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心地笑笑,“四师弟,你这是在说师父不行?” 秦染轻挑了一下眉。 景犷极力为自己争辩:“当然没有!我怎么会觉得不行呢!三师兄,你不要乱说!” “四师弟年少气盛,没说两句就开始激动,不适合陪师父饮酒。” 骆云逸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笑意盈盈地抬眸,目光邪气乖张看着景犷继续道:“菜都已经上了,四师弟就先回去吧。” “什么?” 景犷用手指自己,难以置信地看着骆云逸。 他好不容易做好了饭菜端到师父这里,三师兄不请自来问师父讨吃食就算了,现在居然要赶他走? 他一走,不就只有师父和三师兄喝酒了? 那怎么行! “三师兄,你会不会太过分了,凭什么让我离开?!” 面对咬牙切齿的景犷,骆云逸只是不以为意地笑笑,邪气的黑眸一转看向秦染。 单手托着下巴,骆云逸朝着秦染双眸含笑地眨了一下眼:“师父,您说呢?” “为师能说什么,都是为师的弟子,为师都是一视同仁的。” 秦染如局外人一般悠闲地吃着菜。 景犷才跟她闹过,她才不会掉进骆云逸挖的坑。 “师父为弟子们煞费苦心,弟子更加要敬您了。” 骆云逸笑着为秦染杯中倒满酒。 秦染微扬眉梢,勾唇似笑非笑地看着骆云逸,骆云逸就差把“别有用心”写在脸上了。 当秦染伸手去拿酒杯时,景犷“啪”一下手拍在桌上,冰蓝色的双眸恼火地瞪着骆云逸道:“三师兄这么想喝酒,那我陪你喝!” “你?” 骆云逸笑意懒散地打量了两眼景犷:“四师弟真是因为二师兄的交代才这么紧张?” 景犷心跳因骆云逸的话狂跳了几下,不知道为什么,不敢秦染一眼,只能用力绷着脸上的肌肉跟骆云逸对峙:“我还想问三师兄,此番作为是存心在灌师父酒,想要师父喝醉?!” 骆云逸没想到景犷会这样直面质问他,就微眯了一下双眸。 关于师父的事,四师弟还挺警觉的...... 于是,骆云逸就转而笑着提醒道:“四师弟莫不是忘了在缥缈宗那回醉酒了?” 不堪回首的回忆在骆云逸提醒下重新出现,还是在师父面前,景犷窘迫地咬紧了牙关。 三师兄安的是什么心,为了能把他支开,这种事还拿出来说。 不过......他真挺担心喝醉后又丢人...... “不就是喝酒,有什么好怂的,说不定你三师兄还喝不过你。” 在骆云逸和景犷两人气氛紧张时,秦染笑盈盈地抬起了眸子拱火:“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嗯!”景犷气势汹汹地走到骆云逸面前。 又是被说怂,又是让他给三师兄颜色瞧瞧,景犷只觉得有了使命感,热血了头。 师父都这么说了,他必须喝,还要喝倒三师兄! 骆云逸也不着急,微笑看着气势如虹要跟他拼酒的景犷,然后缓缓看向秦染,“师父,您好坏......” “噗!” 没等骆云逸说完,景犷一口酒喷了出来。 他现在喉咙辣,眼睛和耳朵也是辣的。 秦染差点也喷酒,没喷是嘴里没酒。 见到景犷目瞪口呆,用极为怪异的眼神看着骆云逸,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嫌弃,就低笑出了声。 听见秦染的笑声,骆云逸和景犷不约而同地转头看了过去。 这一看就被容貌俊美、笑靥明艳的少年吸引了目光,走了神,也忘记了对峙,就这么呆滞地看着。 “你们不用管为师,继续。” 为了有点威严,秦染收起笑,随意摆手让骆云逸、景犷继续喝酒。 景犷瞳孔猛地一缩,心惊慌乱地连忙移开视线。 可无论怎么让自己平静,闻着属于师父身上淡淡的香气,他就更加心乱如麻。 不需要骆云逸劝酒,景犷就自己先一口喝了一杯。 骆云逸很快也回了神,没有明目张胆地继续看秦染,只在低头喝酒的时候余光偷瞥了眼。 在秦染时不时的添柴拱火下,骆云逸被景犷虎里虎气强势地劝酒,不得不喝酒。 骆云逸并不像景犷那般干脆豪爽地喝个干净,怕自己喝太多,骆云逸就悄悄每次不干净。 可即便如此,景犷这次特别能喝,骆云逸也被灌了不少。 秦染全程不动声色地看着,然后就是享受她的美食,还真别说,景犷厨艺每天都在进步,这奶香甜点比甜品店里卖的还好吃。 “四师弟,你今天果然厉害......我不行了......” 骆云逸晕乎乎地说着就趴在桌上,嘴里含糊说着“你行,你赢了”就闭上了眼睛。 景犷见骆云逸在醉倒,绷着神经这才放松。 酒精麻痹每一根神经,景犷迷迷糊糊地看着秦染模糊的身影,想说“师父我赢了”了,可才张口连一个字都来不及说,就重重趴在桌上。 砰! 景犷脑袋重重磕在桌子上的声音,让秦染跟着心惊肉跳了一下。 看景犷真醉了,就脑袋砸在桌上,两手摇晃着。 以景犷的体质喝点酒肯定不会酒精中毒什么的,但这个姿势她也实在看不过去。 秦染把景犷的手拿到了桌上后,就打算用灵符通知澜玉泽把骆云逸和景犷带走,她才拿出灵符,就看到骆云逸缓缓坐了起来。 “你果然是装的。” 秦染唇角勾起了然的轻笑,居高低睨着骆云逸。 “原来什么都逃不过师父的法眼,不过......弟子也真的有些醉了。” 骆云逸身影不稳地站起来,侧眸看向趴着睡死的景犷:“四师弟为了能在师父面前赢弟子,可是拼了命的。” “所以呢?”秦染好整以待地看着骆云逸。 静谧一阵安静后,骆云逸低下头,声音暗沉地终于开了口: “师父为何有那样的修炼秘籍,是为解诱情蛊而在做准备吗?” “你这是承认从为师这里偷东西了?”秦染不答反问,目光始终淡淡的。 骆云逸眼中闪过一抹闪躲,“弟子也知道不该这样,可心里所滋生的还没有被洗涤的邪恶,唆使着弟子去探究,弟子无法控制自己行为,师父信吗?” “为师自然是信的,你要是能够控制,就不会有这个胆子做了。” “师父......会责罚弟子吗?” 骆云逸试探地往秦染身边悄悄靠近了点。 秦染:“这是自然,蜀道宗可没有小偷小摸的家伙。” “师父无论怎么责罚,弟子愿接受,只是......师父能不能晚点再责罚弟子?” 秦染轻扬了一下眉:“这得看为师心情。” 骆云逸低垂乌黑的双眸,深深地凝着秦染,鼻息之间浓烈的酒气。 在秦染闻着骆云逸身上酒气想退开时,骆云逸嗓音沙哑地开了口:“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