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不用工作了。 好耶! 为了不工作,肾虚一点也没问题。 太宰治想起首领宰和他共享灵魂的事情。他不排斥那些身体接触,毕竟他下限很低,但肾虚是个大问题。他总不能下一次在首领宰贴上来的时候冷漠推开,认真对着他说: “抱歉我最近有点虚了。” 一想到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太宰治就觉得不妙。 男人,就算是把自己榨干……也不能说不行! “叮铃铃铃——” 手机传来铃声,太宰治看了一眼,是国木田君。再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十分。 “摩西摩西,国木田君有什么事吗?” “太宰!现在都几点了?上班了!你不会还在床上吧?” “才九点嘛,我平常不都是十点上班的吗?” “侦探社八点上班,你给我起来!现在立刻马上起床洗漱!” 太宰治在床上巍然不动,仿佛已然在柔软的床铺上扎下根系,他任由国木田隔着手机大声催促,等对方说完那些他每天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的话,才慢悠悠地吐出一口气,刻意用可怜兮兮的声音说: “国木田君……” “我最近真的很虚弱……” “上班真的不行,完全不行。” 作者有话说: 咕。 第46章 一些过度 “织田作呢?” 太宰治一号机在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下,都是能直接睡到昏天暗地再起床的,但今天二号机回来,他勉为其难地将混乱了一周的地板收拾了一下,亲手做了一顿看起来不太能食用的大餐——喂给垃圾桶。 果然他还是不要碰厨房了。 “织田作去京都了。”首领宰施施然坐下,在夏目家的老房子里住了一周,他还是觉得自己家的沙发更舒服一点,“安吾愿意主动加班,带织田作去一趟京都,以及调查妖怪的事。” “……” 见不到织田作,太宰治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要起床。 而且他莫名其妙觉得首领宰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虽然还是非常端庄地坐在沙发上,可总觉得气质和动作都出现了微妙的问题,比起之前浑身透露着虚假的不适应,多了一份游刃有余。 但当他抬头的时候,那种沉下去的气质又荡然无存。 他说:“织田作至少要离开一周……” “我明白了。”太宰治指着沙发上的奇怪生物,“但这是什么?” “宠物?”首领宰有些犹豫地回答,“古典和现代混合的看起来并非毛绒生物的猫科动物?” 圆滚滚的三花直接从夏目贵志怀里跳到首领宰脑袋上,把人压得脖颈一沉。 “这又是什么?” 一对穿着和服的小孩拘谨但有礼貌地对着太宰治鞠了一躬,眼看就要用正坐的姿势坐下。 太宰治更头大。 “是织田作决定的。”首领宰小声补充,“樱川家倒了,这两个没有地方可去,他不忍心。哎呀,养一个也是养……” “甚至还抱了只猫。”太宰治哀哀戚戚地倒在沙发上,宛若一只新鲜出炉又诈了尸的烤青花鱼,死气沉沉道,“下次出去我一定要跟上你们。” …… 织田作新捞进来的孩子暂且不表——其实是因为刚来就被拉去做各项检查了,据说他们是唯二吃了人鱼肉还没有死的孩子。 斑这只妖怪根本就管不住,一时兴起跟着夏目贵志跑到横滨,又看着像是随时都会从横滨跑出去的样子。也就是偶尔给夏目贵志指点一些家中常见小妖怪,太宰治才没有想着把这家伙给送去异能特务科。 最好在监狱挑个单间,听说那边最近正在思考如何给妖怪们做一个专门的收容所。 家里陡然多了个会叽叽歪歪的猫猫球,这是正常人能接受的养老生活吗? 二号机不在家。 他们现在愈发相像了,于是可以轻而易举地顶替他去武侦上会班,在足够的掩饰下,就算是熟人都不一定能在第一时间发现。 太宰治懒散至极地只穿了件睡衣,闷头睡到天昏地暗之后是极致的恍惚,总感觉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太久。 他睡眼惺忪地推开卧室门,脑袋里还在转悠着冰箱里的蟹肉罐头究竟还剩下多少的问题,整个人陡然一脚踩空—— 失重感使人清醒,太宰治浑身一震,膝盖一软,险些直接往前面磕下去,手臂撑倒在有些熟悉但有些陌生的石砖上。他睁开眼睛,视觉触觉嗅觉所带来微妙的感受在大脑中交织出画面,五感都在剧烈报警…… 微微带着腥味的海风穿透睡衣,太宰治原地阿巴阿巴了两句,抱着胳膊沾了起来。 他。 站在海边。 的一块墓地里。 熟悉,太熟悉了,这海景的墓地。 他就像一块生锈的机器,僵着半个身子一点点回头,视线茫然地游移,直到落在墓碑的刻字上。 好消息:这应该是他的墓。 坏消息:这也不是他的墓。 墓地有最近被挖开再修复的痕迹,很新。 太宰治蹲下去扶着墓碑,心里面浮出来一点酸溜溜的滋味,说不上是什么。 他伸手抱住这块没啥意义、就是石板的墓碑,颇为悲伤地叹了一口气,感觉此时应该带根烟下来,毕竟正常人也没什么机会和自己的墓合影。他和死亡的距离那么近,又那么远。 太宰治就那么穿着睡衣,靠在墓碑上,很是仔细地思考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境地。 睡一觉穿越什么的简直太可怕了。 直到。 一道不可置信的声音把他从悲痛中拉回来。 “太宰先生?” 作者有话说: 回来更新一下,思考了后文的走向,决定了一些结局问题。 拉拉扯扯填坑的时间到了…… 第47章 继而裂开 太宰治发誓他生平很少有悚然一惊的时候,但今天除外。 他其实并不认识背后的人,但对方唤他的那一声过于谨慎,过于脆弱,比他这个穿着睡衣凌乱着头发吹海风的可怜穿越者还要心惊胆战,他甚至能听见对方颤颤巍巍踏过石砖往自己方向挪了几厘米的声音,那是一种下意识的靠近。 对方有一头白发,但没有那么亮眼,甚至在阳光下颜色还挺温和,散发着某种猫科动物的毛乎乎的气息。在天气并不冷的初夏,他围着一条围巾,太宰治注意到围巾没遮住的脖颈上有着一些陈年的伤痕,很是严重。 老实说这个人看起来不太适合黑色的大衣,但他确实那么穿了,黑手党的风格隐隐在这个人身上刻下洗不去的痕迹。 本该充斥黑手党风格的冷酷眼眸中,蕴着可怕的情感,几乎荡起紫金色的风暴。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