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疑惑的询问,回道:“我没有说话。” “二位施主是心诚之人。”和尚站在一侧,说道。 晏池愰然,沉沉的目光往周围一扫。 佛堂里只有五人。 林琪和薛晓峰在几米开外的文殊菩萨面前。 和尚不可能说话,容珏也没有说话。 他沉眉思索起来。 不止一次了。 好几次了,脑海里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虽然总看不清面前之人的样子,说话的语调节奏却和容珏十分相似。 他清楚那些画面并没有在他生活中出现过,为什么频频出现在脑海里。 看着庄严的佛像,晏池不经暗想,难道真的存在前世今生,他就和容珏前世有过一段纠缠? 余光扫见容珏准备起身,他下意识地拉住他,“等等。” 容珏道:“怎么了?” “我看你动作很有讲究,教我一下,既然来了,我也要心诚才行。”晏池不管刚才那声音是不是幻听,只觉那话十分令人心动。 三叩首,拜天地。 他的心跳得快了几分,激出腾腾热浪。 容珏微愣,随即缓缓点头,“你看着我的动作,跟着学。” 晏池紧紧盯着他,目光里只有他,在容珏拜倒时,也拜了下去,动作一致,节奏一致。 一拜。 两拜。 容珏朝晏池看去,“学会了吗?” “没有。”晏池道。 容珏清透的目光如水,深深地落在他身上,脸上划过一抹令人看不懂情绪,转过头去,片刻后才道:“你看清楚一些。” “双手合十,放于胸前,闭眼,许愿,拜。” 晏池拜下第三拜,仿佛真的与容珏拜了天地似的,心底涌起满腔热意。 容珏黑褐色的瞳仁轻轻颤了颤,跪在蒲团上,抬眼望向观音菩萨的佛像,眼眸如同幽静的湖水,被破碎的月光砸出了涟漪。 他曾在菩萨面前,将自己许给一人,如今竟不知那人现在是什么光景。 是登上高位,指点江山,还是于深渊下,寻了他的尸体,哭红了眼。 晏池看着他皎皎如玉的侧颜,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见得他微翘的睫毛轻轻颤着,眼角的带着细碎的光泽,又乖又矜贵,佛门弟子穿的衣服也掩盖不住他的风华。 真是美到晏池心坎里去了。 晏池嘴角上扬,露出笑意来,喊了一声,“容珏。” 容珏回过神来,堪堪敛下思绪,站起身来。 晏池心里高兴,往功德箱投了一万块钱。 和尚送了绢带给他们,说庭前有棵许愿树,可把心愿写在绢带上,挂上去,“只是刚下了雨,树上湿滑,两位施主不要攀爬。” “多谢提醒。” 容珏和晏池各自写下自己的心愿,晏池写完了,想去偷瞄容珏写了什么,被容珏移步挡了视线,“不能看。” “就看一眼。” “别说一眼,一个字也不给你看。”容珏拿着绢带,换了个位置,继续写。 晏池哼了哼,不看就不看,他的也要保密。 写完心愿,他心里还念着容珏一路上都在打喷嚏,便问和尚寺庙里有没有感冒药。 和尚说不确定,要去找找。 晏池又问能不能借厨房一用,和尚点头,“请随我来。” 跟着和尚到了厨房,晏池找了一块生姜,将其洗干净,切生片,放入锅中,熬了一碗姜汤出来。 他把姜汤端到容珏面前,“趁热喝了。” 姜汤冒着热气,似乎飘进了容珏的心里,他微微抬起眸子,看着晏池,像刚学会把自己的零食分给别人的孩子,“你先喝。” “我不用喝。” “你也受冷那么久,万一感冒了,你的粉丝会心疼的。” “你呢?”晏池忽然问道。 “嗯?”容珏轻轻发出疑惑的声音。 晏池盯着他,“你呢,我感冒了,你会心疼吗?” “我不希望你生病。”容珏含蓄的道。 和尚没有找到感冒药,两人把姜汤分着喝了,便去庭院中挂许愿带。 庭外的许愿树上挂满了红色绢带,雨水洗礼过的树木绿意盎然,散发着勃勃生机,绿叶上的水珠如珍珠般晶莹剔透。 容珏相中了树梢的位置,卷起袖子就爬了上去。 晏池见他越爬越高,一张俊脸冷得发黑,布满了寒霜,沉声道:“你给我下来!” “要我帮你挂吗?”容珏朝他伸手,“你扔上来。” “就挂在那里,不准再上了。” “我想挂在那里。”容珏抬手一指,指向头顶上方突出去的一根枝丫上。 “你敢!”晏池彻底黑脸,“太高了,快下来。” “没事的。”容珏不听,继续往上爬。 晏池气得上前捉他,刚走到树下,就见容珏脚下打滑,险些摔下来。 他表情瞬间脸色冷暗下来,带着发怒的征兆。 容珏抓住了树枝,接着往上。 晏池也不敢催他了,只是仰着头,直直盯着他,双手朝外伸着,做好接住他的准备。 好在有惊无险,容珏成功到达高地,把绢带挂了上去,朝晏池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哥哥,你的绢带扔上来,我把它挂上。” “不需要,你下来。” “这位置好,正东方,太阳一出来就能看见。” 晏池拧着眉,见容珏非得给他挂绢带,只好把绢带给扔上去,让他挂好了早些下来。 容珏接住他的绢带,挂好之后果然不再停留,慢慢地从树上下来。 他双脚刚一落地,整个人就被一股外力推到树上,晏池健硕的身躯就压了过去,将他双手擒了扣在头顶。 见晏池满脸沉冷,容珏愕然地出声,“你做什么?” 第88章 小皇帝被打屁屁了 “在上山的路上,我和你说过什么,你当耳边风是不是?” 晏池沉声道。 容珏微微愣了一下,看着晏池带着怒意的脸,默默回想了一下,找到一个晏池可能生气的理由,“你说不准再做危险的事 。” 晏池冷冷一笑,“我还以为你没听到呢。” “我……”容珏正要解释。 “和尚是不是叮嘱过你不要爬树?”晏池冷冷的声音砸落下来。 “我是不是叫你下来?” “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 “让你不要做危险的事偏做。” “训马,不顾危险的救人,爬树,你还想做什么?” “故意让我担心是不是?” 晏池的手就像雨点一样落下。 容珏直接被被打懵了,都忘了反抗。 等晏池停下来,他才想起来挣扎了一下,反被钳制得更紧了,“你放开我。” “我问你话!”晏池冷眸盯着他,有力修长的手像钢箍一般,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