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抱进?自己怀里。 葵葵慌忙收住乱晃的双腿,吓得?不敢乱动。仰头?望了一眼输液架,还好没有被她踢翻。 “小宁儿!”葵葵嗔怪看他一眼,赶忙拉起?他的手仔细检查。 还好,输液针完好待在他手背上,只是因为?刚才了力而稍稍回?了一点血。 “下次不准这样了!”葵葵握着他的手轻缓的按揉,“我只有这么一个小宁儿,弄伤了算谁的?” 许颂宁笑着点头?,“好,下次不会了。” 他的怀抱又香又诱人,葵葵想多坐一会儿,但又怕压伤他的腿。 葵葵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摸了摸他的膝盖,“最近还疼吗?” 许颂宁摇摇头?。 “如果骗人,中?午要吃完一整碟苦瓜。” “……”许颂宁犹豫了片刻,“好像有一点点吧。” 葵葵哼笑一声。 午餐他们照例在家里吃。 最近因为?葵葵的到来,许颂宁吩咐刘姨找了一位川菜厨师来了霞公府。 厨师手艺精湛,葵葵每天?吃饭都要努力控制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以免自己太过丢人。 饭后,许颂宁靠坐在床上看书,葵葵便坐在床边帮他按摩腿。 两个人都各自专心做手里的事,没一会儿,许颂宁忽然低低叹了一口气。 “葵葵,这都不对啊。” 许颂宁那双清亮的眸子缓缓从?书本后露出来,满是无?奈。 葵葵转头?看他,“哪里不对了?” 许颂宁说:“遏止电压只与光的频率有关,与光强是无?关的。你忘记了这一条,后续的计算自然都是错误的。” 葵葵一听,停下正?在按摩的手,眼一闭直接往床边倒。 “我恨物理,更恨大学物理。” 许颂宁放下书本,胳膊支着身体缓缓坐起?来,“这部分内容不难,如果上次没听懂,我再给你讲一遍。” 葵葵捂住脑袋,“不想听了不想听了,我听到物理就会呕吐。” 许颂宁笑着摇摇头?。 这丫头?高中?时?就是个懒惰不爱学的性子,高考那会儿刻苦学了一年,彻底学腻了。上大学后更加不乐意学习。 “我已经把你们这学期所有课程学习完了。上次你完成的题目正?确率虽然较低,但距离期末考试有一段时?间?,我们珍惜这段时?间?好好学习,别担心,一定没问题的。” 许颂宁说着,伸手摸摸她的脑袋。 葵葵转身趴在床上,笑得?很甜,“小宁儿,我能不能给你穿条裙子,到时?候推你去替我考试吧。” “不可以哦。”许颂宁摇头?,“首先替考属于严重舞弊行为?,轻则留校察看,重则开除学籍。其次是太丢人了。” “丢人?” “嗯,我小时?候有一次被姐姐给穿了裙子带出去,刚出门就被笑话了。” 葵葵眼前一亮,“你还有这种?往事呢?” 许颂宁微笑,“说来惭愧,当时?年幼不懂事,还跟胡同里的孩子们打了一架。” 葵葵震惊,“小宁儿还会打架!” 许颂宁低头?,纤细的手指扶住额头?,无?奈叹气,“四?五岁那会儿吧,那时?候身体还利索。姐姐诓我说穿裙子弹琴更好听,我就信了。” “然后呢?” “然后她带我出门,遇上了几个胡同邻居的孩子,大家都是五六岁年纪。他们笑话我,还要来扯我胸前的小花。” “大人不管么?” “姐姐和司机都回?屋子里拿东西去了,再出来就看见我和孩子们打成一片。” 许颂宁有些难为?情,“当时?着实丢人,没打过被摁在地?上,不服气又要起?来,裙子都被撕烂了。” 葵葵捂着唇笑,完全想象不出清风霁月的小少?爷和人打架是怎样一番场景。 “那天?刘姨出来瞧见……那是我有生以来唯一一次听她尖叫。” “哈哈哈!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我一整天?都很生气,发脾气躲琴房里弹琴。晚上妈妈回?家,还扑在她怀里哭了好久。” “太可爱了!” 葵葵伸手抱住他,脑袋靠在他消瘦的胸膛,听着他平和的心跳。 她控制不住的想,如果未来有一个小孩子,长得?像儿时?的许颂宁,会弹钢琴会笑会闹,那将会是多么可爱的孩子。 但—— 他们还有未来么? 葵葵抬起?手,轻轻抚摸他左胸心脏的位置。 他身体状况实在不容乐观了。 这些天?以来葵葵都有细心观察。 以前许颂宁身体也不好,但主要体现在超出身体负荷时?可能会晕倒。 但以他现在的情况,即便什么都不做也可能突然发病。 他这段时?间?心情很好,但精神力也难以支持,经常说不了几句话便会困倦,睡一整天?也是常有的事。 “小宁儿啊……”葵葵张开双臂环住他的腰,深深叹了一口气。 许颂宁抬手轻轻揉她的头?发,笑道:“怎么了?” 葵葵摇头?。 许颂宁抱住她,脑袋微垂,靠着她圆圆的头?顶。 “葵葵,下午的复查如果没有问题,我们就回?成都吧。” “好。” “不过回?去前,我想带你去西山那边。” 葵葵疑惑,“西山?” 许颂宁点头?,“嗯,我家长辈住在那里,偶尔我爸爸也会去。” 葵葵一惊,立刻从?他怀里钻出来,缩到了床角,“你家长辈住在那里,我,我们去做什么?” 居然能从?这一贯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脸上看到这表情。 许颂宁忍不住笑起?来,掩唇低咳两声,“依你所见,你觉得?我们是要去做什么?” “不不不,小宁儿,现在还太早了吧,我还只是个二十岁花季美少?女,我……” “到合法结婚年龄了。” “啊!”葵葵抱头?大喊:“你少?胡说!什么结不结婚的!我还在上学啊!上学那能结婚吗!” 许颂宁又笑起?来。 这久违的感?觉。 “葵葵,放心吧。” 许颂宁面如春风,笑意温和,缓缓朝葵葵伸出胳膊,她又紧张的靠了过来。 许颂宁的声音还和那年初见时?一样温柔,像山泉,又像月光。 他低低叹了一口气,慢慢安抚着怀里的人儿,“我怎敢这时?候和你提人生大事。” 葵葵一愣。 “如果我能撑到手术,如果手术可以成功,如果预后良好……如果我能活到很老很老,我一定拿出这辈子所有的诚意和用心,认认真真和你探讨婚姻。” 葵葵怔怔抬头?看向他。 许颂宁手指轻柔摩挲她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