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姿势,往后连续跳了几步,手上也跟着松开了。 啪嗒。 一滴鲜血落在地上。 他抬起手,触碰到脸上的血线。 伤到他的东西太过锋利了,所以在切割的那一瞬间,居然没有任何痛觉。 “真疯啊,对女孩子也这么粗鲁。”已经被掐断脖子的少女,用一种古怪的姿势转过头,提线木偶一样抬手,捧着自己的脑袋扶正,“这回,应该没有找错目标。” 街道那头,首领宰优哉游哉地从颤抖的老板娘手里接过零钱,清点了硬币,又拆了包装。 哗—— 烈日下,黑伞撑开。 “下午好。”他站在伞的阴影下,轻轻启唇,“又见面了,这位妖怪小姐。” 作者有话说: 去吃了螃蟹火锅。很好吃。价格也很……美丽。 “这种螃蟹怎么卖?” “一斤200” “这一只多重?” “一斤” 我的表情be like:宇宙猫猫头升华 …… 开个妖怪副本,嗯,走一下剧情。 第66章 苦心积虑 光天化日之下,发生争斗,这在横滨似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至少,没有任何路人为此感到惊奇。 大家只是默默远离了一点,让出街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街道上已经密密麻麻地缠满发丝,被逆发结罗操控着,如同汹涌的黑色波浪,让人产生恶寒。 中岛敦微微屈膝,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他没见过这样的存在,和异能力者有点不太像。唯一能肯定的是,她非常强。中岛敦的第六感正在疯狂报警。 “你让我想起一个讨人厌的家伙。” 看着中岛敦虎化的手臂,逆发结罗想起记忆里最后的片段——白毛的半妖和该死的人类少女。她正是被那对奇怪的组合给送进了地狱。 她冷笑一声,很自然地把一些仇恨嫁接到中岛敦身上。 反正,不解决这个家伙,她也没法把目标抓走。 上次就是,自己的妖力莫名其妙消失了。 “我不会让你伤害太宰先生的!” 到如今,中岛敦已经很熟练地掌握了自己的能力,可以在保有理智的情况下,最大限度地把身体转换成虎的状态,换取高强度的爆发以及自愈能力。 他几乎像真正的虎,伏低身体,高高跃起,瞄准逆发结罗的颈部。 但黑色的发丝是在太多了,切断它们就消解了力道,中岛敦一击落空,又被拧成一股的发丝抽中腿部,有些失衡。落在地面的时候迅速侧低身体,肩膀着地往右侧翻滚卸力。 再次站起时,他的手臂微微颤抖。 胳膊上、脸上,笔直的“红线”慢慢浮现,血珠不断涌出,滚落。 除了那些汹涌遮蔽视线的黑色发丝,空气里还布满了无数细小却极度锋利的线! 目前这些伤口都没什么,他反应够快,没割断骨头,虎的自愈能力已经足够。但他动得越多、速度越快、力气越猛,越是会陷入险境,直到自己把自己切割成两半。 中岛敦心中一紧,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首领宰。 他扛揍,首领宰可不是啊。 然而,首领宰这人在一边撑着伞,就在一家便利店门口。他回过头,手里端着杯关东煮——偷拿关东煮被看见了也不尴尬,笑了笑,往柜台扔了对应的钱。 仿佛是为了安抚中岛敦的担忧,他往空气里伸手。 “嘣” 细微的、弦断筝鸣的声音。 那些足以切断钢铁的细线,碰到他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头发丝而已。 “不愧是太宰先生”这个念头还没冒出来,中岛敦就险些被逆发结罗划伤了脖颈。确认了首领宰的安全,他不在分神,专心应对起眼前的妖怪。 不管怎样,他不想丢脸。 …… 逆发结罗快烦死了。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耐心强的妖怪,明明现代都已经没了大妖,她对这些普通人乱杀。书也给了她更多的力量。 可是每次她要把白发少年的头割下来的时候,就会有一个很欠揍的首领宰,出现在她暗暗布置好的丝线边上。 轻轻一碰,陷阱就毁了。 她想先把这人解决掉,妖术用不了就自己上,可是每次都会被白发少年阻拦。 一来二去,火气就上来了。 “可恶!” 她眼珠一转,瞥见路边奶茶店里有几个躲着瑟瑟发抖的女学生,一边攻击中岛敦,实际上看不见的细线已经暗戳戳地爬向女学生们。 正面打不过,就操控几个人类,看看他们是否狠得下心直接把同类杀死。 “敦君。”耳朵里传来首领宰冷静的声音,“往左边。” 是要攻击左边吗? 逆发结罗想。 她下意识往右边侧了一点,躲开那几乎挥到她身边的虎爪。 正想嘲笑一下人类之间的配合,整个人却猛地往前一撞。 枪响声好像慢了一瞬,才传到她耳朵。 砰,砰,砰。 接连不断的几枪,每一发都又准又稳。 她的眉心,身体的重要关节几乎都被打碎了。中岛敦也抓住时机,牢牢掐住她纤细的脖子,毫不犹豫捏断。 这些对她来说都不是致命伤,躯壳也不过是傀儡。逆发结罗操控着发丝把自己裹起来。刚来现代没多久,她杀的人不够多,寥寥的新鲜白骨参杂在发丝里,极其诡异。 因为躯壳脑袋被反复打穿,她的听觉也几乎损坏了,只能模模糊糊听见熟悉的人声。 “织田先生!你来了!” “这样并不能杀死她。”首领宰的声音,“织田君,能相信我吗?” 逆发结罗被打得稀巴烂的脑子思考了几秒。 她的妖术被无效化,漆黑的由发丝构成的茧被拨开,容他一人进入。期间偶尔露出几颗森然白骨,处处都是不详的死亡气息。 她是从死亡中诞生的妖怪。 首领宰握着织田作的枪。他没有夏目贵志那种看见一切的天赋,并不能断定哪个才是妖怪的本体,只能每个都来一枪。 因为只有他能无效化妖力,所以杀她也只能他来。 终于,当他击碎几颗头骨后,瞥见了碎裂白骨中露出的一颗鲜红头骨。 砰—— 子弹嵌入骨头。 没有像别的骨头那样碎裂。 他干脆利落地蹲下来,一只手按住红色头骨,另一只持枪的手手腕微转,枪托朝下。 “等等!别杀我!我可以帮你我能做很多事!别、不、不要啊——” 金属枪托和白骨撞击的声音,一下又一下。 直到一切异象都消散,白骨于发丝都化作飞灰。这才露出单膝跪在地上,握着枪表情凛然的青年。 那表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