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搬过来的。你清醒一点!我二叔二婶听到这话,怕是要觉得你想拐卖儿童!” 至于杨县令找到了张小山说起张司九和杨元鼎想看看周先生尸体的事情,张小山的犹豫都没到三秒就没了。 他直接点头:“他们想看就看吧。九娘不会逞能的。再说了,周先生也差点成了她的先生,她要真能做点什么,她估计也高兴。” 张小山这么干脆,还有点惊到了杨县令,他忍不住问了句:“九娘这么小,你就这么放心?” 结果张小山挠了挠头,“嘿嘿”一笑:“九娘年纪小,可人比我聪明。她既然敢说,那肯定就想好了。就算真吓着了——也不打紧,人都是练出来的。孩子嘛摔摔打打的才能长大。” 那当宝贝蛋一样捂着的,十有八九最后就养出来一个窝囊废! 而且,张小山可是牢牢记得徐氏说过的话:出门就听九娘的!那九娘自己说的事情,不听她的听谁的? 说完话的张小山眼瞅着杨县令就陷入了沉思,一时之间有点摸不着头脑,只好又挠了挠头,安静的等着。等了半天实在是等不住了,这才小心翼翼问了句:“杨县令,还有啥子事情不?” 杨县令回过神来,温和一笑:“没了,你去忙吧。” 内心却依旧是震撼的:张小山大字都不认识一个,可说出来的话,却真是有道理。小孩子摔摔打打的,什么都经历了,可不是才能成长?或许,三郎还是被他们保护得太好了些,才如此叛逆不听话,比不上两个哥哥! 随后,杨县令就叫了仵作和主簿过来,跟他们说了要让两个孩子去看看的事儿。 仵作和主簿都面面相觑:“这事儿……有些不妥吧?尸体形状可怖,怕是要吓到孩子。而且这个事情也没有先例——” “无妨。他们作为周先生的学生,看看也好。长个记性,知道世道的凶险。而且那日也看过了,其实也没那么吓人。”杨县令摆摆手,微微含笑:“你们也不必担心那么多,一会儿只让他们看,绝不让他们动手摸就行。不会坏了证据。” 仵作和主簿:!!!看都不合规矩啊!更不要说动手摸!县令你认真的吗! 杨县令还真是认真的。紧接着就让两人带两个孩子去看看尸体。 如今尸体还存在衙门里,好在天冷,也没有腐坏。但这么时间长了肯定也不行,因此,周家人几次三番的提出来,要把尸体领回去落葬,只是这头案子没结,确实也没有办法。 为了保存尸体,杨县令甚至都考虑要不要让人去山里挖点冰下来用。 张司九这头,也给杨元鼎在做思想工作。 毕竟,那天的尸体是一回事,现在的尸体,估计又是一回事了。 杨元鼎没接触过这些,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 不过,杨元鼎显然很头铁,胸脯拍得震天响:“我不怕!我可是出了名的胆子大!我以前在我们宿舍,号称胆大小王子!你就放心吧!” 第332章 塞牙了 不得不说,尸体放了几天之后,那样子的确是有点让普通人不敢直视。 当掀开盖在周先生身上的白布,那张已经变成了青白颜色,微微凹陷的脸,看上去还是有点恐怖片的感觉——至少僵尸片里的化妆,还是有那么一点相似之处的。 张司九倒没太大感觉,毕竟学医的,大体老师见得多了,生死也看多了之后,对尸体的恐惧就淡了。 但杨元鼎和主簿就没有这么强悍的承受能力了。 主簿直接就没敢直视。 杨元鼎看了一眼之后,默默地还是挪开了目光,不看脸,只看其他地方。 但……裸露的皮肤也基本都是这个颜色,而且加上尸斑……还有已经隐隐发绿的血管…… 他最后忍不住靠近了一点张司九,仿佛这样一来,他就能够吸取更多安全感和胆量。 张司九斜睨了杨元鼎一眼,体贴的没有提起那什么“胆大小王子”的称号。 仵作是个老仵作,头发都花白了一大半,把所有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这个时候,就禁不住夸了张司九一句:“小娘子胆子这么大,要是个男娃,还真适合当仵作。” 张司九:…… 杨元鼎替张司九驳回去:“就算是女娃,也能当。前朝还有个女仵作呢,听说很厉害的。而且,九娘是要当大夫救死扶伤的!” 潜台词:就算你想让人家当仵作,人家也不稀罕! 张司九忍不住嘴角疯狂上扬:谁不想拥有一个这么永远都维护自己的小太阳呢? 她决定以后再对杨元鼎好一点。 仵作也听出杨元鼎的意思,有点讪讪,不过没敢不痛快——毕竟那是县令家的小郎君,惹不起! 接下来就是看尸体。 杨元鼎自己不敢多看,就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了张司九身上:“九娘,你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 惹得仵作和主簿都忍不住频频看他:小郎君你好意思吗?你还是个男人呢! 但杨元鼎显然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而张司九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 张司九很自然而然就上前去检查了。 将所有尸体都仔细检查一遍之后,张司九轻声问了仵作一个问题:“除了捆绑后挣扎造成的摩擦伤,以及虐待折磨时候的伤,似乎没有一点反抗伤?比如淤青什么的。是不是说明,他们被绑上之前,完全没有反抗过?” 仵作之前倒是没想到这一点,这会儿顺着这个思路一想,顿时有点儿亢奋:“他们是不是被下药了?” 主簿也一脸严肃:“兴许是熟人作案?案发现场,也没有什么溜门撬锁的痕迹。” “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什么可以证明吗?”杨元鼎很认真的问张司九:“不是应该还要看看别的?什么胃里的东西,指甲里的东西……” “胃袋里几乎没有什么。”这个仵作是知道的,他们验尸,都会从胃袋里取出点东西来看看:“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吃饭,就出事了。” “那厨房有饭菜吗?他们家有没有仆人?”张司九盯着周先生看了片刻,问了这么一句。 周先生家境不错,不应该没有一个仆人才对。 主簿摇头,不知不觉就忽略了张司九的年纪,说得很详细:“因为过年,他们家的仆人放假回去了。而且,本来也只有一个仆妇,平日做些扫洒的事情,做饭基本都是他们家大娘子带着小娘子做。” “那问题来了,仆人为何迟迟未归?”张司九扬眉,露出一点意味深长来。 主簿他们自然也考虑过这个,因此就道:“仆人家中出了事,耽搁了。倒不是故意不归。不过,现在看来,的确是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更大,之前我们在厨房发现了肉和鱼。邻居也说,大娘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