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柄。” “被迫和亲我也认了,可玄晔不要我,我原本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那天,我看见他趁你熟睡之时,悄悄的俯身想吻你。” “我忽然间就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因为你!” “你知道我在玄国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玄礼那个禽兽不如的魔鬼,每天对我动辄打骂,我真是过得生不如死啊,你却在楚州坐上高台,成了皇帝,凭什么!” “我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住口!”宴池脸上凝着骇人的气息,抓起地上的刀刃就掷了过去。 刀刃直接穿过珈蓝的腹部,鲜血像水流一样,喷洒而出。 珈蓝痛苦地弯下腰,跪坐到地上,艳丽的脸蛋上带着几分扭曲,“中了断肠散,你活不成了,哈哈哈……” “毒是你下的!”宴池目眦欲裂,“把解药交出来!” “断肠散没有解药。”珈蓝抓住腹部的刀柄,想给自己一个痛快,手腕却突然被一只手扣住。 玄晔阴沉着脸,毫不留情地将刀从她身体里抽出,无视鲜血的喷涌,“他活不成,你也休想好过,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生不如死。” 对手下道:“带下去,别让她死了。” “是。”士兵立即将珈蓝拖了下去。 容珏震惊于珈蓝的话,他没想到珈蓝是因为这样,就恨上了他,也没想到玄晔会喜欢上他。 然而仔细一想,好像也是该恨他的。 如果没有他,一个美名在外的公主,想嫁给一个没有实权的侯府世子,侯府世子又怎么会拒绝呢。 如果不是为了帮他稳固朝堂,不受玄国战火纷扰,先皇也不会送公主到玄国和亲。 容珏心头灼痛的厉害,好像有什么在流逝,说话的力气都少了七八分,“皇姐说得对,是我抢了他的姻缘。” “傻阿九,这与你何干,没有你我也不会喜欢她。”宴池看着他惨白的脸,忍不住落下泪来。 多少次命悬一线,他都未曾流过一滴泪,现在却哭得心痛难忍。 “你走吧,快走。”容珏颤抖着手垂下,摸索着寻找着什么一般,然后抓住了一片碎裂的刀刃,握在手里。 “你是楚州的大将军,不能出事,快走,我拖住玄晔。” 低低的话音未落,容珏提着最后一口气,推开宴池,翻身而起,抓住走来的玄晔,将刀刃对着他的脖子,有气无力地威胁道:“放他走。” 就这病弱的身手,玄晔完全可以躲过,不过他没有躲,就那么被威胁了。 他神情不似宴池那样撕心裂肺,却也是布满了心疼和愧疚。 他闭了闭眼,不忍心地开口,“虽然我很想答应你,可是……” 站在他的立场上,放了宴池,就等于放虎归山,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强大的敌人。 今天正是铲除宴池的大好机会,十分难得。 看着这时候还给自己谋生路的容珏,宴池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他上前将站立都费劲的容珏抱起。 他抚上容珏苍白的脸颊,温柔地擦拭嘴角的血迹,“别让自己难受了,陛下在哪里微臣就在哪里,陛下死了微臣不会独活,黄泉路上,臣陪你。” 容珏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刚才那简单的行动显然给他造成了极大的负荷,有些呼吸不上来。 听宴池这么说,容易心里五味杂陈,不论心这话说真是假,他听着都开心。 不过哪怕是十之一二的几率,他也不愿意让宴池陪他一起死。 他颤抖着手伸出,发力地握住宴池的手:“你死了……楚州……怎么办……百姓……怎么……” 宴池戚然,“楚州是你的,百姓是你的,我才拼命守护,现在……又与我何干。” “如今……局势……只有你……能……你就当……为了阿九……好好……活着……求你……求……” 容珏死死抓住他的手,明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却抓得宴池手腕生疼。 他从来都很漂亮的眼里,迸发着坚毅的执着,直直盯着宴池,“……求……求……” “好。”宴池颤抖着薄唇,发出暗哑的颤音,“我应你,我答应你。” 落下一桩心事,容珏的嘴角也松弛下去,看着满眼痛苦的宴池,他嘴角微张,还想再说什么,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他死在了宴池怀里。 “阿九--阿九--”宴池紧紧地把他搂在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皇上--”前来营救的人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朝容珏下跪,哀声痛哭。 玄晔眼睁睁看着容珏死在他面前,胸口仿佛被插进一把钝器,痛得他鼻子发酸。 是他的错,他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才给珈蓝钻了空子,害死了容珏。 容珏比他勇敢,宴池也比他勇敢,他们都敢正视自己的感情。 只有他懦弱的像个傻子。 当年出使楚州回来后频频想起与他同游的容珏,就该意识到自己的心啊。 “你们走吧,给你们两天时间,两天之后,我会派兵追杀你们。” 他强迫自己转身,大步离去。 两天之后,玄晔派人追杀宴池,并没有得逞,还是让宴池逃脱了。 宴池回楚州后,以绝对的威势震慑群臣,更是拿出老皇帝遗诏,不顾群臣反对,处死了五皇子,六皇子。 所有人都以为他此举野心勃勃,是要登基称帝。 却不想他并没有,只是代为处理国家政务,将国家大事处理得井井有条。 他手段犀利,不似容珏温和,不动则已,一动必杀。 心存歪心思的人不敢再轻举妄动,就怕被他抓住把柄丢去喂狗。 三年后,自幼痴傻无人问津的八皇子诞下一子。 宴池接到身边严家教导。 五年后,扶其为新帝。 十二年后,新帝完全执政。 新帝下朝之后,满心欢喜地去看望宴池,却不见他的人影。 新帝立即明白了他人在哪里。 这些年来,总有人在他耳边说宴池野心勃勃,皇上当为自己打算,却不知道他宴叔对皇位根本没有兴趣,他心里只有一个人。 虽然他觉得大逆不道,但是看着宴叔十几年如一日的想着一个人,相思成疾,他更多的是心疼。 他叹了口气,准备摆驾御书房,脑海中忽然灵光乍现,着急忙慌地就跑了起来。 皇陵内,容珏死气沉沉地躺在里面水晶棺材里。 宴池这些年不顾惜自己的身体,看起来苍老了很多。 他靠着水晶棺材坐着,深情的看着容珏。 “你的要求,我办好了,楚州没有乱,百姓也过得不错,新帝今年十七了,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我可以下来陪你了吧,阿九。” 他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锃亮的刀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