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听云,你说,他是不是吃醋了?” 冷不丁被点名的听云一下打翻了一瓶药,好在瓶口是用木头塞子塞住的,不然的话,药得全洒在药箱里。 等手忙脚乱把药瓶子扶起来之后,听云也委屈了:“你们两个的事,问我做什么?吓我一跳。” 杨元鼎不信邪了,拉过听云:“你先别管那个,你说说,我到底有没有吃醋!” 听云更傻眼了。 他看看张司九,又看看杨元鼎,简直欲哭无泪:“不是,我说你们两问我干啥子?这个事情跟我有啥子关系?我啥子都没看见!” 说完,他从杨元鼎手里挣扎出来,赶紧跑走去买早饭吃。 他是真不敢继续呆在这里了。 不然,只怕还要被搅进战局! 唯一的第三人跑了。 但杨元鼎还是不服气,哼哼:“我没吃醋,你说我吃醋,你有什么证据?再说了,我为什么吃醋?” 张司九奇了:“我就看出你吃醋,我哪知道你为什么吃醋?不过,我猜,是不是因为你怕你医院第一美男子称号被抢走?他是长得还不错,可也不至于能比得过你……” 杨元鼎听着前面一句还想反驳。听到后面,就松了一口气,再被一夸,就只剩下“嘿嘿”笑了。 他哼哼道:“算你识货。” 张司九郑重的和他对视:“相信我,整个大宋都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你的。你看你,多优秀啊——抛开别的不谈,这个赚钱能力,工作能力,情商,哪一样不是顶尖的?而且还长得好看!自信点!” 这一刻,杨元鼎分明听见了心花怒放的声音。 他喜滋滋的看张司九:“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看好我!” 张司九用力点头:“因为你就是这么优秀!” 杨元鼎自己臭美了很久,又忽然想起来:“你也觉得我好看?” 这话把张司九给气笑了:“我当然也觉得你好看了!我只是没说出来,我又不是真的眼神不好!” 杨元鼎这个长相,放在哪里都是一等一的帅哥啊! 张司九敢赌一个月的工资:就杨元鼎这样的,估计追他的小姑娘,表白都得先排队两小时! 杨元鼎彻底舒坦了。 他喜笑颜开的走了。 那样子,让张司九忍不住怀疑,如果他身后有尾巴,是不是真的就会翘起来用力摇晃。 等杨元鼎走了,听云才溜溜达达的回来了,眼睛亮晶晶的:“九娘,你发现啦?” 张司九扬眉:“发现了啊。他就是对人家齐敬有敌意。我跟你说,你可别学他!人家齐敬是人才,我们对人才,要客气一点。要做大事的人,可不能格局太小。要能包容下属比自己还优秀,这个叫知人善任!” 听云感觉自己问的,和张司九答的,根本就是两个话题。 他微张着嘴巴,见鬼一样看着张司九:“所以你觉得,他是嫉妒齐郎君才能,所以才嫉妒吃醋?” 张司九已经开始忙碌起来,抽空答了一句:“怎么,你觉得不是?” 听云机械的嚼着包子,用力吞下去之后,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张司九一个问题:“九娘,你实话跟我说,你觉得三郎这个人,怎么样?” 张司九毫不犹豫:“他超好。” 听云彻底麻了,整个人都机械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被很多女娘喜欢。他很可能会忽然就想开了,然后成亲了——” 第556章 继续堵心 张司九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 她摇摇头,有点茫然:“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他成亲,我们怎么也要随个最大的份子钱吧……” 听云彻底不想说话了。 他感觉自己就是在对牛弹琴。 侮辱自己的浪费的功夫和心力。 他放弃了:“算了这个话你当我没问过,一会儿该有病人来了。而且,你是不是还要出诊——” 张司九点点头:“我要去看看红珠她们的情况。” 说起这些事情,张司九还真就把内心那一点点的纠结情绪都给忘掉了。 直到太医署这边来了人。 来的人,是太医署里主管时疫的一个御医,叫方静寿。 方静寿今年四十五了,胡须头发白了一大半。 人有些健硕,看上去有点像是爱健身的壮汉。 不说他是个大夫,恐怕都要以为他是武夫。 他过来时候,听云还以为有人过来找茬,赶紧挡在张司九身前。 但多多少少有点腿肚子紧张。 张司九看不下去,把听云拉到了身后,自己直面方静寿,问道:“您来是有什么事儿?” 方静寿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是有点儿事儿找你。你就是张小娘子啊。” 他上下把张司九一顿打量,然后就声如洪钟的夸起来:“之前我去附近一个小县城里处理疫病去了,不在东京,所以一直也没见到你。不过你的名号我倒是听说了。今天一看,果然不同凡响。这个气势,就比其他人强不少。胆子也大。” 张司九有点怪不好意思:“没想到我这么有名了?不过,干这一行,胆子迟早都是得锻炼出来的,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方静寿“哈哈”大笑,笑声差点没把顶棚上的灰给震得落下来。 张司九只感觉他身体特别好——这声如洪钟的架势!都震耳朵! 几句话之后,总算是进入正题。 方静寿说起了潘家的事情:“昨日,潘家的事情已传开了。这种病,听说张小娘子能治?” 张司九多少有点惊讶:“这么快就传开了?不是昨天才发生?” “最近其实不少人来诊治这个毛病。”方静寿咳嗽一声,多少有些尴尬:“再加上昨天齐敬回来之后,连夜回禀了这个事情。我们自然就重视起来了。” “这病要是传开了,不是小事。”方静寿看着张司九:“所以,我们想,既然张小娘子能治……” 张司九瞬间领悟:“你们想要我的药方?还是想要我给你们治?” 这两种,性质可是完全不一样。 前面那种是掠夺。 后面这种是合作。 方静寿被张司九的目光和笑容搞得有点尴尬,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如果可能的话,我们自然是想买下来。” 张司九就差鼓个掌了:这个是比直接让她上交要好很多。 但是……差别也不太大。 所以沉吟片刻后,张司九道:“要是我不同意呢?” 方静寿和张司九对视,神态更加诚恳了:“我们有钱。太医署很有钱。” 张司九当然知道太医署很有钱。 太医署每年朝廷就会拨不少钱。 而且太医署自己还有进项。 所以,太医署的钱,能少得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