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屿桐:“怎么说的?” 刚刚那人一五一十道:“是和纪琛手底下的刘特助沟通的,就说了咱们纪总想约他吃顿饭,其他别的没说。” 顾屿桐蹙眉:“就这样?” 顾屿桐一连三个问题下来,电梯里的众人都不敢再出声。 想约纪琛这样的人吃顿饭,这样的诚意是远远不够的。 顾屿桐拿起手机,点开联系人,随意滑了滑,随后拨了过去。 身边的人惊奇道:“哥,你哪来儿的刘特助电话?” 顾屿桐笑了笑,抬手嘘声。 那人立刻闭嘴,递了根烟给他。 顾屿桐微微低头衔住烟嘴,周围人眼疾手快地掏出打火机。 打火机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对面同一时间接起电话。还是那道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沉冷嗓音: “谁,什么事。” 顾屿桐并不急着回话,点着烟吸了口,混笑道:“我。在忙?” “说事。” 顾屿桐丝毫不忌讳,扬声器开到最大,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方才以为对面是刘特助的那人目瞪口呆,满脸写着震惊二字,万万想不到对方竟然是纪琛本人。 然而让他更为吃惊的还是顾屿桐接下来的这句话。 狭窄的电梯里,顾屿桐咬着烟,语调暧昧不明: “想见你。” 一连几天没有见面,打电话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替纪林说情。 “顾屿桐。” Alpha很少直呼他的全名,声音已然冷到冰点。 “给你联系方式是方便你替他说情,是吗。” 电梯门开了。 顾屿桐走出电梯,有恃无恐:“纪先生,赏个脸吃顿饭的事情而已,火气别这么大。” “正面回答。” 顾屿桐扬扬手,支开身边的人,走进一旁的厕所:“比起我的回答,难道不想先看看我的诚意吗?” 电话那头陷入沉寂,只能听见纪琛平稳的呼吸声。 顾屿桐撑着洗手池,举着摄像头靠近平面镜。 他眯起双眼,抬着下颌,舌尖微微探出一截,上面是一颗刚穿好的舌钉。 按下拍摄键,一键传给了纪琛。 “戴着这个接吻,感觉会不会不一样?” “要不要试试?” 顾屿桐凑近听筒,Alpha原本沉稳规律的呼吸声乱了节奏,带着些许躁意。 他刻意吞咽了一声,确定对方能很清晰地听见喉咙收缩的声音。他笑道:“想试试别的地方也可以。” “鸿月饭庄,五点半。纪琛,只给你最后半小时。” 第78章 惩戒 顾屿桐挂断电话,走出洗手间。 门口等着的那群人迎上来:“哥,事情说得怎么样了?纪琛到底来不来?” 顾屿桐带着人往里走:“先把菜都撤下去。” “啊?哥你亲自出马都没说动,那看来这回彻底没辙了……” 纪林平时出行都带着顾屿桐,这群人看在眼里,都默认这个beta的确是个有手段有魄力的人,因此,对于顾屿桐刚刚的那番话他们也并不觉得诧异。 只有叹服——竟然有人能双双拿捏纪家二子。 鸿月饭庄的装潢和规格是海市数一数二的。 往里走是传统中式园林设计,路过一个圆拱门时,顾屿桐稍稍停了一步:“谁说的没辙。” 竹叶簌簌然,顾屿桐开口:“他不会不来的。” “啊?那您刚刚说要撤菜是为什么?” 顾屿桐继续往里走:“来得晚,摆谱呗。” □□,泉水林叶彼此相衬,雕花木桥的尽头是听泉阁。 周围溪水潺潺,鸟鸣不绝。 听泉阁的二楼雕栏处站着纪林,他一眼就瞧见了木桥上的顾屿桐,笑着同他招手。 顾屿桐上了楼。 纪林倚着凭栏,笑道:“玩儿累了?” “嗯。” “你给纪琛打电话了?” 顾屿桐坦白:“打了。号码是之前存的。” 纪林说:“其实他来不来的无所谓,原本也没想过他会来。要不是老爷子人老了脑袋也跟着糊涂,我哪里会费这份闲心来组这个饭局。” 纪望山绝不是人老糊涂,更不是对纪琛服软,兄友弟恭的戏码不可能会在世代经商的纪家上演。 这顿饭不过是在试探纪琛的态度罢了。 明晚就是他的寿宴,摸清底线才方便行事。 纪林贴近顾屿桐:“怎么还存着他的号码,都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来不来是他的事,犯不着我对他多上心。” “没为难你吧?” 顾屿桐向后转,背靠木栏,端起侍应生盘中的清茶喝了口,语气多有哀叹:“他没说来也没说不来,原本我和他就有过节,电话里当然没给我什么好脸色看,像是要吃人一样。不过电话挂得快,没受什么太大的委屈。” 纪林心疼坏了:“很危险,以后别和他联系了。” 顾屿桐这会子乖巧起来:“嗯。” 听泉阁的菜肴都撤了下去,直到天色擦黑的时候才又重新上了一遍,但纪琛始终不见踪影。 不见人影,并且半点消息都没有。 “整个海市,属他纪琛的架子最大。”纪林面色阴沉,包间外的人没一个敢上来劝。 又等了差不多半小时,纪林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天也黑透了。 顾屿桐端了杯清热降火的茶给他,刚想开口说话,纪林倏地站起,撞翻了他手里的热茶,顾屿桐的手背瞬间烫红了大片。 纪林连忙抓过来看,顾屿桐忍了忍,强笑道:“纪总别急,这会儿正赶上晚高峰,纪琛路上堵车了也说不定。” 话音刚落,刘右出现在听泉阁一楼的正门处,他朝这边走过来: “纪先生,纪总已经在后头的高尔夫球场等着各位了。” “烦请各位移步。” 这谱摆得够大。 来得晚、平白让人干等就算了,这会儿又临时变更地点,反倒让做东的动身去见他——确实做得过分。 纪林坐着没动:“只听说过客随主便,纪琛这是什么意思。” 刘右对纪林的话并不感到意外,淡笑了声,指向一旁的顾屿桐:“纪先生,我们纪总念在兄弟一场,很多事情不想闹得太难堪,只是有一点——” “今晚您可以不去,但顾先生,他得跟我走。” 此话一出,整个包间的气氛变得安静而凝重。 纪林和纪琛的争斗大多都在暗地里进行,像这样明面上的争抢,还是第一次。 刘右徐徐说:“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所以我希望纪先生您应该明白一点,抢和送,后者显然要体面得多。” 纪林如果不去,那顾屿桐被带走就是另一种性质了。 其实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