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高兴,不想扫她的兴。” 贺斯珩:“随便喝两碗哄哄就行了,喝五碗撑都撑死了,而且还是那么难喝的东西。” 谈璟看着他皱起的眉心,唇角一弯:“心疼我?” 贺斯珩一顿:“……鬼才心疼你,我是怕你喝出肠胃炎,最后又讹上我们家。” 谈璟也不点破他的嘴硬:“跟我以前喝的那些中药比起来,味道好很多。” 听他这么一说,贺斯珩想起他小时候一碗接一碗的中药往肚子里灌,眉毛都不皱一下。 但他分明也是怕苦的,要不然也不会吃完药就拿一颗糖压苦味。 贺斯珩想了想,拉开书桌的抽屉,翻了翻,翻出一颗水果糖,丢给他:“给。” 水果糖落在谈璟手心,他没马上拆开吃,而是看向贺斯珩,浅浅地弯了下眼睛:“谢谢珩珩。” 贺斯珩不满地瞪他:“不准这么喊我。” 除了父母,贺斯珩一向不乐意别人这么喊他小名,把他当小孩似的,太没威严了。 谈璟却似误解他的抗拒:“还生气呢?” 贺斯珩也成功被他带偏:“你说呢,你骗了我那么久?” “我确实崴了脚,”谈璟说:“只不过好得比我想象的快。” 贺斯珩冷哼:“你的这张嘴在我这里的可信度已经变成零。” 谈璟略微沉吟,似乎在想什么解决办法。 就在贺斯珩以为他能说出个什么好的补偿方式时,听见他打着商量说:“要不你也打几天石膏,让我来照顾你” 贺斯珩:“……” 贺斯珩的拳头硬了又硬,一个“滚”字即将脱口而出,谈璟忽然将糖放进胸前口袋,脚尖一转,径直朝他的床走过去。 贺斯珩正要问他又耍什么歪心思,却见他弯腰捡起乱成一团的被套,捏住两角在床上抻了抻,随后又将被芯塞进被套。 早上被贺斯珩折腾了半个多小时还毫无效果的床单被套,在谈璟手中,不过几分钟工夫,床上立刻变得简洁平整。 “我干活能力还不错吧?”谈璟转身坐在他床边,朝他笑了笑:“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真的不考虑考虑?” 他今天穿了件休闲衬衫,款式很宽松,领口的扣子也没像往常那样全扣着,再加上一条手臂撑在床上,身体微微往一侧倾斜,自然而然地,领口也跟着往旁边斜落,露出一侧的锁骨。 引人注目,引人遐思。 这画面,贺斯珩说不上来的眼熟,神经一瞬紧绷,脑子里闪过昨夜那个荒诞的梦。 他那句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话,也更像是往锅底下添了一把火,烧得贺斯珩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浆糊,咕噜咕噜地冒着泡。 注意力越是不想放在那个字上,就越是在那个字上。 “做、做、做什么做,”贺斯珩红了脸,也炸了毛:“谁谁谁要跟你做啊!” 谈璟笑容一顿:“……嗯?” 房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饶是谈璟,脸上也闪过一丝错愕。 意识到自己的严重口误,贺斯珩瓷白的脸更加红得不成模样。 谈璟从不怀疑自己的听力,但这次难得有些不确定:“你刚刚说想和我——” 贺斯珩连忙打断:“我我我是说我不需要你做什么,赶紧离我远点!” 不给谈璟任何说话的机会,他立刻走过去把谈璟给拽起来,推搡着赶出卧室。 忙不迭地关上房门,贺斯珩脱力般倚在门上。 该死,他究竟说了些什么啊? 贺斯珩低着头,双手狼狈地捂着脸,脸颊热度自指尖蔓延到末梢神经,烫得厉害。 门外传来脚步声离去的动静,贺斯珩在门口靠了很久才勉强缓过来,腾出来的脑细胞又忽然发现一个让人不甘心的盲点。 靠,凭什么这家伙进出他家就不用翻窗,能走正门啊? * 混乱的周末总算过去,幸好贺斯珩是个心大的人,周六在尴尬中翻来覆去一整晚,周日去网吧混了一天,晚上总算睡了个好觉。 于是周一一早,贺少爷又重新变回一条笔直的好汉。 在学校见到谈璟时,却狠狠愣了愣。 比起他的神清气爽,谈璟显而易见的睡眠不足,仿佛睡到一半强行被叫醒,整个人没精打采,眼睑处还布着一片乌黑。 黑发黑眸再配上这一副恹恹神色,相较平时,多了几分阴郁,旁人见了不自觉避开三尺。 贺斯珩丝毫没带怕的,满是幸灾乐祸:“你昨晚做贼去了。” 谈璟提不起什么精神地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垂着眼皮:“这得问舒阿姨的药膳汤。” 贺斯珩以为自己一语成谶,敛了玩笑,忙问:“你真喝成肠胃炎了?” 谈璟抬了抬眼,目光扫过他白皙的脖颈,又很快低下头,强行挪开眼:“没有。” 肠胃炎倒不至于,但那汤里似乎放了过多的让人精神振奋的补品,连着做了两晚不可描述的梦,易感期都差点被提前勾出来。 贺斯珩这就不理解了:“那关我妈的汤什么事?” 谈璟不欲多说:“你下次喝了就知道了。” 贺斯珩闻言连呸三声:“别给我下这么恶毒的诅咒。” 早自习书声琅琅,催眠效果也强。 谈璟是真的挺困,没管上没上课,直接趴在桌上补觉,肩胛骨在轻薄的衬衫布料下微微拱起,一只手覆在后脑勺,大半张脸埋在手臂间,只隐约能窥见一点下颌的线条。 这节早自习是语文,他成绩好,李老师在窗外巡圈时瞥到也没管。 贺斯珩却没办法睁半只眼闭半只眼。 谈璟平时严于律己,一丝不茍,开学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上课睡觉。 另一方面,贺斯珩也挺不爽。 谈璟在语文课上睡觉就安安全全,他在语文课上写了张数学卷子,就得被喊去办公室,至今还要写每周一篇的读书笔记,还有这周末要去邻市参加那个破作文比赛。 这是什么区别对待? 贺斯珩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无心背书,盯着谈璟随呼吸起伏的肩胛骨弧度看了一会儿,突然冒出一个主意。 他轻手轻脚起身,把椅子拎到一旁,在座位蹲下,朝谈璟的帆布鞋送出罪恶的手。 动作放轻再放轻地解开谈璟的鞋带,正要绑在桌子腿上,脖子忽然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给捏住。 谈璟连着两晚都没睡好,实在困得厉害。 这只猫晚上在他的梦里胡来就算了,这会儿补觉还来捣蛋,忍无可忍,虎口扣住贺斯珩的脖子,把他往腿上摁。 贺斯珩在他掌心覆上后颈的时候就已经僵住,整个人重心不稳地被他的手臂带着倒,屁股摔在地上,脑袋磕上他硬邦邦的大腿。 不光摔得屁股墩子疼,脸磕上谈璟大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