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当然,我们会说明药是朝廷提供发放的。” 但大夫工资可是他们第一医院出的! 杨元鼎深以为然:“这样一来,也不怕误诊,也能给安济坊减轻压力。” 齐敬在旁边,感觉自己明明在,但又分明好像不在。 甚至,他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开口都是不对的。 但该开的口,他还是得开:“你们没听见我说话吗?太医署不会答应的——” “那得看谁去说。”杨元鼎咧出一嘴大白牙:“安济坊的大夫都是太医署派去的,太医署的人手最近肯定不够吧。东京这边有时疫,其他地方肯定也有。而且,我们又不是占便宜,只是为了行个方便。我们还自己掏一部分钱呢。” 杨元鼎还没说的是,实在不行,自己这边也可以搞义诊! 反正他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张司九发现了,杨元鼎最迷人的时候,就是这种底气十足的时候! 齐敬也没了话说,毕竟他都感觉这事儿好像是挺好的。 他又说了两件事:“招聘公告贴出去之后,目前一个来应聘的都没有。还有就是,咱们医院这两天病人又增加了。都是来看你的,问你什么时候能出诊。” 张司九咳嗽一声:“应聘不着急,反正只要钱多,迟早都会有人过来应聘的。至于出诊,等我再养一养,而且,我不打算正常出诊,我打算成立一个急诊科。” “专门收紧急的危重病人,比如外伤严重的,比如忽然晕厥这些。而且十二时辰都有人候诊。而且急诊这边看病,一定是要讲究一个快。送进来立刻治!绝不拖延。看病只根据病情紧急来,不是排队。” “但是为了防止有些人图快,挂号费直接涨到十五个钱。” 齐敬一愣:“这样会不会有些趁火打劫的意思?本来就是着急看病的——” 张司九笑了:“我问你,其他大夫出诊,都是多少钱?坐诊又是多少钱?” 齐敬思索片刻:“普通大夫,一般也是二十个钱左右,若是坐诊,最少也得十个钱。” “那十五个钱,不贵啊。”张司九眨了眨眼:“我们也就取了个中间数。而且,你觉得贵,那是和我们的普通挂号费比。可我们的普通挂号费,是全城最便宜的。” 齐敬顺着这思路一想,发现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张司九继续往下说:“既然已经比别处便宜,那还有什么心理负担?而且,贵一点,防的是那些不想排队的人。要知道,我们既然做急诊,那就一定要保证,任何时候病人来,一定是有大夫能处理病情的。” “如果这边都是看咳嗽的,看扭了脚的,那不就跟别的地方一样了?” “所以肯定必须贵点。”她笑眯眯的:“这就叫,花钱买时间。” 齐敬肃然起敬:“张小娘子总是这样心思通透,让人不得不佩服。这样的主意,我都不知你是如何想出来的。” 张司九最怕齐敬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当即咳嗽一声,心虚道:“就趴着养伤太无聊了,就把这些都想了想。” 齐敬又是一顿夸。 夸得张司九连忙找了个理由把他支开了。 刚支开齐敬,张司九就看见杨元鼎在一边贼笑。 张司九问他笑什么。 杨元鼎就笑着说:“我之前还觉得齐敬那么优秀,你搞不好会心动,现在我忽然就觉得安全感特别足。” 张司九:……这话会不会太损了?但好有道理我又忍不住想附和。 毕竟和齐敬聊天,真的感觉特心虚。 张司九幽幽叹气:“其实齐敬真的是个好人。” 杨元鼎哈哈大笑:“就是不适合跟你相处。” 毕竟穿越人士,最尴尬的就是这种走捷径时候,还要被人往死里夸——但凡有点道德,都会忍不住心虚和罪恶感啊! 正说着话,却忽然有客来访。 来的,还是太医署令陈深严。 陈深严还带了一篮子的鲜花和一包点心。 张司九一看,就觉得这是看病人的标配——如果把点心换成鲜果就更像了。只不过,现在这个季节,鲜果的确是没什么,只有柑橘一类的。 时隔一个月没见,张司九总觉得陈深严变老了。也许是因为胡子打理得不够精致了,又或者是白头发多了点,眼圈黑了点? 但张司九是结结实实的涨了一圈肉。 以至于一见面,陈深严就有点噎住,到了嘴边一句“张小娘子受苦了,都瘦了”,根本说不出口! 第666章 你胖了 一时之间,准备好的话不合适说,实话更不好说,陈深严可不就当场卡住了么? 最后,他只能笑呵呵道:“张小娘子气色不错,看来休养得还算好。” 张司九摸了摸脸颊:“是吗?最近鸡汤喝得有点多,都胖了。” 陈深严咳嗽一声:“无妨,无妨,本来张小娘子就瘦,再胖点也很好。” 张司九不想和他继续寒暄下去了:“老陈,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找我到底啥事?” 兜圈子永远都是最浪费时间的。 陈深严就喜欢这么直接。 当即他笑呵呵的就说明了来意:“之前,张小娘子提议,城里一个部门,专门监管医馆药局,这次你挨了打,我想,倒不如先成立个专门负责搞这些纠纷的部门。所以我打算先来问问张小娘子有没有好主意。” 说完,陈深严把点心往张司九这边推了推。 张司九:……好家伙,这是让我出策划案吧。 但这件事情,的确是大好事,所以张司九也没推辞:“那我们仔细说说?” 陈深严点头,正襟危坐的样子,让人总觉得下一刻他就要掏出笔墨来记录。 不过,最后陈深严虽然没有记录,但齐敬来了。 陈深严就看了齐敬一眼,齐敬立刻就去找来了纸笔,在旁边坐着就绪了。 那副专业的样子,让人怀疑他没少干这样的事情。 张司九就把卫生管理局的模式说了说。 然后还提了两个衙门合作的事情。 这样,既能保护大夫不受冤枉,也能保证患者的利益,还不担心卫生管理局一家独大,到时候搞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陈深严问了一个问题:“也就是说,若有这种涉及到了医馆的案子,不许衙门独断,必须请我们的人一同断案?” 张司九点头:“对。毕竟,医药这种事情,里面门门道道太多,谁对谁错,外行人很难看懂。再遇到个不负责的,那是有冤也没处喊去。” 齐敬忍不住插嘴一句:“这样,如果患者遇到冤屈,也知道去哪里告状。这也很好。” 三人讨论了一下午,茶都喝了好几壶。 直到天色暗下来,雨也渐渐细密,陈深严这才起身告辞,齐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