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很多,优秀雌马的后代可遇不可求。 栗瑾重新审视眼前的皎洁月亮,一旦套上红十字会的滤镜…… “我觉得月亮的腿很修长,心跳很强,说不定有隐藏的天赋呢。” “你差不多得了,红十字会威名远扬,但是它的后代没有一匹跑出来,而且全英国境内有两百匹赛马拥有红十字会的血统。”黄立轩试探着向皎洁月亮伸手,果不其然被后者避开。 “但那可是红十字会……”栗瑾小声反驳,赛马历史教科书上的名驹,人类的本质是慕强,谁不喜欢强大的生物。 “我记得红十字会诞生也很瘦弱,第一位马主把它送进屠宰场,却被一个落魄的农夫救下来。” “所以皎洁月亮也有可能跟它的祖母一样伟大。它现在才不到两岁,马生还长呢。” 栗瑾感受到皎洁月亮低头拱她的后背,发出细细的嘶鸣声,跟不远处山地玫瑰强大的嘶鸣声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有骑师愿意策骑它。”黄立轩找遍邓氏马场所有的在职骑师,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一匹弱小的赛马赌上前程。 赛马成绩拉跨,就会影响骑师策骑别的赛马。马主都是看人下菜,他们不会在意赛马的失误,成绩不行,最后问责的只会是骑师。 栗瑾看着皎洁月亮黑黝黝的大眼睛:“我想成为它的骑师。” 她已经压了山地玫瑰,不介意再来一个皎洁月亮。 债多不压身说的就是她的现状。 “你心太软了。”黄立轩叹息,心软的骑师不适合在残酷的赛马比赛生存,打鞭就是一个难题。 “我了解它们。策骑一匹马不是靠力量,而是靠责任心。”栗瑾向皎洁月亮张开双臂,骝毛马钻进她的臂弯:“你看,它还是很可爱的。” “可爱的小月亮。” “我相信你会成为红十字会那样的传奇。” 黄立轩一时不知道从哪里吐槽,学生总是过于信任赛马,不管是没有g1的白夜流星,还是脾气坏到极点的山地玫瑰。两匹赛马的共同点是好看,性格不讨喜。 瘦小的赛马向栗瑾凑近,四处嗅女孩的脑袋,鼻子刷过她的耳朵,头发,肩膀。 【方糖.emoji】 “你想吃糖吗?”栗瑾摸了摸口袋,还剩一颗薄荷糖,她剥开糖纸,送到皎洁月亮嘴边,看到它一口咬住薄荷糖。 “你最喜欢的食物是糖果?这一点跟大海很像。” 皎洁月亮含着薄荷糖走到角落,慢慢享用美味的零食,尾巴放松地垂落。 栗瑾带白夜流星完成春节前最后一次跑马,她拍了拍白毛马的颈部:“明年见!” 白夜流星预感到栗瑾要离开,咬住她的衣服不让她走:【恳求.emoji】。 “哎呀,我只是吃个年夜饭,过完年就回来。”栗瑾摸了摸白夜流星的前额。 她来到马场,跟自己的小马一一道别。 乘坐飞机回到家,栗瑾看到父母已经开始置办年货,她扑上去跳到栗舒荷身上:“妈妈,我回来了!” 栗舒荷轻松地将栗瑾抱起来转圈圈,她用力揉了几把宝贝闺女的脑袋:“你是不是不好好吃饭?怎么还这么矮?” 栗家全员都在一米八以上,栗瑾每次都觉得自己像是巨人国里的小人:“不,我有好好吃营养餐。” 她这个身高对于速度赛马来说刚好,合理的控制体脂率,保证自己各项指数达标。 “锦鲤,有你的国际快递。”栗经年在客厅里喊道,手里拿着一个包裹。 栗瑾从栗舒荷身上下来:“我没有买东西啊。” 她买进口马零食的地址是栗家马场,没有填过家里的地址。 “上面写你的名字,有日文,应该是日本寄过来的。”栗经年瞥了一眼快递上的寄件人,他不认识日文。 栗瑾接过栗经年手里的快递,用壁纸刀拆开,里面是一盒大阪的抹茶巧克力。 “高桥小姐?” 晚上吃完饭,栗瑾拨通自己收藏的电话号码,对面很快就接通了。 “栗瑾桑?” “那个……高桥小姐有给我寄东西吗?”栗瑾翻看手里的抹茶巧克力,看着还挺好吃的。 “是的,新年快乐,栗瑾桑。”高桥理惠微笑着说道,她躺在自己的床上,电视里放的是赛马直播。 “谢谢。”栗瑾想着自己离家前给高桥理惠送一份回礼,她听见主持人急促的喊声。 “高桥小姐在看电视吗?” “嗯,是我们国家的赛马比赛。”高桥理惠调小音量,“我看了栗瑾桑的比赛,非常精彩!栗瑾桑和赛马真的是太帅了!” 栗瑾不好意思地摸耳朵:“还好,我还有很多欠缺的东西。” 两个人都是练马术,家里又开马场。 她有点好奇高桥理惠作为日本赛马大亨的千金的日常生活:“高桥小姐从小跟马一起长大,简直是太幸福了!” 高桥理惠矜持地说道:“这没什么,不过看见小马驹诞生,陪着一匹小马驹长大,确实是难得的体验。” “话说,高桥小姐为什么不练赛马呢?”栗瑾觉得高桥理惠的条件比自己好,至少高桥马场在大阪很有名,跟栗舒礼那个曾经快要破产的马场好多了。而且日本还有专业的骑师学校。 “我听家里的厨师说过,我曾经有一个哥哥,他是日本有名的骑师,但是在一场比赛中坠马去世了。”高桥理惠声音有些沉重。 “抱歉……”栗瑾脚趾抠地,尴尬和愧疚快要淹没她的内心。 “没关系啦,反正他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真正伤心欲绝的是我父母。”高桥理惠轻声说道,“自从哥哥去世,爸爸便禁止我练习赛马。” “练习马术都是花好长时间斗争得来的权利。” “啊,真是苦恼。爸爸最近想要接收养子。” 栗瑾反应慢了半拍:“为什么收养子?” “因为爸爸担心后继无人,没有人能继承马场。”高桥理惠躺在床上,看着单调的天花板。 “高桥小姐不能继承家里的马场?”栗瑾皱着眉头问道。 “高桥马场没有传给女人的先例。”高桥理惠说道。 栗瑾注意到高桥理惠声音透露出疲惫和冷漠:“高桥小姐也想继承家里的马场。” 高桥理惠转身抱住宝冢歌剧团的手办抱枕:“当然了,但是爸爸仍然要找婿养子。” “what婿养子?”栗瑾重复高桥理惠口中的日语名词。 高桥理惠用浅显的英语解释了一遍。 “哈,那不就是上门女婿?”栗瑾明白了,她想不通:“为什么一定是男性才能继承家产?” “日本大的家族企业中,“婿养子”的情况很常见。”高桥理惠心里有些别扭,但她说不出来哪里别扭,长时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