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好歹。 至于后面原主针对女主,甚至对原主下死手害得女主丢了半条命,原主确实有错,但她觉得,原主之所以 如此也跟满府上下都认为原主鸠占鹊巢亏欠女主还有唐家的想法有关。 明明她不欠唐家什么,偏偏所有人都觉得她占了大便宜,要对女主还有唐家感恩戴德,这种隐形的枷锁,是把原主逼疯的原因之一。 她不是替原主分辨什么,原主做了恶事,确实不是个好人,但原主已经为她自己曾做过的一切付出了代价——她已经死了。 人死债销。 是以,祝莞现在也不觉得‘她’现在有愧对唐家和女主什么。 哪怕外人并不知道原主已经死了,她自己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就当她是双标吧,苟住小命已经很难了,她又何苦自己给自己加一些道德枷锁为难自己呢? 她不稀罕,也不会用原主的身份谋取什么利益,同样的,原主从前种下的恶因导致的恶果,她也不会接受。 就是常见的那个说法——我不继承遗产,同样也不承担债务。 磕的那个头,就算了结了原主和唐家的所有纠葛。 单薄是单薄了点,但唐家和女主有很好的偿还原主父母的救命之恩吗? 没有。 那她也没必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其他人怎么想,她不在乎,她也更改不了他们对阶级的固有印象,随他们的便。 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唐家这个是非之地,苟住小命! 一直嚎叫【不准不准】的系统,都快吼崩溃了:【任务员,你不准离开唐家!听没听见!我说了不准!】 祝莞理都没理它,只定定看着唐母。 唐母没有接话,只复杂地看着她,一时间,屋里安静极了。 好半晌,唐母才在她淡漠坚定的目光下,艰难开口:“这是你的真实想法?” 祝莞看着她,突然笑了下:“唐夫人真的觉得我这么可怕吗?我还不到十六岁,这里是唐家,我还能做什么?” 唐母脸色有些难看:“菁菁!这种话是没有意义的!” 祝莞想了想,点头道:“那唐夫人点头答应好了,我离开了唐家,从此都清净了。” 唐母气息有些不匀:“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闹?” 祝莞没听明白:“我本来就不是唐家的女儿,唐家的亲生女儿已经认祖归宗,也该让我认祖归宗了,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话落她又道:“唐家已经没我的容身之地,唐夫人比谁都清楚,留在这里,我不开心,也不会开心,何苦非要让我做出和睦的样子?更何况,其他人也会不开心。” 唐母脸色彻底变了,气息也越发急促:“原来,你竟是这样以为的?” 觉得他们留下她在身边,是故意做出的和睦样子,并不是真的疼爱她? 她竟然会这么想! 她怎么能这么想!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祝莞不想跟唐母分辨太多,分辨越多,莫名奇妙的剧情就走得越多,她怕对自己不利,只道:“现在的事实就是,我留在唐家,所有人都不开心,这个家也鸡飞狗跳,何苦互相折磨呢?” 这话才是真的触动了唐母。 互相折磨,是啊,何苦呢。 蓁蓁差点就…… 想到现在还躺在床上的亲生女儿,唐母杂乱的心绪平复了些。 只是这个档口,把她送离唐家,只怕外头的声誉不太好。 现在又是夫君的紧要关头,但不答应她,她现在的性子,绝对不会罢休,再闹出什么事来,唐家就真的抬不起头了。 再一想亲生女儿对她的失望和疏离。 思忖了好一会儿,唐母到底还是自己做了决定——夫君近来衙门繁忙,又赶着述职的关键时候,不能再让家里这堆事烦他了。 “既然你下了决心,”唐母道:“我也不再阻拦,只是眼下风头上,你先搬去城外庄子上住着,过段时间,我会安排好一切送你归家。” 言外之意,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离开唐家,会让唐家遭受非议,先搬去城外,等过了风头,再回家认祖归宗,把影响降到最低。 巴不得赶紧离开唐家这个是非之地的祝莞,也没再跟唐母讲条件。 唐母这么决定了,还说了出来,显然是深思熟虑的,她要是不答应,说不定连庄子都去不了。 城外庄子和唐府,她当然选择去庄子上。 至少离男女主远,剧情不会那么容易就找上她! “好。”祝莞一口应下。 【不好——】 【你不准离开唐家!】 【不准!】 【我说了不准你听到没有!】 唐母暗暗松了一口气。 虽然有些诧异这个女儿性情大变,和以往歇斯底里的行事作风大相庭径,但这个结果,唐母心里是认可的,甚至她内心深处就希望是这样的结果。 只是碍着一些原因 ,她不好这样办。 现在她自己开了口,也省了她不少事。 尤其是蓁蓁和时安下聘过定在即,留她在府上,实在不保险,先送去庄子上最好。 从前她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打算,把人送去庄子上养养性子,但她不肯,每次还都闹得人尽皆知,丢尽了府上脸面,之后她投鼠忌器也没敢再提。 现在,正合她意。 唐母心里思量了一圈,越想越满意,一抬头就对上祝莞意味深长的目光。 唐母被这个看透一切的眼神,看得一怔。 祝莞却没心情和唐母打眉眼官司,她移开视线,淡淡道:“太晚了,我身子虚弱,就不送唐夫人了。” 唐母突然有种被看穿的窘迫。 但偏偏她已经收了视线,还开口赶人。 没有规矩,不成体统! 她忍不住又开始生气。 有心想辩解,可又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越憋越气。 明明她是来斥责她不顾姐妹情义,对家人下手的,现在反倒成了她是过错方一样…… 唐母气十分不顺,但刚刚那个眼神,让她心下忌惮——这个女儿可是真的会不管不顾把什么都闹的人尽皆知。 她生生咽下这口气:“不必送了。” 话落,她转身就走。 “唐夫人!”祝莞突然喊住她。 熟悉的音调,让唐母不自觉脊背生寒——她又准备做什么? 转过头。 就见,那张她看了十几年的小脸,冲她盈盈一笑:“明日一早,我就要搬去庄子上,别忘了提前安排。” 唐母被她这一笑笑的有些恍惚。 过去十几年的幸福时光突然就在眼前不住浮现。 可她说出的话,却是迫不及待和她撇清关系。 明日一早就要走,一天都不愿意多待。 若非现在时辰太晚,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