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楼上是追了下来的工作人员,面前是秦飏,前后的路都已经被堵死了,顾屿桐哪里也逃不去。 “总是这样。” “好好说不听,非得对着干。” 顾屿桐被一步步逼退,直到后背撞上墙:“我警告你……” “又想警告我什么,”秦飏面无表情,膝盖顶开他的双腿,把人按在墙上,“警告我,你是有老公的人,我碰不得你,是这样吗?” 顾屿桐扬起手,重重掴了他一个巴掌,秦飏的脸猛地被打偏,迅速浮起一层红。 顾屿桐的掌心火辣辣地疼,无不恶意:“你知道最好。” “不知好歹。”秦飏舔去嘴角的血,怒意被顾屿桐这句话撺掇到顶峰,“如果我偏要碰,你又能怎么办?这样算不算是在和我偷.情?” 顾屿桐胸膛急剧起伏,并不想对这句下流的话给予任何回复。 江闻夏和其他工作人员闻声赶来,他站在楼梯上,看着两人剑拔弩张却又几近亲昵的姿势,眉头皱了皱。 【好感值波动异常……】 “阿飏。” 江闻夏轻咳了两声,继续说:“秦先生,我们来带病人回房间休息。” “我没病!”顾屿桐刚被秦飏压下去的气焰倏地被点燃,他死死盯着秦飏的眼睛,“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失忆,我也没有病。把人逼疯很有意思是吗?” 秦飏也盯着他,一字一顿地回敬道:“到底是谁在逼疯谁。” 说完大手一捞,把人扛在了肩上,往楼上去。 顾屿桐拼命反抗,拳打脚踢:“整整两天,我已经和陈家失联整整两天了,就算是陈谨誉死了,商会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你以为他们会善罢甘休吗?” 秦飏保持沉默,继续上楼。 顾屿桐被他抗在肩上,恶狠狠地笑了声:“你以为你上了我,我就能看得上你?我告诉你,跟陈谨誉比,你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黑化值检测中……】 “我是omega,信息素是白兰地酒味,我和陈谨誉的信息素契合度是100%。我们能在彼此发.情的时候给予对方最大的快慰,这是你一个beta能比的吗?” 顾屿桐已经分不清这些话是出于报复的快意还是任务需要,他使出浑身解数在激怒秦飏,“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我都只喜欢且契合一个人,那就是陈谨誉。这么说你能听懂吗?” 【黑化值已达50%。】 江闻夏一直跟在身后。 他给几个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顾先生扶下来送去房间?” “阿飏,他现在情绪可能太过激动,并不合适和人交流。这样,我先带他上去,你去我办公室喝杯水吧。” 秦飏充耳不闻,一路扛到房间。 然后把人狠狠摔在了床上! “护齿,束带。”秦飏抬手擦了擦嘴角被扇出的淤血,摘了大衣随意一扔,开始挽衬衫袖口,“绑好他。” 医生们上前把顾屿桐控制好。 秦飏开口:“电疗。” 江闻夏闻言一愣:“什么?” “秦飏你别乱来...”顾屿桐徒劳地蹬着腿,原本跋扈的气焰终于在听到“电疗”二字后浇灭了不少,“你没资格对我这么做...你这是禽兽行为...” 秦飏掐住他的下颌,挑眉:“既然记不起来,那干脆什么都别记得了。” “你敢……”顾屿桐大口喘息着,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明明怕到不行,还强撑着张牙舞爪,又可怜又好笑。”秦飏奖赏般夸了一句,“不过这副模样我很喜欢。” 医生们出去准备接下来的相关器械。 江闻夏拾起地上秦飏的大衣,走上前:“阿飏——” “你也先出去。” “……好吧。”离开前,江闻夏摆出一副很担忧的神情,“阿飏,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怒。” 门暂时关上。 房间里,除了束带和锁扣的铮铮声,就是顾屿桐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秦飏的耐心告罄,没有继续陪他玩闹的意思:“我们之间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反过来倒是对那个姓陈的死心塌地。你就这么不想待在我身边,非得往陈谨誉身边靠?” “我们之间的事情?”顾屿桐气喘了声,锁扣被挣得咔咔作响,“你我之间能有什么事情,就算是有,值得我记在心上?” “顾屿桐。” “谁准你这么跟我说话的,还有这个,”秦飏嗓音发沉,手从他的衣摆探入,逐渐往上,“这个东西,他什么时候给你钉的?嗯?” 男人的指腹划过,不算怜悯地使劲一拽。 顾屿桐疼得倒吸了口冷气。 秦飏兴致缺缺地品玩着顾屿桐的神色:“他也是这么玩你的?” 顾屿桐:“……他比你会玩。” “一次次激怒我,你的目的是什么。”秦飏的手继续往上,把整件上衣撩起来,直接探出领口,握住了顾屿桐的脖子。 他强迫顾屿桐只能看着他,目光所及也只有他: “在这个世界里,你的任务就是这个吗?” 话音刚落,顾屿桐整个人心神一颤,好像心底深处被什么东西倏地击中:“你、你说什么?” 秦飏索性直言: “我在问你。” “一直爱的人不是我吗,怎么转头就忘了?” 顾屿桐愣在原地,连反抗都忘了:“这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这时候。 门打开,江闻夏领着一群医生走了进来,相关的设备也已经准备好了。 江闻夏出声:“阿飏,设备在另一间房。现在可以把顾先生带过去了。” 秦飏松开了顾屿桐,往后撤了一步:“带走。” 一群人上来解开锁扣,把顾屿桐带去门外,直到这时候,顾屿桐才感受到真正的恐惧。 路过秦飏身侧时,顾屿桐试图去扯他的衣摆,却被工作人员拉开:“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转头就忘了,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什么?” 秦飏不为所动,站在原地。 江闻夏站在旁边,像是在征询秦飏最后的意见:“MECT治疗的后遗症很多,副作用也非常大,就算最后真的丧失部分记忆,可能也只是暂时的。” “我不做这个……放开我!秦飏,你跟他们说,我不想做这个……” 顾屿桐在被带离时,挣扎着去拉秦飏,但秦飏始终保持沉默,表情很淡地看着他。 或许是顾屿桐慌张的神情取悦到了秦飏,他朝着顾屿桐走了两步:“不想做也可以。我问你,我是谁?” 这个被秦飏反复提起的问题再次出现,终于引起了顾屿桐的重视。 “回答我的问题。” 顾屿桐的胳膊被人紧紧按着,脑子飞速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