遇到玄剑门的人,这年头,妖怪也不好当啊。 白昭华双手一背,看向承霄:“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一处洗澡的好地方,咱们一起去吧!” “不行!”郁长霖简直不敢置信,“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白昭华莫名其妙:“怎么了?难不成那溪涧只能容纳一人?这也太小了吧?” 郁长霖握紧拳头,气得心都疼了。 “白公子,”承霄红着脸摇头,“既然有两处地方,你便去那里洗,我在这边河里简单清洗一下就好。” 白昭华纳闷:“有更好的你为何不去?” 郁长霖眼前一黑:“白昭华!” 承霄忙道:“我觉得这里很好,也不想跑动了。” “好吧,”白昭华皱着眉头道,“你可要把血都洗干净了,咱们洗完就去附近客栈歇息。” 承霄点头应了。 郁长霖心有余悸,横了承霄的背影一眼,咬牙领着白昭华离开。 白昭华一路跟着他去往后面的深山找溪涧,思玄在空中欢快地飞着,很快找到了目标,率先停在了溪涧外的林子前。 到了地方,就见深林里果然藏着一处清泉,下面便是不大不小的一方水池,底部全是鹅卵石,水清澈见底。 “还真是个好地方!”白昭华感慨着,就开始脱衣服了,郁长霖一看,耳根忽地火热,快步去了树林外,背对着他道:“我在外面等你。” “好!”然后就是扑腾的跳水声。 白昭华洗得痛快极了,他先是简单搓洗一番,然后就忍不住在水里游了几圈,只觉得清爽至极,恨不能在水底打滚才好。 洗干净后,就听树林外传来郁长霖的声音:“你包裹里的衣服,我挂在里面的树上了。” 白昭华一听,不乐意道:“你给我送过来,难道要我光溜溜跑到那边去拿?万一山上有人看到,多难为情?” 郁长霖闻言,登时朝周围看去,转念又想起自己根本感应不到这附近除了白昭华以外的人类气息,便道:“周围不可能有人。” “你怎么就知道?” 郁长霖恨声道:“你既然知道难为情,怎么还要和那个修士一起洗澡?” “熟人和陌生人当然不一样!”吼完,白昭华就听那边没声了,他气鼓鼓地又游了一圈,再游回岸边,余光看到一个人影走了过来。 郁长霖动作僵硬地拿着衣服,屈身放在岸边的石头上。 白昭华顿时咧着嘴看他:“你真是的,非要吵一架才给我送。” 本来要转身的男人不动了。 水里那张白皙的面庞湿漉漉的,乌黑的长发披在肩头,像是水墨泅出来的画,白昭华自由自在的游在水里,仿佛已经与草木山水融为一体。 郁长霖目光注视他。 他的笑像是从水里透出来的,一边笑一边埋下半张脸,又开始摆动双脚游远了。 白昭华游了一圈回到岸边,郁长霖已经不在了,他抬头看去,只看到一个仓皇走开的修长背影。 他没在意,水淋淋地上了岸,在离开水面的瞬间,一条鳞光闪闪的龙尾闪电般消失在身后。 白昭华全然不知,弯腰拿起衣裳,哼着京城的名曲儿,一件件地穿衣服。 …… 不多时,三人一鹰下山。 白昭华走不动了,坐在马上打哈欠。 郁长霖替他牵马。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郁长霖在回避自己的视线。 很快,他们便到了当地最好的一家酒楼。 几匹马都被小二牵走仔细喂养了,郁长霖要了三间上房,又点了满满一桌的好酒好菜。 白昭华和承霄都是又累又饿,上桌就吃了。 思玄则在一旁吃着生肉。 郁长霖闷头喝酒,并不动筷。 白昭华吃到一半才抬头看他,发现他碗筷还是干净的,不解道:“你不饿?”说着,拿起一块绿豆糕放到他碗里。 郁长霖眼神复杂,看向那绿豆糕,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