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我吗,不想和我继续吗?” 秦飏闭目凝神,两秒钟后把人拉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抄起抑制剂,不由分说地给江闻夏注射了满满一支:“你还在恢复期,心脏不适合剧烈运动。再继续下去你会受伤的。” “阿飏……” 秦飏深呼一口气,头痛欲裂:“会还没开完,你先好好休息。” 走出房间后的秦飏靠在楼梯口缓了很久,直到怀里忽然撞上来一位不速之客。 * 此时的套房内。 顾屿桐难以置信地看着身下的人。 “秦飏……?” 秦飏的衣领被拽得很凌乱,领口大敞,透着一股野性的欲。 他的喉结处全是绯色的咬痕,懒懒地靠在床头,玩赏着顾屿桐这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是我,怎么?” “怎么是你,你现在不应该在开会吗?”顾屿桐被这一幕震得久久不过神,他压低音量,“还有,我刚刚叫的不是陈谨誉的名字吗,你乱应什么?!” 秦飏反咬一口:“你给我机会辩驳了吗。” 其实这话也没错,当时那个吻强势而激烈,两人几乎没有多余的机会说别的话。 卧室房门只留着一条缝,门外的陈谨誉已经在门口站定。 出于尊重,身为alpha的陈谨誉并未直接推门而入,而是敲了两下门:“你在卧室对吧,需要我进去帮忙吗?” “呃……”顾屿桐本身已经很难受了,还要强撑着做出对策,“我、我收拾收拾就出来,给我两分钟。” 秦飏明明和这人不熟,对他的初印象更是差到离谱,却意外地喜欢看他慌张失神的表情。 刚刚被溅了一身泥水的坏心情好像缓和了些。 秦飏倚在床头,看着他笑:“我们这样不好吧。” 随后低头看了眼顾屿桐攥着他皮带的手:“这大概算是偷情。” 顾屿桐扶着沉重的脑袋,一想到他现在正跨坐在别人的未婚夫腿上就头皮发麻,他一拳砸在秦飏的下腹上,松开了秦飏,准备下床。 “怎么慌成这样。”秦飏拦住他,故意拖延时间,“要是陈谨誉发现你藏人了会怎样?” 顾屿桐很官方地回答他:“他是我男人,要是真被他看见你在我和他的床上,你说他会怎样?” 秦飏虽然被江闻夏陷害,失去了对顾屿桐的所有记忆,但骨子里那点刁难顾屿桐的爱好还是没法抹灭。 秦飏按住了顾屿桐的肩膀,不让他出去找陈谨誉:“可是我觉得我也很吃亏。” 顾屿桐倏地瞪大眼,强压音量:“你吃什么亏了?” 秦飏:“我现在应该在别人床上,而不是和你厮混在一起,随时都面临被陈谨誉捉奸的风险。” “是在和我说话吗?”陈谨誉将狭小的门缝稍稍推开了些,准备进来一探究竟,“如果需要我的信息素的话,可以直接说出来。你可以信赖我。” “等等……!我刚刚没说话,你先别进来——” 陈谨誉脚步一顿:“那刚刚是谁在讲话,房间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没有别人了,房里就我一个。有声音是因为……” 顾屿桐喉咙被发.情.热烧得干哑,着急忙慌地编着瞎话,他死死捂着秦飏的嘴: “那个、我在看片。” 陈谨誉低笑了声,果真不再进来:“我说过的,实在不舒服可以让我来。没有必要自己忍着。” 他像是来了兴致,追问道:“看的什么类型?” 秦飏似乎也兴奋了起来,他口型示意顾屿桐:“不告诉他吗?” “随便挑的。”因为捂着秦飏嘴巴的缘故,手背上落满秦飏灼热的鼻息,顾屿桐经不住这样的撩拨,说的话也放肆起来,“大概就是……已婚孕夫和外人在卧室偷.情,被丈夫抓包的剧情,有点无聊。” 秦飏静静地听着他说完,就着这样的姿势,能很清晰地闻到顾屿桐身上的酒味。 虽然不是信息素,但也醺人。 秦飏:“你醉了。” 顾屿桐松开手,摇摇头,面色酡红:“我发情了,你是beta,所以察觉不到,也帮不了我。” “谨誉,我穿好衣服就出来。” 顾屿桐嫌烦似的用被子罩住了秦飏,走到门外,把门关上了。 空气中的酒味也逐渐消散,离自己越来越远,反而离门口那个alpha越来越近。 看着顾屿桐远去的背影。秦飏愈发捉摸不透自己。 如果陈谨誉没来,那他刚刚很有可能会继续下去。 这样的念头激起了他心中强烈的道德谴责感——这样是不对的,但他克制不了。 他摸着刚刚被顾屿桐吮咬到发麻的嘴,困顿地蹙了蹙眉。 同样困顿的还有顾屿桐。 门外。 “抑制剂打过了么?”陈谨誉的声音响起,有点暗哑,“怎么额头还是这么烫,身上也是。” “谨誉……先等会儿。” “顾屿桐,我是alpha,现在满屋都是你的信息素,你让我怎么等。叫我上来不是为的这个吗?” 门外骤然响起衣料摩擦的声音,一门之隔,秦飏正背靠门板站着。 “只想要一点点信息素,给一点你的信息素就好。” “其他的呢,其他的我也能给。不要吗?” 秦飏阖眼,颈侧青筋偾张,难捱地后仰着头,抵着门边。 门外的陈谨誉和他一样,都在等着顾屿桐的回答。 顾屿桐的呼吸声变得有点哀切:“不需要了,信息素也不要了。我先出门缓缓。” 听到顾屿桐的回复后,秦飏才惊觉自己的手已经鬼使神差地搭在了门把上,无法想象,如果顾屿桐嘴里要是说出别的回答,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你现在这样怎么能出门?”门外的Alpha长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将顾屿桐打横抱起,“你知道的,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 陈谨誉再怎么纵容顾屿桐,到底也还是个有正常需求的Alpha。中断会议提前上楼来找顾屿桐,结果一等再等,等来的是一句“只想要你的信息素”。 Alpha艰难克制着冲动,无可奈何地说:“但总是这么拒我于千里之外,我偶尔也会难过。” “对不起,我——” “不用道歉。睡吧,我不碰你。”陈谨誉抱着他准备去卧室,“抑制剂我帮你注射,你安心睡。” 顾屿桐猛地挣扎起来,抓着陈谨誉的手:“可以不去卧室吗?” 陈谨誉耐着性子:“不去卧室想去哪里?别闹,现在已经很晚了。” 在alpha信息素的安抚下,顾屿桐的脑袋晕乎乎的:“我想在沙发睡。” Alpha的态度有些强硬:“可以,不过得先注射完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