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稿纸写下一串正确的公式。 他当初多庆幸学生马术天赋高，现在就多后悔答应给她辅导功课。 第一次见到辅导功课比带训练还累的学生。 他觉得栗瑾的智商全长到赛马上面，马场那四匹马一个比一个聪明。 “用完全立方差公式，你带换底当然解不出来。”沈识宴把题干的关键数字圈出来，让小孩去理解数字的用法。 栗瑾并不是教不会，而是教会了一个，改变题干顺序，眼里就变成了新题。 他尝试用题海战术，把所有的出题格式都塞进小孩的脑瓜里，但是小孩会忘掉第一个学会的公式。 这更让人崩溃了。 栗瑾感受到教练身上的低气压，每一笔写得胆颤心惊，生怕自己写错。 沈识宴不会严厉批评她，但她看到男人没有表情的脸，头皮开始发麻。 “砰——” 教室的窗户被顶开，一颗马头伸了进来。 栗瑾以为是小马驹，她抬起头看到漫长黑夜和星辰大海，眼里闪过惊讶。 她的小马从来没有打扰自己上课，怎么今天突然闯了进来？ 星辰大海嘴里好像含着东西，栗瑾担心地走上前查看。 她摸了摸栗毛马的下巴，让它把异物吐出来。 一个沾了口水的硬物吐到她手上。 栗瑾看着手里那块爱心形状的石头，饱受数学折磨的心灵一下子被治愈了。 她低头亲了亲星辰大海的白章：“谢谢大海。” 同时没有忘记顶开窗户的漫长黑夜：“黑夜也很棒，带大海找到我。” 她在两匹小马的额头上吻了几口，恋恋不舍地关上窗继续学习。 距离期末考试还有三天，栗瑾开始焦虑不安，她参加一星级比赛都没有这么紧张。 她有一种泰山压顶的预感，想到自己飘红的成绩单。 彻底睡不着了。 沈识宴看在眼里，期末考试前一天，他拿出一张手写的试卷，慢条斯理地给学生讲上面的题。 栗瑾心里焦躁，碍于沈识宴的威压，只能强迫自己听进去。 考试那天，栗舒礼让马场掌勺的大厨做了油条。 一根油条，两个鸡蛋，还有一碗牛奶。 “尽力就好。”沈识宴帮栗瑾检查文件袋的文具，确认三角尺、橡皮擦、铅笔没有问题后，把它交给小孩。 栗瑾坐上栗舒礼的电动车后座，来到学校参加第一场考试。 学校外面都是送孩子考试的家长，交流自己带孩子的经验。 “加油，相信自己！”栗舒礼捏了一下外甥女柔软的脸蛋，他早就知道外甥女智商随姐姐，再加上姐夫也不是聪明人，没有强求孩子能考第一名。 栗瑾神色严肃地点点头，仿佛参加的不是八年级期末考试，而是高考。 她走到自己名字所在的考场，等待老师发试卷。 第一场语文考完后，几个同学聚在一起开始对答案。 “我觉得第二道题应该选A，我觉得巉岩是chan，卷子上面是can。” “但是C也有问题，出轧，第二个字是二声吧，题里面是一声。” 选A和选C的人吵得不可开交。 他们注意到教室里唯一一个安静的人，何静文看到自己的后桌，连忙问道：“栗瑾，你选的A还是C？” “……D。” 栗瑾看着同学们的眼光，眼前一黑，完蛋了。 休息时间结束，开始考数学。 她拿到卷子，检查了一下卷子有没有漏印，然后开始看题目。 看了两道大题觉得不太对劲。 再看几遍，她发现上面的题跟沈识宴找的题八九不离十，好多还是原题。 栗瑾心里的石头落地，拿起笔在草稿纸上计算，把自己的答案写上去。 考试铃声结束，答题卡被收走，剩下的考试在明天。 回去后，沈识宴给了她一张纸，上面写满了知识点：“睡觉前把它背完。” 栗瑾看到上面的历史知识点，她抱着这张纸回到自己房间，背了三个小时，睡觉前把纸压在枕头底下，希望它可以通过渗透法钻进自己脑子里。 剩下的科目除了英语之外，她基本上都写完了。 确定自己百分百及格后，栗瑾跟小马一样蹦哒着走出校门。 成绩单发下来后，她首先给栗舒礼看。 “哟，全都及格了。”栗舒礼发现语文和历史排名还在中上，整体成绩在中游位置。 “今天让莫师傅多烧几个菜，好好感谢沈教练。”他大力拍了拍栗瑾的肩膀。 栗瑾接过成绩单，飞奔到沈识宴的办公室：“教练，教练！我成绩出来了！” 沈识宴老远就听到小孩嘹亮的嗓门，不知道的还以为中了举人。 “你看我考得怎么样？”栗瑾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脸上笑成一朵太阳花。 “嗯，还行。”沈识宴矜持地夸赞，他揉了一把学生的脑袋：“你好几天没去看马了吧，去看看它们。” 栗瑾用力点了一下脑袋，她要把自己的心情分享给小马。 “啾～” “软糖，过来。”栗瑾拍了拍手，召唤跟她相距一米的小马驹。 奥登堡马哒哒哒地走过来，通过嗅觉确定眼前人的身份，它依恋地靠在女孩肩头。 夹心奶糖和杏仁酥糖被母马带着玩耍，只剩下吃饱喝足的橘子软糖在外面晃悠。 三匹小马是马场亲手接生，对于栗家马场的意义不一样，它们获得了全体员工的宠爱。 没有马术课的时候，教练员会把它们放出来溜达。 橘子软糖啃了一口栗瑾的衣服，它想让女孩跟自己玩耍。 栗瑾看到小马驹头顶出现【皮球.emoji】，知道它是想玩球了。 她看了一眼时间，还很富裕，便去仓库找来小马驹的玩具，一个结实的瑜伽球。 橘子软糖用脑袋顶了一下天蓝色的瑜伽球，往栗瑾所在的方向顶去。 栗瑾轻松地用脚背停住瑜伽球，转动脚腕把它踢回去。 杏仁酥糖察觉到小伙伴不见了，它离开妈妈寻找橘子软糖的身影，看到了玩得开心的一人一马。 它疾步冲过来，把瑜伽球顶飞。 栗瑾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用力拱了几下。 她抱住杏仁酥糖的脖颈：“就你调皮！” 杏仁酥糖恨不得整个身子赖在女孩身上，头上冒了一串【粉色爱心.emoji】。 小马驹还没有断奶，身上带着淡淡的奶腥味，栗瑾闻惯了之后，经常把脑袋埋在它们身上吸两口。 橘子软糖不甘落后，凑上去舔了舔栗瑾的鬓角，它扭头咬住杏仁酥糖耆甲。 杏仁酥糖没有被吓到，毫不犹豫地反咬回去。 栗瑾看着两匹乳牙还没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