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花房的门?怎么会有声音? “是我。”低沉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啊这。 为什么有门不走非要从阳台上进来啊?明明人家还特意为了不让他看见一团糟才把小温室锁起来了,这不是白费劲了吗? 我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绿了,不知道萨卡斯基看了会怎么想啊……算了,自己丢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我还需要这点面子吗? 连忙为他打开门,一个异常高大的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模糊不清,但是那顶白帽子倒是异常显眼,我给他让开一条进来的路,然后他……弯下腰一手扶着门顶框几乎是半蹲着挤了进来。 还真是……委屈您了呢大将先生。 幸亏这里的房子建的都挺高,不然按照原本世界的公寓建筑,他一进来脑袋都得擦到房顶。一下子,我一个人住时原本非常宽敞的房间现在显得十分拥挤狭小。 他带了餐厅打包的饭和菜,令我欣喜的是比较家常,看来他的生活习惯还不错。这次一起吃饭没有上次那么尴尬了,我们还坚持鸡同鸭讲地对话了一会儿。主要是我对这个世界的文娱实在是不了解,而且我们两个之前的生活也完全没有任何重叠。 不过这哪里有那么重要呢,所谓的形婚嘛,只要一个屋檐下能过得去就好了。 晚上的时候我留他在客房过夜,他思索了一会儿也同意了,再替他关门之前我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嘱咐他:“明天早上不用叫我起床!” “……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约听见浴室里响起水声,但是我完全不想动弹、也不想睁眼看,迷迷瞪瞪地翻了个身,拉高被子把脑袋蒙住。 过了一会儿,有人打开了我屋的房门,应该是萨卡斯基依旧打算从阳台上走。 他把被子从我头顶拽了下去,再沿着我的下颌线掖好,防止我不小心把自己憋着了。 我眼睛眯起一条缝,不情不愿地跟萨卡斯基说了再见,对方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儿,通往花房的玻璃门轻轻打开又合上,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等我真正起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过了晌午,天气不算太冷,于是我把玻璃门打开,看见满室狼藉叹了口气。昨天晚上黑灯瞎火的,我还能安慰自己萨卡斯基来的时候没能看清,结果今天早上他也是从这走的。 什么时候空出来时间收拾一下吧。 今天不上班——我们是每周上4休3,今天我也不打算再出门了,干脆去厨房找找还有什么能吃的,下点面条对付一口算了。 等我进了厨房一看……嗯?什么时候我的小砂锅自己跑出来了? 我怀疑地走上前去查看,打开沉甸甸的盖子,里面居然是满的!我目瞪口呆地用勺子翻了翻那一小锅粥,辨认出了里面的东西,居然是海鲜粥!? 连忙怀疑人生地看了看厨余垃圾,确实有贝壳和鱼骨一类的东西。 除了萨卡斯基本人,不可能是其他人做的,但是我总觉得自己是还没睡醒、依旧在梦中。这、这是什么,田螺姑娘不是先生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单身男人饿不死自己的厨房小技巧? 好家伙,赤犬你……真的看不出来啊。 重新开火把粥滚上,我走向卫生间,然后再一次睁大了眼睛。浴室里也干干静静,唯一使用过的痕迹大概就是扔进垃圾桶中的一次性牙刷,连浴巾都洗好了晾在晾衣架上……不对,怎么还有那么多衣服?我记得明明昨天晚上我收走了啊……?等等,洗衣机的盖子也是打开的。 我快要心梗地看向脏衣篮,心碎地发现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微笑着留下两行宽宽的海带泪——您就不能装作没看见吗还帮忙做家务的,您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找到老婆呢?这不合理。 阿银无语:“因为就算成了你俩也是形婚,所以你不在意他会很晚回家,经常因为工作说不回来就不回来了,动不动还要出差。” 等我坐在餐桌上直接捧着砂锅边欣慰地留着幸福的眼泪边喝海鲜粥的时候,我感动地对阿银说:“萨卡斯基是好男人。” 真的太好吃了,明明原材料我只能看到大米和海鲜,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做出来的就又腥又难吃,萨卡斯基就能做出来饭店的水平。 “……你只是觉得他不麻烦、话又少,”它顿了顿,不屑地说,“和会做饭。” 能坚持换鲜花佩戴于胸前的闷骚老男人,果然真的不一般。 于是我和萨卡斯基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偷偷摸摸地(……)建立了尝试着接触一下说不定可以形婚的合作伙伴关系,第二次来我家他发现我为他专门准备的牙刷牙缸,以及一双男士拖鞋和新的浴巾时,男人到访和留宿的次数就变得多了起来。 至于为什么不去他的住处?谢谢,海军将领住宿区人太多了,根本瞒不住的。听说他隔壁就是波鲁萨利诺和库赞,然后再往远些就是单身的中将准将们。 这天,我又在懽宴阁偶遇了鼯鼠中将和未婚妻小姐。 点餐时,他随口向我提起了最近的事情:“真奇怪啊,以前都是萨卡斯基能者多劳,这些天元帅和泽法老师居然疯狂给波鲁萨利诺和库赞派任务了,他们两个正叫苦连天呢。” 我干笑到:“呵呵,应该是终于发现了另外两位大将潜力无限吧。” * “……你在做什么?”来人的声音有些困惑和不解。 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面前的一盆花上,蹲在地上根本没有听见萨卡斯基月步落在阳台上的脚步声。这应该是前主人中的海军丈夫从伟大航路的其他地方带回来的植物,因为觉得好看所以移植了一株带回家中,然而我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让它好好活着。 淡紫色的铃铛形状的小花蔫巴巴地耷拉着脑袋,明明我也按照卖花奶奶的提示换了新的土壤,可它还是不想吸收水分,常识告诉我浇太多水也不行。 气馁地叹了口气,我无奈地垂下头,不是妈妈没有照顾你,但你这个样子只能在这里自生自灭了,我也不可能再找人给你送回原本的岛屿,能活成啥样就是啥样吧。 “真是让人头疼,长不好也就算了,有的还会生虫,扔了又可惜……”我晃晃悠悠站起来,腿脚蹲的时间太长,针扎一样发麻。 萨卡斯基扶了我一把,又觉得我一时半会都缓不过来,遂直接拎着我的衣领将我放在了阳台的藤椅上。 “需要帮忙吗?”他环视一周花房里的景观,忍不住皱眉道,未来的元帅大人当然看不得这么乱的房间,我感觉他多少也有点强迫症。见我睁大眼睛,他顿了顿又说,“之前怕你不高兴,我就没有询问你。” 我确实有坚持自己原则的地方,比如他绝对不可以动冰箱里我指定的那两层,如果买了吃的也只能放进其他层;浴室里摆放的瓶瓶罐罐他不许动顺序,梳妆台桌上的化妆品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