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打发了就是。”今日来道喜的嫔妃很多,都以主子身体不便回绝了。 落蘅阻止:“没事,见见吧。”她特意选在昨天晚上生孩子,怎么能不欣赏欣赏江寒雪的脸色呢? 红珠只好请江嫔进屋。 江寒雪脸上带着笑。 “恭贺宜嫔姐姐生下小皇子,早就听闻宜嫔是这宫里第一得意之人,此番一见,果真如此。”江寒雪打量的眼神里带着审视,“也难怪表哥疼爱宜嫔姐姐,若我为男子,见了宜嫔,也愿意掷千金搏一笑①。”她心中不解,为何刚刚生产完的宜嫔还能保持貌美?她家中嫂子生产后,可是十分狼狈的。 所处的位置不一样,感受到的东西也不一样。 四周目时,落蘅作为小小宝林,在江寒雪举办的宴会上只能坐在偏僻角落,那时落蘅看她,是爽朗明丽善于交际的江嫔娘娘。 可现在两人位份相差无几,且落蘅圣眷正浓,江寒雪视她为眼中钉时,说话态度就有些锋芒毕露了。 江寒雪急了,她一点也不伪装自己的敌意。 落蘅自然也没必要客气。 “听闻江嫔乃靖远伯之女,从小随父兄长在边关?” 江寒雪傲然昂起下巴。 落蘅嘴角噙笑:“本嫔入宫前,曾跟随祖父母在扬州住了一段时间,扬州学子对靖远侯爷十分推崇,常常称赞当年关城一战,扬我宣国之威。都说虎父无犬子,想来令尊比之靖远侯爷更加雄威。” 看着江寒雪的脸色沉下去,落蘅继续道:“哎呀,是本嫔嘴拙,说错话了,江嫔妹妹莫怪。” 靖远侯乃江寒雪祖父,曾多次领军与边蛮打仗,场场皆胜,军功显赫。可惜,十多年前邻国来犯,靖远侯与其长子都死在了那场战争里。后来“靖远侯”爵位由其次子也就是江寒雪的父亲继承,先皇命其继续作战,结果江父却临阵惧战,谎称病重。 先皇只好另派将领前往边城,倒是也赢了那场战争。事后,先皇看在先靖远侯的功劳上,只降江父侯爵为伯爵,令其永驻边关,不得回京。 靖远侯之威、之忠义,得天下人称赞,但其辉煌,可不在江寒雪父亲身上。 江寒雪的身份说得好听点,其母是太后表妹,与皇上沾着亲带着故,可要是说难听了,那就是逃将之女,一点也不光彩。 时隔多年,这些往事无人提及,是以知道的人不多,宫中嫔妃也只关注到了江寒雪母家的身份。 可沈家家学渊源,对大宣朝名门贵族、文官武将所知甚广,落蘅早就打听清楚了。 她刚刚的话,就差明着对江寒雪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嘲讽我? 江寒雪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形容了。 她看向落蘅的眼神深幽无比,漆黑的瞳仁犹如地狱深渊,妄图将落蘅吞噬。 忽地,江寒雪笑了。 暖阁里二皇子似乎又哭了,江寒雪往那边看了一眼: “我刚进宫这孩子就出生,也算与我有几分缘分,这平安符是进宫前我母亲去寺庙求的,就当是送给二皇子的见面礼了。不过是我单方面的心意,宜嫔若是不放心,随便压在哪个不用的箱底就是。”江寒雪将一枚包好的平安符放到桌上。 “嫔妾就不打扰宜嫔了。” “主子,这平安符……”红玉看着江嫔的背影不自在地抖了抖身子,总觉得刚刚江嫔看自家主子的眼神瘆得慌。 落蘅镇定道:“拿去外面烧了。” 她眼睛瞥向右上角,在江寒雪进玉芙宫前,她毫不犹豫地花费100个成就点买了第二个存档位。 别看她镇定,她还真挺怕江寒雪突然发疯的。 她再也不想经历那种突然被捅死的事了。 二皇子洗三当日,皇上颁布了二皇子的名字。 钟离旻。 落蘅没有弄明白君昊的取名规律,大皇子叫钟离潋,潋从水旁,怎么二皇子就从日旁了? 正出神呢,红珠进来禀报,申嫔带着一堆人来贺喜了。 再推脱不见,未免有狂妄之嫌,落蘅让红珠带她们进来。 以往宫里只申嫔一个人有皇子傍身,如今大皇子再不是独苗苗了,申嫔语气里多少带了点酸气。 落蘅笑着道:“听说大皇子已经能背下千字文,以后二皇子有的是跟哥哥学呢。” 申嫔一听这话,立刻笑了。两兄弟之间差了四岁,等二皇子会玩泥巴的时候,她的大皇子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语气里也不再冒酸,开始叮嘱落蘅一些产后注意事项。 落蘅认真听着,不忘分出神观察其他人。 好像……不见江嫔和伏嫔? 等申嫔止住话,落蘅闲扯了几句,假装不经意问起。 有嫔妃笑道:“宜嫔娘娘还不知道吧,皇上给二皇子举办洗三宴,中途又让伏嫔带着大公主也去宴会上了。” “至于江嫔,许是陪在太后身边吧。” 不知为何,落蘅地眼皮突然跳了起来。 下一刻,屋外传来红玉的惊呼。 “主子不好了,二皇子出事了!” 落蘅立刻坐直了身子,孩子还没满月,但身为皇子,洗三宴必须出席,这也是为了让宗亲看看皇室又有一位健康的皇子,落蘅不敢推托,除了让奶嬷嬷们寸步不离地跟着,把红玉和红豆也派过去看着了。 可红玉如此惊慌地回来,二皇子究竟出了什么事? 嫔妃们都吓了一跳,连忙让开地方让红玉进来。 红玉一脸泪水:“主儿,二皇子……有人在二皇子洗三的水里加了火碱,二皇子身上被灼伤了好多地方!” 落蘅的心瞬间就揪起来,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 她嘴上说着不喜欢小孩,可二皇子到底是她亲生的,那么小的孩子,皮肤被腐蚀灼伤,该有多疼? 她在空中划拉半天,终于扶住红珠的手:“二皇子在哪?太医怎么说?” “还在上德殿后殿,皇上已经宣太医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谁有天大的胆子,竟敢谋害皇嗣,这是不要命了啊!” “那火碱沾了皮肤,连大人都受不了,何况那么小的孩子,二皇子只怕……” 妃嫔嘈杂地讨论唏嘘,张盈盈重重咳嗽了一声:“陛下已经宣了太医,二皇子会没事的!” 众人声音一顿,看着落蘅苍白的脸,也不好再说话了。 “红珠,扶我去上德殿。”落蘅说着就要下床。 红珠急了:“主子,您还没出月子呢!” “二皇子出了事,我这月子坐不坐又有何关系?” 她恨不得现在就读档,可是不能,她得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除了有点虚外,落蘅的身体其实没什么大碍,她快速换了身衣服,坐上小轿,很快感到了上德殿。 太后听见她的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