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顾屿桐,你现在该怎么办?” 话音刚落,卧室门被猛地砸响。 管家李伯不明所以地站在两名警察背后,一脸的困顿。 警察站在门外:“陈先生您好。我们接到邻居报案,称在您家听见了哭喊声,怀疑您涉嫌殴打、虐待omega,请您现在跟我们走一趟。” 警察看向床上的衣衫不整、隐忍难受的顾屿桐:“顾先生是吗?救护车马上到,您再坚持一会儿。” 市中心医院的病房内。 秦飏合上电脑。 江闻夏端着热水走进来:“这么快就开完了?” “已经结束了。”秦飏接过江闻夏的热水,拉着他在床沿坐下,“我帮你约了下周三的术后康复训练,在隔壁市,到时候让助理送你过去。” “下周三?”江闻夏凑上去抱住了秦飏,把脸埋在秦飏怀里,“阿飏你不陪我去吗?” “我当然——”秦飏刚想说话,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他压抑地咳喘着,待稍微平缓了些后才开口,“我当然想陪你去,但我担心会把感冒传给你。” 男人声音嘶哑,隐隐还有些鼻音。 江闻夏心疼地握住了秦飏的手:“阿飏你的病才刚好,我怎么会勉强你。我自己去就行。” 【好感值检测中……】 秦飏单手绕过他的后背,哑声笑道:“好听话。” 【好感值降低10%……】 江闻夏搂紧他:“阿飏我真的很喜欢你。” 秦飏安抚性地拍拍他:“嗯,我也是。” 【好感值降低30%……当前仅剩10%……】 “你才动过心脏手术,不能熬夜。”秦飏喊了司机,“我让人送你回家。” “阿飏我想留在这里陪你。” 【好感值仅剩5%……】 秦飏很罕见地语气变得温柔,他摸着江闻夏的发梢:“你知道的,这样我会担心你。” 【好感值仅剩2%……】 两人的姿势看上去像是极为亲昵的爱人:“所以别让我担心。” 【好感值仅剩1%……】 江闻夏终于站了起来,面色如常:“阿飏,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等司机把人送走之后,秦飏走出了病房。 * 陈谨誉用的药见效很快,药效很灵。 通常来讲,正常一次的用量绝对不可能像今晚这么多,陈谨誉为了逼顾屿桐说出那句要他不要秦飏,水里足足下了三倍的量。 等顾屿桐被送到医院时,人已经虚弱得说不出话来了。 “抑制剂已经打过了,但因为药剂过量的缘故患者现在还太虚弱,有点脱力。” 陈谨誉现在正在警察局做笔录,陪着过来的是管家李伯,老人家担忧得不行:“人没事了吧?” “这次没事。”医生作为Alpha,对陈谨誉的行为表示不赞同,“Alpha在发.情期前后如果做出过激,家属应当适时阻止。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你们应该立刻给Alpha注射抑制剂。” 医生看着老管家一脸担心的模样,叹了口气:“就算契合度再高也不能胡来。这次还好送来得及时,万一下次耽搁了呢?” 李伯应道:“是是是。” 医生最后嘱咐道:“患者目前还在休息,让他好好睡一觉。” 后半夜,李伯守在顾屿桐床边,看着点滴。 病房里很安静,但顾屿桐睡得很不踏实。李伯见状准备去关一盏病房里的灯,刚一起身,门从外缓缓打开,进来了一个人。 李伯扶了扶老花镜,小声惊呼:“你——?” “嘘。” …… 顾屿桐被陈谨誉压在身下时,凶猛的药效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要被彻底烧死在这张床上了。 这种感觉让人有点难过。 毕竟他在现实生活里已经猝死过一次了。 濒死感并不好受。 医院的消毒水味很冲,顾屿桐即使在昏睡中也觉得很难闻。 再加上药物副作用,顾屿桐几乎难受到反胃,干呕了几声后扒着床沿就要吐出来,又苦于找不到垃圾桶。 半梦半醒间一只大掌伸到了嘴边。 “吐这里。” 顾屿桐吐得到处都是,那人也没多说什么,最后也只是清理好残局,一边拍着他的肩背,一边擦着顾屿桐眼尾被呛出来的眼泪。 折腾到后半夜的顾屿桐睡得很不老实,尤其喜欢掀被子,每掀一次那人就会把他伸出来乘凉的手重新塞进被子里,掀一次,塞一次,周而复始。 “干什么啊你。”被惹烦了的顾屿桐往往就会发脾气,哪怕做着梦都要嚷嚷两句。 对方很缄默,一语不发地把顾屿桐特的手拽了过来,这次没有塞进被子里——而是塞进了自己的衣服底下,和紧实滚烫的腹肌贴在了一起。 “……”顾屿桐的手被捂得暖暖的,总算老实了点。 浅眠容易多梦。 顾屿桐做的梦千奇百怪,光怪陆离,有时候他是惹人讨厌的怪物,有时候又是众星捧月的浪荡公子哥。 梦做到最后,嘴里也开始胡言乱语。 上将,爱卿,哥哥,老公…… 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都有,颠来倒去地喊,偏偏本人还不太清醒,醒来后不必为此负任何责任。 顾屿桐喊得那么急切,又显得有点可怜,看起来像是毫无章法的撒娇。 哪怕是世界上最铁石心肠的人也没办法不心软。 于是一只比他更大的手牵住了他:“我在呢。” 受到安抚的顾屿桐终于安静了下来。 此时此刻的氛围刚刚好,那人缓缓靠近,似乎是想亲他,结果还没等亲到,一个巴掌倏地落在了脸上,打断了这个吻。 “哪里来的香草味信息素,难闻得很,离我远点。” “……” * 顾屿桐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床边坐着管家李伯。 顾屿桐睁眼第一句话就是:“李伯,昨晚那个有腹肌的男护工呢?” 李伯笑笑:“临时请的,人家已经走了。” “陈总那边没事了,事情没有闹大。”李伯说,“特殊时期的Alpha总是这样,领地意识很强,您别往心里去。他待会儿会来接您,我现在先帮您把东西都收拾好。” 顾屿桐有点抵触:“我还要回去吗?” “这是陈总的意思。”李伯有点不忍,但没办法。 顾屿桐问:“难道他还想把我拴在床上?” “戒指落在床上了。”门口忽然响起了Alpha低沉的嗓音。 李伯见状赶紧把东西收拾好,离开了房间。 陈谨誉彻夜未眠,神情显得有点疲惫。他走到顾屿桐面前,蹲下,帮顾屿桐穿好了鞋:“昨天晚上...是我的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