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当见习学员很辛苦，小姑娘吃得了苦吗？” 五点起来练马, 给马清理身体, 还有两个小时体能训练，一日复一日, 直到马场考核通过, 才能出战比赛。 “我可以。”栗瑾早就了解过骑师的日常, 她担心的是自己面试失败。 上一次邓氏马场的骑师训练班, 八百个人报名, 最后只有七个人被成功录取。 邓启明拿起座机拨出去一个电话：“老黄，你过来一下。” 十分钟后，一个身材矮小精悍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这是马场教练员，拿过三次女皇银禧纪念杯。”邓启明给他们介绍来人的身份。 “您好，您就是黄立轩先生吧。”栗舒礼走上前同他握手。 栗瑾抬起头观察眼前的男人，舅舅认识他吗？ “老黄是香岛的冠军骑师，之前看跑马的人都认识他。”邓启明注意到小孩疑惑的眼神，出声解释道。 “噢。”栗瑾小幅度地点点头。 “这孩子想成为骑师，你看看她天赋怎么样。”邓启明对黄立轩说道。 黄立轩的声音和他的外表形成极大的反差，普通话带着南方的吴侬暖语：“跟我来吧，妹仔。” 栗舒礼鼓励地望着小孩：“你让黄先生见识一下你的训练成果，我在这里等着你。” 栗瑾放开栗舒礼的衣角，小步跟上黄立轩。 “小孩子挺害羞的。”邓启明在栗瑾离开后说道。 “是啊，不知道性格随谁。”栗舒礼想到外向开朗的姐姐和姐夫，偏偏养出一个不爱说话，内向的孩子。 黄立轩路上询问栗瑾对赛马的了解，还有她跟马的生活日常。 栗瑾认真地一一作答，为了不让气氛尴尬，她还会补充两句。 “嗳，别紧张啊，我又不会说你。”黄立轩感受到小孩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尽可能让她放松下来。 “我们测两次，一次策骑你带来的马，一次是我挑选的赛马。” “好的。”栗瑾走到追逐极光和白夜流星所在的2号马房，选择了追逐极光。 黄立轩观察了一下芦毛马的状态：“品相不错。” 他走到追逐极光身侧，扒开它臀部的皮毛，上面有一个圆形的痕迹。 “这是什么？”栗瑾发现追逐极光身上还有伤疤。 “马场的烙号，这是吴氏马场的识别标记，意思是这匹马是他们马场出来的。”黄立轩把拨开的毛抚平。 “我记得吴氏马场只有两匹芦毛马，一匹是已经安乐死的追逐秋风，还有一匹是它同父同母的弟弟。” “嗯，它叫追逐极光。”栗瑾轻缓地抚摸安静下来的追逐极光。 “这匹牡马血统不错，骑一圈让我看看。”黄立轩退后一步，让栗瑾做测试前准备。 装马鞍也是考察的一部分，栗瑾熟练地给追逐极光套上自己带来的马鞍，蹬着脚蹬翻身上马。 “这边是沙地，那边是草地。”黄立轩指了一下左右的跑马场。 栗瑾驾驭着追逐极光走向草地，她只跑过乡下不平整的小路，第一次踏上专业的跑马草地。 黄立轩站在看台上，观看女孩的跑马过程。 芦毛马像是一道闪电，收到骑师的信号后冲了出去。 人和赛马的配合没有大问题，看得出来是新手，没有跑法，全程加速往前冲。黄立轩在心里点评。 见习骑师学员成为见习骑师最起码要三年的训练，他刚才听老板和孩子家长谈话，对方明显不想在见习骑师学员上呆三年，想要尽快晋升。 女孩带着自己的赛马冲到终点，黄立轩按下手里的秒表，2分10秒。 2000米2分10秒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成绩，完全可以参加职业比赛。 栗瑾骑着马来到黄立轩所在的位置：“我这种水平如何？” 黄立轩看着那张骄傲自信的脸，跟刚才羞涩内敛截然相反，小小的身躯上散发着生机勃勃的气息。 “你练了多久？” “一年。”栗瑾跳下马，捏了捏追逐极光的耳朵，从口袋里掏出零食喂给它。 “它呢？”黄立轩指了指她身后的追逐极光。 “极光今年三岁，它参加过二级赛，受伤后一直养伤。” “不是新马啊，那它积分多少？”黄立轩试探着抚摸追逐极光的颈部，牡马高傲地撇开头。 虽然赛马是由马决定比赛胜负，但是策骑它的骑师也不是没有用的吉祥物。 受马待见的人类终究是高人一等，让傲慢的赛马心甘情愿被驱使，也是一种能力。 “什么积分？”栗瑾心里紧张起来，她了解赛马的知识大部分源于沈识宴，沈识宴是马术教练，在竞马方面，只会讲到的时候提一嘴。 “香岛赛马比赛按照马的积分分为五个级别，0-40分第五班，40-60四班，60-80三班，80-100二班，100分以上第一班。没有积分的马叫新马。” 黄立轩总感觉怪怪的，眼前的女孩怎么做到既像新手又像老手的。 “我是一星级骑手。”栗瑾硬着头皮解释道。 “马术转赛马？我第一次见这种情况。”黄立轩见过骑师退役转型骑手，没见过骑手转型骑师。 “不是转型，我要参加伦敦奥运会。”栗瑾说道。 黄立轩终于体会到小说里面别人看魔武双修的主角是什么心情了，老板真的是给他出了难题。 栗瑾还不知道自己变成别人眼里携带满级神兽的凤傲天，她只是觉得自己能兼顾两个职业训练，为什么不去试试？ 又没有人规定骑师不能当骑手。 “你另一匹马是白夜流星？”黄立轩跟着栗瑾把追逐极光送回2号马房，他看清芦毛马旁边的邻居，头皮发麻，这匹白毛马是邓氏马场的噩梦。 栗瑾在黄立轩警惕的目光下拉来马隔间的门走进去：“是啊。” 她伸手抱住白夜流星：“今天的食物吃得惯吗？这都是你之前吃的伙食。” 白夜流星俯首刷过女孩的耳尖，想让她留下来多陪陪自己。 黄立轩盯着温驯的白毛马，试探着向前走几步，白夜流星暴躁地跺了一下蹄子。 “流星。”栗瑾神色平静地喊它名字。 白夜流星又变成乖乖的小白马，眨着水灵灵的眼睛表示自己很听话。 黄立轩不想再看一秒变脸的白毛马，他从旁边牵出一匹枣毛马：“它叫犀牛角，五岁的牝马。” 栗瑾走出白夜流星的房门，接过黄立轩手里的缰绳。 她伸手抚摸牝马的脑袋，换来一个温柔的亲亲。 好可爱！ 枣毛马深棕色的眼睛释放求摸摸的信息，栗瑾当然要满足它了。 上手把刚见面不到三分钟的枣毛马摸了一圈，包括它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