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尴尬的将手机递给霍北修。 霍北修没有任何情绪的接过手机看了眼,再将它怼到赵贵面前:“是这个人让你帮他看车的吗?” 他刚才是真的被李运丢下的那辆车带跑偏了,居然忘记问这么重要的问题,所以他不是看不惯向海玩游戏,而是觉得对自己的失误感到不满。 赵贵只看了眼照片就立马跳起来:“是他!” 他着急的挣扎着嚷嚷着,仿佛只要认出李运,他就能解除嫌疑似的,但反应太大,瞬间被向海摁住:“老实点!” 霍北修收回手机握着,盯着赵贵:“以前在本地见过他吗?” “没见过。”赵贵讨好地说,“领导,他绝对不是本地人,我就是本地人,我天天在这块混,他要是本地人我肯定认识他。” 赵贵未必在说谎,他或许真的不认识李运,但未必是因为李运不是本地人,而是因为李运常年在遂城的原因。 “可是资料上确实说他是李家村的人。”向海在旁边嘟囔道。 “李家村?”赵贵好像想起来什么,想到那辆车的车牌号,不确定地问,“领导,他该不会是在遂城给大老板开车的吧?” 向海立即警惕:“你认识他?” 赵贵缩了缩脖子:“不认识,只是听说过。” 顿几秒,他态度端正的继续说:“早就听说李家村有个人在遂城给大老板当司机,但好些年没回过家,这人该不会就是他吧?领导,你们找他什么事?他是不是犯事了啊?” “瞎打听什么呢?”向海没好脾气的拍了下赵贵的脑袋,把对方收拾安静后才问霍北修,“霍爷,接下来怎么办?” 屋里变得安静,霍北修没说话,向海只能耐心等,但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霍北修把玩儿着的手机上,想拿回来但不敢抢。 直到霍北修把手机反扣放在桌面上,他才松了口气,下一秒听见霍北修安排:“现在去李家村。” “现在?”已经躺在床上的周忱听到这个消息瞬间坐起来,他摁亮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再将目光投向站在门口的霍北修,“队长,你是不是不知道现在几点?” 他希望霍北修只是心血来潮,虽然小县城宾馆的床比不上霍北修家里的,但毕竟比起半夜去破案,他更想躺着。 “起来,跟我去李家……”霍北修大步走过来,一把掀开周忱盖在身上的被子,两条细直又长的腿毫无征兆的闯进他眼里,他卡壳两秒才吐出“村”字。 周忱尴尬的把被子拽回来,紧紧裹着,低着头红着耳根解释:“刚才刷牙的时候被水龙头喷一裤子水,裤子全湿了。” 他以为霍北修今晚不会再过来,可能是在隔壁将就一宿,也可能重新开一间房,反正霍少不会委屈自己,但没想到他们工作狂的霍队不仅回来,还要大半夜去犯罪嫌疑人的家。 霍北修不等周忱更多解释,扭头进浴室把那件湿了裆的裤子拿出来,丢到床上:“把裤子穿上,跟我走。” 这是领导下达工作指令,周忱无法拒绝,但想下床穿裤子时发现霍北修正面对着他,盯着他。 两人保持这个尴尬的氛围僵持了会儿,察觉到如果他保持沉默,霍北修能一直盯着,他才不得不开口提醒:“队长,我要穿裤子。” 霍北修忽然像是切换了“副卡”,调戏似地说:“你穿你的,我碍着你什么?” 这人…… 前一秒还在害羞,现在怎么又烧起来了? 周忱也不甘示弱,挑衅开口:“你不是说要去找李运?时间宝贵吧?我怕我当着你的面穿裤子你又要升旗,到时候还得解决了再出门,那可就浪费时间了啊。” 霍北修眼角扯了扯,往前迈了一小步,朝他笑:“来,我看是你不敢还是我起得快。” 周忱:“……”骚不过骚不过。 他将裤子拽进被子里,艰难套上才下床,背对着霍北修拉裤链,整理好才转过身来:“要带上隔壁那傻逼吗?” “不带,他留下来看人。” 霍北修拿上车钥匙,确定周忱裤子穿好才往外走,周忱没发现的是,霍北修的目光淡淡的扫过他湿了一片的裤裆。 走进电梯后,周忱才猛地意识到哪不对劲儿,他口中“隔壁那傻逼”指的是赵贵,但霍北修说的是向海。 “现在这样看我做什么?告诉你晚了,但凡你两分钟前主动点……” 电梯门打开时,门外站着给扫黄办打举报电话的前台小姑娘,她怀里拿着洗漱用品,一脸震惊的站着。 很显然,她把霍北修的骚话全听着了。 原本以为霍北修脸皮厚,不会在意,没想到他挎着大步越过小姑娘往酒店大门走,周忱丢下一句“他只是我领导”后快步跟上霍北修。 车子开出几百米外,周忱还在憋笑,霍北修瞥了眼后视镜确定没有车才打转向灯变道,顺带损两句。 “被人怀疑你上宾馆不干正事还有脸笑呢?我要是你,我就跟那前台小姑娘解释‘这是我男朋友,我们不是桃色交易的关系’,毕竟你男朋友颜值摆在这儿,这更有说服力。” 意识到霍北修是趁机占他便宜,周忱立即收起笑,硬生生的把话题转到正事上:“李运会不会早就猜到我们会来,把车子丢在那儿,让人看着是故意拖延时间?” “别瞎猜了。”霍北修抬手rua了一把他的后脑勺,“答案或许就在他家。” 半个小时后车子晃晃悠悠的开进一个小村,按着赵贵给的大致方向找到李运的家。 车子缓缓停在一栋两层楼还带着个小院子的房子前,小院子里开着灯,门口的小板凳上坐着个人,被车灯晃的眼睛眯起,他站起来用手当着眼,但目光依旧盯着车。 霍北修关了车灯,但没熄火,也暂时没有下车的打算,他们似乎就这样僵持着。 “这是知道我们要来,还是在等人?”周忱盯着正前方看,关了车灯后发现此时站在门口跟他们隔窗相望的人好像是个年轻人,“不是李运。” 没有外出执法经验的周忱有些紧张,但幸好不是个冲动的人,他偏头问旁边这位淡定得像是来串门的霍北修:“我们现在下车会不会中了他们的埋伏?” “你在车上待着,我先下去,没情况你再下来。” 霍北修刚要开车门,手臂就被周忱拽住,他回头,立即对上那双担心的眸子,顷刻间感受到了周忱的担心。 其实他们两个人贸贸然过来确实很危险,这里不是他们熟悉的地方,万一整个村子的人将他们围起来做些什么,他们未必是对手。 霍北修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欠考虑了,他是不是应该带黑皮体育生向海过来,而不是看着不太能打的周忱?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周忱压低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