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比自己身体大数十倍的食物却?还能如履平地。 谁能忍得住不伸手去戳一戳,拦截住小蚂蚁的去路玩一玩? 而暴露白榆这只小蚂蚁的显然?是工部?尚书,白榆在心里把白秋平这个老王八蛋都骂翻背了。 让他去献计,他就跟太子说是他自己的主意就好了,为什么偏偏要提一个不起眼?的庶女? 当然?了,白秋平也不是真的想提什么庶女,只是因为他为官多年,已经?有?了自己的那一套迂腐的谋策,行事?向来都要依照官场上那一套,从?无出格也无新意。 突然?间献了一个投机取巧剑走偏锋般的计策,谢玉山自然?不肯相信是白秋平自己的主意。 稍微敲打一番,询问他背后出谋划策之人?,白秋平归顺太子之后一直战战兢兢,半点不敢忤逆这未来储君,自然?就只能一五一十地把家里的丑事?说出来……他们一大家子都被一个庶女威胁了。 谢玉山当时听完之后险些抚掌大笑?。 他从?前确实有?听闻过这个九皇子妃到处勾搭皇亲贵族,而且和老七合谋将老九的容貌毁去,也算是战绩斐然?心肠歹毒。 只是按照老九的性情……竟然?容这庶女活了这么久,还随她一起归宁,也实在是离奇。 因此谢玉山确实是被勾出了一点兴致,恰巧今日在此会见朝臣,又听闻他手下的人?来报,说这个九皇子妃竟然?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鸿雁大总管约到了这兀澜阁。 万寿节将至,鸿雁大总管身为宫廷内官,掌管整个皇城的内廷调度,这个时候该是忙得脚不沾地……平日里连皇子们的面子都不给。 竟然?在这个时候被这九皇子妃约到了宫外? 谢玉山被极大地勾起了兴致,就命人?将这蛇蝎小玩意儿叫过来瞧一瞧,到底有?何特?殊,竟能在老九身边活到今天,还请得动鸿雁大总管亲自屈尊来赴约。 谢玉山的目光看似温和,实际上犹如一柄钢刀,缓慢地在白榆清瘦的脊背上面剐蹭,揣测着这个蛇蝎小玩意儿又要做什么事?情。 一边觉得兴味盎然?,一边又将如刀的目光压在她的后颈之上,杀意毕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白榆感觉自己的腿都已经?麻了,冷汗也完全?浸透了后背,谢玉山这才开口?,声如碎冰般清脆,说:“平身吧,过来坐下。” 白榆听 到谢玉山的声音却?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肉眼?可见地哆嗦了一下,像一只在老虎利爪之下无力挣扎的小兔子。 “奴婢,奴婢怎敢和太子殿下同坐!” 白榆声音颤抖,她说着这样的话,但是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了谢玉山。 她姿态非常恭敬,跪伏在地上做尽卑微之态,但是看着谢玉山的眼?睛里面充满着热切的……让谢玉山都忍不住微微蹙眉的莹亮之光。 谢玉山微微偏头蹙了一下眉,心中被冒犯的感觉腾然?而起,捏着茶盏的手都紧了紧。 他母妃是当今皇后,母族强大,他自小便是天之骄子,胆敢直视他的人?这么多年来屈指可数,而用如此……堪称狎昵的眼?神看他的人?,更是绝无仅有?! 而且很快谢玉山又看到她依旧未曾起身,但是跪地的手却?悄悄地攥住了他的袍角。 那暗纹绣金从?无褶皱的锦袍,在她紧攥的手掌之中变得褶皱不堪。 对付这种天之骄子一样的人?物,可比对付谢玉弓要容易多了。 谢玉弓生在万人?供养的皇宫之中,却?似活在炼狱里面煎熬数年,是一个已经?成型的恶鬼,满腹都是人?心险恶,连心脏都已经?黑透了。 而且反复无常,总让白榆感觉无从?下手。 但是谢玉山就不一样了,他在白榆的眼?中就像透明的冰雕。 越是在规矩和教条之中长大的人?,越是无法抗拒本性之中渴望出格的天性,对某些难言的刺激会一直耿耿于怀。 谢玉山简直要拍案而起,可是他却?豁然?放下茶杯,看见那女子大概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松开了他的衣袍一角,躲闪他的视线,就着趴地的姿势迅速后退到柱子旁边……好像一条察觉到主人?将要发火抬腿,就立刻滚远的狗。 谢玉山一腔被冲犯的恼火,这么梗在了喉间。 若当真要发作的话……他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由?头,因为她表现得实在过于卑微瑟缩,只是未曾藏得住眼?中的恶欲罢了。 而她身为九皇子妃,甚至自降身份自称奴婢。 他神色沉冷下来,竹节玉雕般的指头放在桌子边上轻点两?下,再一开口?的时候声音没有?了刻意放缓的温润。 如碎玉裂冰一般,单刀直入地问道:“你与鸿雁有?交情?今日为何与他会面。” 终于问了。 弯弯绕绕了一大堆,白榆要是不故意刺激他一把,他还能绕过九曲十八弯。 装什么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白榆现在可没时间跟他在这里耗着。 白榆看到来见自己的不是鸿雁而是谢玉山的时候,已经?做了无数种猜测。 最要命的一种猜测,便是鸿雁大总管私下已与太子谢玉山有?所?勾连。 虽然?在剧情当中鸿雁大总管最后是帮着谢玉弓的,但是小鸡不是被白榆悄悄截胡了吗。 白榆生怕她这只小蝴蝶煽动翅膀,把鸿雁大总管给扇到敌方的阵营去。 如今看来谢玉山虽然?截胡了她和鸿雁的约见,却?根本不知道她究竟找鸿雁做什么。 那就好办。 “回殿下的话,奴婢与鸿雁总管并不熟识。”白榆把自己的声音调整在一个既兴奋又激动,语调抑扬顿挫,像一只在全?力炫耀羽毛的雄鸟一般的频率。 果?然?她一开口?,这诡异的音调就让谢玉山皱了眉。 白榆低着头,不去看谢玉山,说:“只是奴婢的婢女与鸿雁总管的一位远房亲戚是同乡,前些日子奴婢的婢女回乡省亲,给鸿雁总管带了一句话来。” 这当然?是谎话,信口?胡编的,她怎么可能把拿到了鸿雁的小鸡的事?情告诉太子。 谢玉山闻言并不相信,坐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榆,追问道:“带什么话,九皇子妃竟要亲自前来?” 白榆突然?间抬起了头,用之前那种隐藏不住眼?中光亮的神色,看向了谢玉山。 谢玉山猝不及防和她的双眼?对视,有?种被迎面泼了一头热水的感觉。 而白榆就这般盯着谢玉山,双目灼灼地说道:“也不是什么紧要的话,就是鸿雁大总管那位远房亲戚欠了些钱,想要打秋风罢了。” “钱奴婢已经?帮着还了,今日约鸿雁大总管出来,不过就是想要在鸿雁大总管的面前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