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全力以赴。” 夜晚,乌托邦马房静悄悄,栗瑾独自走进马房,找到云中鹤所在的房间。 房间安装了许多治疗工具,云中鹤被承重架托起,用各种东西固定,避免它乱动使伤情恶化。 栗瑾拉开门,房间里的青毛马睁开黑色的眼睛,它安静地看着眼前的人类女孩。 栗瑾走到云中鹤面前,抱住它的脑袋蹭了蹭:“我会让你恢复健康。” 她身上冒出一缕一缕金色的丝线,将自己和云中鹤缠绕起来。 脚踝传来的剧痛让栗瑾眼睛发黑,她拉住固定云中鹤的链条,缓缓坐到地上。 云中鹤感受到痛苦减弱,它发出焦急的嘶鸣声,引来其它赛马的回应。它想要低下头嗅栗瑾,却被身上的支架阻拦,只能拼命挣扎。 栗瑾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别动,我没事。” 她太久没有使用这个技能,一下子转移了二分之一的伤势:“我有点不太习惯,让我缓缓。” 云中鹤听到栗瑾虚弱的声音,不停地长鸣,它的智商没有办法理解痛苦减轻的原因,但是它能察觉栗瑾承受难以忍受的痛苦。 作为一匹久战沙场的赛马,它认为痛苦是最可怕的事情。 追逐极光撞坏栅栏,率先赶到栗瑾所在的马隔间。 剩下的马围在云中鹤房间门口,想要挤进来,却被漫长黑夜用嘶鸣声阻止。 追逐极光卧下来嗅栗瑾的脸,整个马散发着担忧的气息:【焦虑不安.emoji】【女孩.emoji】。 栗瑾看向自己人生第一匹赛马,她有点想哭:“极光,我……” 追逐极光在她脸上胡乱舔,不知道如何去缓解骑师身上的痛苦。它起身走出马隔间,把位置让给弗里斯兰马。 漫长黑夜在栗瑾身上闻了几下:【脚.emoji】。 “我没事,只是不小心玩过火了。”栗瑾刚张嘴,嘴里充斥血液的腥气。她不知何时咬破了口腔内侧。 脚腕越来越疼了,栗瑾终于受不了昏了过去。 几匹赛马快要把马房掀翻,栗瑾为了治疗,找借口支走马房的守夜人。 漫长黑夜准备往沈识宴所在的房间寻求救助,却被一直沉默的皎洁月亮挡住,它发出威胁的嘶鸣声:【愤怒.emoji】。 皎洁月亮昂起头看向窗外的月亮,它走到昏过去的栗瑾跟前合上眼睛,不一会儿,身上冒出来柔和的光晕。 昏迷中的栗瑾逐渐松开紧皱的眉头,她脚腕的痛意消减。 山地玫瑰好像反应过来,它也闭上眼睛,很快释放同样的柔光。 剩下的赛马有学有样,让淡黄色的光晕笼罩栗瑾。 天亮了,栗瑾睁开眼,发现所有赛马都躺在云中鹤房间门口,她撩起裤脚,脚腕肿了一个大包。看着吓人,实际上和半骨折的痛苦相比小巫见大巫。 她单只脚扶着墙壁站起来,云中鹤头上带着好奇的小黄豆。 “没事,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栗瑾把提前准备好的草料放在云中鹤身前的食槽,她听到马工们走进来的脚步声。 走廊里七倒八歪的赛马把他们吓得六神无主,立马找来沈识宴。 沈识宴看着金鸡独立的学生:“你脚腕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没看路,不小心扭伤了。”栗瑾活动脚腕,骨头没有问题,她把目光移到醒过来的小马。 栗瑾不知道它们用什么办法,让她的伤痛减轻,“对了,今天给马场所有马做个全身体检吧。” 体检结果表明,所有赛马身体出现不同程度的肌肉劳损,全都需要修养。 沈识宴一脸怀疑人生,竞速马身体过劳不算离谱,为什么连舞步马都肌肉劳损,仿佛经历了几场国际大赛。 “前几天,黑夜和大海参加了英国的三星级舞步比赛,身体疲惫很正常啊。”栗瑾理直气壮地说道,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只是劳累。 “好,黑夜它们身体劳累情有可原,那你告诉我,桃心朵朵为什么还会出现肌肉劳损?!”沈识宴指着刚到达他腰间高度的小矮马质问道。 照顾桃心朵朵的马工走出来解释:“它每天都往山上跑,宝莉也会一起。” 栗瑾看着帮她解释的桑迪,红发女孩犹如天神下凡,沈识宴不得不相信桑迪的说辞。 “行吧,十二月给它们放假,找人做保养。”沈识宴打算把自己马场的按摩师叫来帮栗瑾的马做个全身按摩。 同时,栗瑾被沈识宴禁止骑马一个月,只能从事喂马的工作。 栗瑾没有争辩,潜心研究各种各样的马零食,她利用自己的能力,通过小马头顶的气泡记录每种零食的适口性。 桑迪帮桃心朵朵编完辫子,走到栗瑾面前低声问道:“路易吉会不会受到惩罚?” 栗瑾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不,买云中鹤的条件之一就是交出视频,我们不再追究责任。” 她事后询问过沈识宴和克尔斯滕,两个人告诉她,如果这次失信,那么未来的救助之路会断掉。那些黑心马主意识到他们不遵守承诺,就不会再把受伤的赛马卖给他们。 她看着桑迪的脸色变得阴沉,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在相册找到照片:“你的求职简历上写着没有从事与马相关的工作。” “我没认错的话,照片上的女孩是你吧。”栗瑾看到桑迪原本红润的脸色发白,低头看了看手机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匹高大的栗毛马和马工合影,棕毛马的额头有一颗标准的四角星。染着金发的马工正是她身边的桑迪。 栗瑾说出自己上网无意间看到的新闻:“我调查威斯汀马场时看到这张照片。它证明你曾在威斯汀马场工作。史蒂文告诉我,2009年路易吉处理了一匹拿到叶森德比的雄马,它的名字叫凯撒。” “你是当年负责凯撒的马工,跟它感情深厚。一次比赛后,凯撒剥离性骨折,兽医断定它康复后无法达到之前的竞技水平。于是路易吉对外宣称救治失败,不得不将凯撒安乐死。” 桑迪垂着脑袋,强忍心头的恨意:“路易吉把它关在小马房,拖延治疗导致它一天比一天虚弱。直到兽医宣布不能救治,他站在记者面前假惺惺宣布将凯撒安乐死的消息。” “事实上,凯撒完全可以活下来,只是因为它不能给臭虫赚钱,他便眼睁睁看着凯撒在痛苦中死去。” “我把这件事曝光给赛马报的记者,却被他们压下来,从此英国没有马场愿意聘用我。” 栗瑾靠在墙上,抚摸向她撒娇的棕豹,这只大饺子在那天晚上睡得死沉,第二天中午醒来看见她受伤了不停地围着她转来转去,她花了点时间才哄好棕豹。 她亲了下棕豹的马鼻,及时捏住它的嘴巴:“因为威斯汀马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