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用于抱团打架。 “卧槽薛神!”老猫差点从位置上蹦起来,“这个道具用得好真能翻盘,就看ASG开雾去哪儿了。” “FKW也能全图传送,不能被FKW猜到去哪儿,最需要支援的是下路,可FKW也能猜到,上路价值不大,中路也会有防备,最适合的还是——” 阮源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ASG出现在下路。 的确FKW能猜到ASG支援下路,但这点太好判断了,尤其是对于心眼比常人多的池予,因此成了最不可能被猜到的地方。 ASG五人抱团出现在下路,FKW其他人最快四秒赶来,他们要在这四秒内迅速击杀裴寂、小乔。 然而下一秒观众席出现巨大的哗然! 因为在ASG赶到下路那一刻,FKW其他三人也来了! 这意味FKW预判了ASG的预判。 阮源的头皮发麻,只有看直播能感受到池予判断力多恐怖。 看回放只会觉得池予战术扎实,看直播代入ASG的视角—— 是绝望。 那种无论你怎么苦心经营,对方依然猜中你每一个动向。 然而宁南洲没有放松警惕,因为站在他面前的是薛绵。 第一个冠军中单,三度拿下年度最有价值选手。 哪怕处于劣势,依然快准狠抛来技能,时光裂隙在空中形成,所有卷进时空裂隙的人都会遭受致命伤害。 虞今安顶着高额伤害撞向薛绵,明明玩的是法师,薛绵却没有丝毫退却,Z字形走位向前冲,将FKW全部囊括在他施法范围! 宁南洲的骨灵一下子掉半血。 眼看ASG打野的巨斧劈来,他技能朝薛绵扔去! 薛绵比剩下四个加起来更难缠,不躲技能可能会死,但比起柯罗诺斯活着,他还是想赌一把。 血色的巨斧直直劈下,重得能听见破风声,头顶的血条急速消失。 他赌赢了。 巨斧劈掉他一大半血,小乔狂给他奶,他顶着十滴血活下来,用最后一个技能换走柯罗诺斯。 即便被萤白的骨火吞没,薛绵依然凶悍开出大招时光倒流。 好在ASG三人同时间被解决了,不然这个大招会造成不小麻烦。 随着薛绵的倒下,白色的骨火汹涌蔓延,直至吞没最后一个人。 解说席上的阮源一直揪着心,前面为FKW可惜,后面为ASG可惜。 “是不是ASG不去下会好一点?”他小心翼翼问。 老猫看着屏幕摇头:“不是我给薛绵洗,就算没这波团战,FKW赢ASG不过是时间问题,你看看上把South怎么护着池神的,薛绵作为绝对的队伍核心居然没人保护,辅助好歹加个盾啊。” 阮源这才注意到不仅辅助,ASG打野也不怎么去中路,和之前太子上场的时候截然不同。 看来ASG宫斗传闻也不是空穴来风。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场团战后老猫对ASG的态度冷了许多,当FKW三比零取得胜利也能笑着恭喜。 “恭喜FKW三比零拿下胜利,离世界赛又近了一步。” 比赛场上的灯光亮起,左侧观众席响起压抑许久的欢呼声,连房顶似乎都震了下,宁南洲起身离开座位。 哪怕这次他们赢了,他没见过比薛绵更具统治力的中单,打法尤为凶猛,如同地狱里走出的杀神。 以至于看到对方推着轮椅出来时愣了下。 那是个气质温和的青年,甚至有些太柔和了,皮肤在灯光下接近透明,柔软得不可思议。 真的像只小绵羊。 “他的腿是车祸造成的,当时他才十六岁吧。”虞今安怕他盯太久解释,“他是个天才,十年来就没比他更强的中单,只是现在的队友一个比一个畜生。” 虞今安很少用这么重的词,宁南洲正想问为什么,下一秒便抿直了唇角。 ASG输了比赛后,没人帮推薛绵的轮椅下台阶,让这位不良于行的中单孤零零扶着轮椅立在台上。 纵使如此,青年的背依然挺得笔直。 虞今安叹了口气:“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走,以前的队友把他宠得跟什么一样,尤其是叶斐,简直当老婆养。” 宁南洲不止一次听到叶斐这个名字,如今联盟第一战术师是池予,可十年前是叶斐。 一一可以说是联盟战术的奠基人。 他对那个时代知之甚少,毕竟池予都没开始打比赛,只知道是个极为艰难的时代。 那时联盟刚成立没多久,选手被批为网瘾少年,各家战队不像现在这么风光,没有不菲的薪资,没有优渥的环境,出国打比赛都要睡地板。 然而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叶斐和薛绵战胜韩国队伍,拿下华国第一个世界冠军。 联盟历史上诞生过许多配合紧密的组合,可只有叶斐和薛绵被称为双子星。 为国争光的选手不该被这么对待。 他顾不上会有什么后果,走到叶斐的轮椅边,帮叶斐推下了轮椅,并用嘴型对前方的ASG众人说了声傻逼。 二路直播间的老猫气得眼睛都要红了:“草**的,要是老叶还在,他们怎么敢的啊!” 老猫还记得当初叶斐在病床边,一个个拜托朋友照顾薛绵。 直到看到South帮推着薛绵的轮椅下台,他的表情才好看点。 阮源也不耻ASG众人的行为,可官方解说的身份只能让他扯了扯老猫的袖子:“还在直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骂完才提醒好样的] [官方直播间一句话也不敢说] [South是不是也骂了?] 老猫深呼吸了一口气,发自内心祝愿:“那我祝愿FKW成功进入世界赛,成功拿下S14总冠军,永远不要像有些队躲在阴沟里,一辈子进不去世界赛。” [哈哈哈哈哈哈惹谁都不能惹主播] [毕竟靠嘴吃饭的] [多骂骂不对,多夸夸我爱听] 而虞今安看到少年用口型骂人那幕,又看到池予神色冰冷,有些忐忑问:“这么骂人会不会不太合适?” “不会。”池予冷冷看着台下ASG众人,“我只会骂得更脏。” 宁南洲一直把薛绵送到后台,当问到需不需要送他回家时,薛绵摇了摇头说等会儿还有事。 不过他看到ASG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猜薛绵应该是怕麻烦他。 离开后台时恰好碰上虞今安,他想起来问:“叶斐呢?” “死了。” — 皮肤苍白的青年吃力推着轮椅回到家,额头上渗出不易察觉的细汗,显得整个人更摇摇欲坠。 这位打了十年比赛、赛场上无比凶悍的选手,其实满打满算也才二十七而已。 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