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挑拨开战的准备,在给脑花酱下?套后,就美?滋滋用取消星浆体同化事?件宣战了整个咒术界。 她准备了很久的「逐鹿星河」计划终于可以启动了! 千绘酱哼着小曲儿,她刚去完内阁会议,现在溜溜达达地回在东京的分部办公室,准备继续观察局势,微操战况。 咒术世家联手?讨伐天满宫。 开战嘛,不外乎外部支援、主要战力和后勤补给。 她先点联姻后收甚尔,在外交上已经充分发挥了长袖善舞的特?质,几年前通过一场御三家内战消耗了咒术界的中坚战力,夺权这几年又收拢了咒术新人。现在想对付她难上加难,只剩下?报团取暖这一个解决方?法。 这个也不是问题。 作为一款老阴比,千绘可太懂怎么战略上给人下?套了。 更何况还是她主动挑事?的。 ——在此,特?别感谢脑花酱! 数年前礼祭当天的一场咒灵袭击事?件帮她摸清楚了御三家的高级术师具体情况,才会导致内战中咒术界死伤无数,以致于现在无人能够抵抗天满宫。 为好同伙鼓掌! 少女欢欣地眯起眼睛,清浅的眼里流过无上喜悦,仿若夏日烟火般明快欢畅。 什么?羂索会怎么想? ——谁管他?。 是枝千绘心情愉快,回到?办公室,推开办公室的门,入目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消失了有大半天的纸片人1号。 “甚尔。” 听见少女的声?音,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抬起头。 那双碧沉的眼瞳带着不驯的野性,男人的手?放在桌上,却不是很放松的状态,是枝千绘能看见他?的手?臂肌肉紧绷,手?背隐隐有青筋显露,像是只蓄势待发的黑豹。 但看着,又不知怎的,哪里透出点委屈。 是枝千绘进来之后禅院甚尔也不让位置,就那么堂而皇之坐在她的椅子上。 千绘过去,走到?旁边,还是不说话;戳他?一下?,才吐出一句:“我有事?问你”,但还是那个表情,盯着她,眼中深邃如潭。 千绘深深感叹。 纸片人心,海底针。 少女幼稚地再戳他?一下?,好像在戳捏一下?才会叫的橡皮鸭:“你问。” 男人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任由她戳戳他?的肩膀。 ——“天满宫归蝶。” “我在,怎么了?” 好似平常对话一样?,少女流畅地应声?。 禅院甚尔心里却有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怒火,腾地一下?就升起来了。 男人沉着声?音,像是发怒的野兽,又不擅长对眼前的少女说重话,只好收敛爪牙,从喉间发出震震低问:“你真的叫这个名字?” “我去找过了,御三家、神社?;所有、一切能找的地方?,都?没有过这个人。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只有天满宫。 只有天满宫大人。 而禅院甚尔却知道。 就好像她自私孩子气的一面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一样?。 她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依旧挑灯办公,会在疲累时趴在桌面上向他?吐槽麻烦的人际关系。 她会在生?病的时候颐指气使地要求他?买各种水果,会喜欢毛茸茸可爱的宠物。 与那半真半假的名字一样?。 是一份仅限于「禅院甚尔」的特?殊。 可禅院甚尔不明白。 他?没有那么聪明,他?是她口中的笨蛋,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这样?的暗示是什么意思。 男人垂着头,杂乱的黑发垂下?,遮过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禅院甚尔嘴唇颤抖,声?音低不可闻,询问出口的几乎只剩下?气音。 他?问出了几年前同样?问过的话。 “你到?底想做什么,天满宫归蝶。” 第111章 人生十数年,如梦亦似幻(44) “是?理?想哦。” 少女依旧这么回答。 就像好几年前的神社长?廊下?的对话, 禅院甚尔几乎能预见她的下一句会是?什么。 我在。 甚尔,我在。 她总会这么说。 就好像她一直能将他拉出泥潭。 “我想……” 禅院甚尔骤然站起来,巨大的动作打断了少女的话, 千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退了几步, 又?被男人大力抓住手腕带动往前, 整个人猝不及防被带动地跌了一下。 ——‘铃’。 发尾的铃铛轻响,少女眼睛睁大。 禅院甚尔弯腰抱住了千绘。 明明拽人的是?他、抱住她的也是?他。但禅院甚尔在看见她眼中那一抹明晃晃的疑惑与不解之后,男人高大的身形慢慢佝偻下?来, 环住少女的双手愈发收紧,宛若蜷缩在神像前想要抓住唯一信仰的信徒。 禅院甚尔苦涩地阖上眼睛,将脑袋埋进柔软的樱发。 他说: “我听不懂什么理?想。” “我也不知?道什么理?想值得你连真名都丢到一边。” 他与五条悟四处搜寻的时候, 根本没人记得少女的过去,所有人记得的只有如今的「天满宫」。 就好像她合该是?端坐高天的神明。 就好像她合该没有过去。 那是?否有朝一日,他也会和其他人一样,只记得高高在上的「天满宫」,成为一无?所知?的受惠者? 禅院甚尔的呼吸沉了下?来, 热流涌上眼眶, 脆弱的声音从喉间?吐出。 他的嗓音嘶哑得不像样。 “用?一点我能听懂的话说吧。” “你真的、没有哪怕一点自私吗?” 千绘凝滞许久。 少女呆呆地站在那里, 她似乎不太?懂男人这份藏匿到极致、在隐忍与自我驯服下?猛烈爆发的情感?。 男人压着嗓音,灼热的气息在耳边吐出, 他抱得很小心,完美没有压到她的头发,但这样的克制却与滚烫汹涌的情感?完全相反。 她好像能感?觉到他的心脏。 很快。 很烫。 带着是?枝千绘一直以来没有成功理?解过的情绪,咚咚跳响。 千绘停顿了很久。 好久之后, 她才慢慢抬起手,放在了埋在自己脖颈间?的脑袋上, 手指轻柔地顺着他的头发,安抚着禅院甚尔。 ——“叫我归蝶吧。” 她轻轻抚慰,柔和的声音让禅院甚尔慢慢平静下?来:“至少,不能被说出口的这个名字,是?真名的一部分。” “……” 禅院甚尔埋首在安宁的樱色里,很久,才问出一句:“那天满宫是?什么?” 千绘的神色愈发柔和。 她顺着他的话回答。 “天满宫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