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测都被清扫一空。 精明的头脑几乎是话落定的瞬间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首领似乎没有?看见他的表情,少女依旧在展望如画盛景,看着自己治理下的辉煌。 她眼里有?光,或许是城市灯火的颜色。 首领声音轻轻,说:“对待下属不能只给?利益和价值,偶尔也要用?人情,这样?才能套牢有?才干的部?下。唔,这个方法对你这样?直接空降的干部?来说会?好用?不少。” 森鸥外喉咙干涩。 他兀地笑了一下,仓惶的、就像踩中陷阱的狐狸。 “就像您对我那样??” 少女首领疑惑地眨了一下眼睛,转头看来,正好看见青年?眸中深色暗沉,眼底紫光幽幽如磷火。换个人或许会?为直属干部?的神色胆战心?惊,可森鸥外知道,他是完全属于她的臣。 所?以?她从不会?否认这样?的征服。 “是,就像我对你那样?。” 第50章 融世界于一城,筑一城为爱人(50) 祭典在继续。 街上的灯好像永远不会熄灭。 两人顺着街道继续向前。 少女俏皮在的小摊地灯光下笑着, 拎着金鱼袋,浴衣色彩衬得她明媚光亮,她向小摊买来两个苹果糖。 一个给了森鸥外。 艳红的糖果, 火光摇曳,少女首领近在眼前, 向他伸手。森鸥外接过是枝千绘的糖, 咬一口,甜腻的味道回转舌尖。 前面就是靠海的长?街末尾。 人流稀疏了不少,森鸥外低下头, 偶然瞥见少女露出的一截手臂,苍白病态得让人怀疑是不是从医院里逃出来的患者。 “首领。” 森鸥外拿着那支苹果糖,压低声?音说道:“您那位保镖先生在后面, 他跟着有一段时间了。” “你说福泽?” 是枝千绘没有顺着他的指向转头,她好像早就知道有人跟着她,心里早有想法,所以不甚在意地回答:“唔,让他跟着吧, 他找我应该是有事要问, 我也有事找他。” “和夏目先生有关吗?” 是枝千绘闻言, 浓密的羽睫扑扇了一下,她眉眼弯下来, 罕见地拉长?尾调,说。 ——“你猜。” 森鸥外一愣。 很少看见首领这么稚气的一面。 是枝千绘捕捉到了这好似狡猾狐狸愣住的一幕,开心的眯起眼睛,她把手里的金鱼袋推给森鸥外, 溜溜达达地走掉了。 远远地留下一句:“我先过去了,记得等会?一起去看烟花~” … 祭典在继续。 街上的灯被?抛在身?后。 是枝千绘在大树的阴影下找到了福泽。 她的保镖先生站在远离喧嚣的地方闭目养神, 不知道在想什么,前方是灯火灿烂的祭典长?街,背后夜色冷冷,只?有海风掠过海面的绵长?浪花。 孤剑士,人如其名。 少女步履轻轻地走近。 熟悉的气息靠近,男人骤然睁开双目,目光最先捕捉到的,却是一颗圆润的苹果糖,艳红的色彩让福泽愣了半晌。 好一会?儿才记起来要伸手去接。 还?没接过来,就听见一句似是而非的抱怨:“再不来祭典都要结束啦,福泽。” 福泽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直到是枝千绘把另一个苹果糖放在他手里,才后知后觉地收回手。 “谢谢。” 福泽下意识说道。 他还?是那身?和服,披着羽织,古典武士的形象很好地融入繁盛的祭典里。是枝千绘侧头,微微屈身?从下方向上望着垂着头??看着手里苹果糖发愣的青年武士,看见他银色发丝散乱,羽织衣摆上也带着风尘仆仆的深色。 像是刚从什么地方赶过来。 她心下了然。 是枝千绘没问,而是问道:“邀请是中午发给你的吧,怎么现在才来?” 福泽迟钝又?下意识地回答:“刚从东京那边回来,回程花了点时间。” 他记着少女的邀请,但来的时候祭典已经开始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不是迟到的理由。 福泽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说道:“……抱歉,我来晚了。” “没关系。” 是枝千绘摇摇头,不在乎这个。 她又?不是要求全日制二十四?小时随时需要待命的黑心老板,更何况她也不是真的把这位纸片人视为保镖。 更值得她注意的是福泽口中的那句‘东京’。 是枝千绘问:“你去东京找老师了?”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刚才注意力还?极为分散的银发男人瞬间抬头看向她。 青年武士目光沉沉,眼底压着情绪,五味杂陈。 是枝千绘眉梢带笑?,她率先迈开步子,走向繁华市井之外,风声?萧动,夜光如烛。 福泽跟上去,落半步在她身?后,就像名迟来的守护者。 “去问到了什么?” 是枝千绘问他。 “夏目先生什么都没有告诉我。”银发武士缓缓地摇了摇头,又?默了默。 他说:“我问了他几个问题,这些问题得到答案,我对你的疑惑也就解开了。” 是枝千绘眨眨眼睛,依旧是笑?着的,她耐心十足地等待下文?。 “……赈早见。” 出乎意料的,福泽没有直接说他解开的疑惑,武士先生反而快步往前,拉住了是枝千绘的手。 他的另一只?手里拿着苹果糖。 艳红的,像血。 “赈早见。”福泽再喊一声?,他拽着少女的手腕,在是枝千绘惊讶的目光下问道:“我来的那天,我杀了门口的两个人。” 青年武士沉着声?音,扣着是枝千绘手腕的五指愈发收紧,“你在里面为什么没有反应?” “你的异能?——” “你的力量——” “赈早见。” “连你的本能?也都被?疾病和虚弱一并拖下地狱了吗?” 赈早见宁宁对福泽来说是一道耀眼的灯,就像海上风暴侵袭,强光扫平风雨。 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 所以他重新拿起剑。 所以他在孤剑士的路上一个人守着自己的大义?踽踽独行。 所以他在听说赈早见宁宁的暴虐时才会?不顾后果,一定要来问个对错。 ——所以。 在推开那扇门,发现门内惊讶地看向他,很意外这个时候有人闯进来的少女时,福泽感到了极大的荒谬和震颤。 赈早见宁宁曾经是无可匹敌的强者,和活跃在异能?大战舞台上的超越者们不相?上下。 不管她善恶与否,她都不可能?这么脆弱苍白,连门外有人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