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口。” “无碍。”萧方礼低头埋在小锦鲤颈窝处,轻轻贴了贴,仿佛连伤口都不疼了。 他抱得紧,小锦鲤也僵硬得紧,满脑子都是萧方礼的伤。 半响,萧方礼才总算松开他。 小锦鲤小心翼翼坐回去,觑着萧方礼的胸口,担心伤口会不会裂了。 过了会儿,他才说:“你该休息了。” 萧方礼微微皱眉,目光在小锦鲤白皙的脸上看了两眼,才忽然点头。 该休息的不是他,而是陛下。 见状,小锦鲤起身,正要离开,手腕又突然被萧方礼攥住。 他不解回看,萧方礼盯着他,手腕用了点力,似乎是在示意他靠近点。 想了想,小锦鲤乖乖凑近了,还以为他有什么秘密要说,结果萧方礼盯着他近在咫尺的唇看了会儿,突然覆上去。 温热的气息交织,唇瓣紧贴。 小锦鲤愣住,像是卡住了,直到萧方礼抬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毫无悔意说了句,“臣有罪。” 作者有话说: 求推荐票呀么么 第247章 疯批摄政王以下犯上后13 小锦鲤离开后,往后那几天都是隐蔽地去见萧方礼的,如此在外人看来,当今陛下便是连见都不想见摄政王,定然是在数日子等着萧方礼毙命。 而听闻萧方礼危在旦夕的反臣,一时蠢蠢欲动,下了朝后蜂拥而至,妄图以三言两语控制陛下。 ——既然萧方礼要没了,他们合该接下他遗留下的担子,新推人选篡位登基。 人人都觊觎龙椅,却暂时无人敢毛遂自荐,如今局势不稳反臣皆在试探,一朝踏错怕万劫不复。 有反心的臣子都被小锦鲤记下名字。 他拿给萧方礼看,这些人和萧方礼想的差不多。 既然有人忠心追随摄政王,定然也有阳奉阴违之徒,心意转变之前,萧方礼原是想登基后慢慢清算这些人的。 而如今情况虽然和想的不一样,但他要做的事到底是差不多的。 萧方礼便抬眼注视着锦声。 自从萧方礼称病不出现在人前,很多人都在算日子想他什么时候死,想到如今也有好几天了,宫中局势一片紧张。 萧方礼问:“早朝时可有人对陛下不敬?” 小锦鲤脑中划过几人的脸,“……有,但是朕都挤兑回去了。” 说到这里,他漂亮的眼眸微眨,脸颊白生生的好看,有些小得意的样子。也是了,先前小锦鲤从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政事的,如今有了莫大的进步,如何能忍住高兴? 萧方礼望着他高兴的模样,却又在想有罪的事。 “你何时好呀?”小锦鲤软软问,萧方礼回了神。 他垂眼压下心中纷纭的想法,身上的伤在慢慢好转,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萧方礼于是说:“要再过段日子。” “好吧。”小锦鲤说完,两人相顾无言。 望向窗外漆黑的天,小锦鲤便想离开了,萧方礼却如同那晚一样,握着他的手没让他走。 像是生怕他故态复萌,小锦鲤哪怕被攥着手也没再凑近了,他反而站得直直的,湿润的琥珀色眼眸在萧方礼攥着自己的手上掠过,瓷白的脸颊生生紧绷着。 他生着一副姣好的面貌,眉细软,眼睛清亮,会说话一样灵动,唇瓣抿着时,又会露出一种无措的紧张。 为帝王,怕是许多世家子女情愿入宫。 萧方礼不合时宜想着。 面上,他神情平静淡然,“陛下凑近些,臣有要事相商。” “何事?”小锦鲤没信。 上回萧方礼就是这样的,然后、然后就亲他,再毫无悔意认错。 坏蛋透了。 望着小锦鲤,萧方礼神情认真道:“恐隔墙有耳,陛下,臣是认真的。” 认真的? 小锦鲤软眉微蹙,将信将疑,慢慢凑近。 他身形纤瘦,低头时会露出雪白纤细的长颈,乌黑的发丝顺着动作从背脊滑落,有些甚至落在了萧方礼的手背上,散发着清丽淡香。 如同蝴蝶振翅而过,留下一池涟漪。 萧方礼见陛下无所觉,于是缓慢地,将落在自己手背的碎发轻轻攥在了手心,紧接着,他又故态复萌,借着疑似要附耳讲悄话的动作,微微偏了头,吻在了少年唇角。 蹭的一下,锦声弹开。 早有觉悟,萧方礼也很快松开他的发丝。 锦声茫然又生气地看过来,萧方礼神情自然,慢条斯理逐字逐句道:“臣有罪。” “……你说了有要事相商的。”小锦鲤浑身紧绷,鼓起脸道。 “这便是要事。”萧方礼道,“臣也是认真的。” 上回他胆大包天做了这种事,叫陛下给逃了,这次他又这样,心中倒是想起陛下会如何回应。 根本不知道萧方礼这些想法,小锦鲤唇瓣微张,有点想说什么。 半响,他还是闭了嘴 ,白净的脸颊垂下,显得有些气鼓鼓的样子,直道:“朕不跟你说话了。” 萧方礼便注视着陛下离开的背影。 心中却在想,明日何时才能见面。 . 早朝时,有臣斗胆询问锦声,问摄政王如今情况如何了。 说着,还假模假样关心了一番。 至于别的臣都低着头,好似不关心,实则个个耳朵竖得老高,他们都想知道情况。 锦声胡诌道:“朕问问太医。” 这便是说明他这几日也没关注摄政王。 提问的臣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却没再说什么,早朝后尚书来寻锦声,把有反心的臣列出来,给他看。 虽然尚书一直当他是傀儡帝王,不堪重任,但到底给着帝王该有的尊崇,也是真心实意要辅佐他的。 “摄政王将死,这些人蠢蠢欲动,想拉您下水。”尚书冷笑,“找个机会将他们处置了。” 小锦鲤看了,他举例的这些人,都是小锦鲤先前记过名字的。 想了想,小锦鲤回头把一份信件递给他,户部尚书疑惑接过,刚开始还不以为意,直到越往下看他脸上的不可置信就越大,仿佛见了鬼,眼睛也瞪得死大。 宣政殿静了半响。 “陛、陛下。”户部尚书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嘴皮子颤抖,恍恍惚惚问,“您这是打哪来的?” 他手中,是朝中大半官员的罪状。 每一项都属实,厚厚一打,甚至后面还有很多人名,可户部尚书已经没心思再看下去了,他满脑子都是陛下从哪里弄来的东西。 其实其中有些官员的事他也知道,甚至先皇也曾因此头疼许久,这几位官员互相报团,牵扯利益巨大,先皇也没法连根拔起,只能按兵不动,想着找机会下手。 可如今先皇驾崩,这些官员还成了摄政王一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