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杖,所有的蜡烛都熄灭了。周围陷入黑暗,只剩下幽灵们发出一点点微弱的光亮。级长们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到我身边,也各自拉着一把椅子坐下来。 每个小时都有一位教师过来巡视,他们见我还坐在位置上,都轻声问我这里有没有什么异常发生。 “没有异常,教授。”我回复每一位教师。 大约凌晨三点,许多学生终于睡着了。马尔福瞪着眼睛看着我,小声问,“派丽可,你真的不知道布莱克藏在那里吗?”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知道一个通缉犯在哪里?”我反问。 他噎了一下,随后急切地说,“以前你总是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扯上关系……” “我记得你妈妈出嫁之前就姓布莱克?” “呃、没错。” “看吧,这次和奇奇怪怪的人扯上关系的是你。” 马尔福立刻生气地背过头。过了一会,他又转过来,“派丽可,我爸爸说这个圣诞节想请博克家去庄园里坐一坐。” “你家是准备让我们圣诞节还要过去收废品?” “……” 过了一会,马尔福终于气急败坏地说,“我就是想和你过个圣诞节!” 我无声地笑了一下,之前心中的郁气消散了许多,“可以呀,如果那时候我不在圣芒戈。” 他立刻警觉起来,“你又要做什么?” 这时候,邓布利多校长和斯内普教授走进来。他们似乎在谈着什么,马尔福立刻往后一仰,闭上眼睛开始装睡。珀西·韦斯莱积极地迎接上去,我无声地朝院长作出口形。 他了然地点头。 一夜过去,城堡里关于布莱克的流言还是扩散开来。听着越传越离谱的猜测,我甚至怀疑布莱克是不是什么从襁褓中就被掉包的神奇动物。 马尔福的亲缘关系还是被大家翻出来了,作为这位穷凶极恶的杀人犯的外甥,他也受到无形的压力。我看着他比之前更重的熊猫眼,额外担心今天的魔药课他会不会把坩埚炸了。 算了,我还是和莫尔索一组吧。 遗憾的是,这节课仍是三人一组。当我们无数次阻止马尔福直接将银质小刀代替角蟾的皮放进坩埚之后,他终于清醒了一些。 “啊,原来是这把。”他迷糊地在我们惊恐的眼神下直接将小刀放进口袋里,随后,他对我说,“派丽可,你的刀还挺好用的,不过昨天教授没让我解剖角蟾,只让我看着波特。” 然后,不管身后气红脸的波特和韦斯莱,反应迅速地把兔子的脚放进快要煮好的魔药中。 我快速将盛着不断发黑冒泡的不明液体的坩埚扔向窗外,黑湖的水瞬间稀释即将爆炸的魔药。但是随着玻璃不断发出脆响,水也一点一点往教室里渗…… 伴随一声轰鸣,我们的魔药课教室消失了。 “禁闭,马尔福、博克。”斯内普教授裹着他湿哒哒的袍子,表情阴冷得恨不能直接把我们大卸八块。 得知马尔福被关禁闭,这些天弗林特的表情都相当恐怖。 “伍德绝对已经做好准备针对我们了!”他神经质地朝我抱怨,“我们必须集中精力——” “你可以和院长说,或者直接想个办法避开比赛。”我不耐烦地打断他,“毕竟按照你的说法,格兰芬多的院长只训练了一种战术不是吗?” 弗林特恍然大悟。 第二天,我就奇迹般地听说马尔福“旧伤复发”,又一次吊着胳膊出现在黑魔法防御课的课堂上。 对了,更加能够被称为奇迹的是,上课之后,走进来的是斯内普教授。 -------------------- 第87章 等式 ===================== 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盯着马尔福看了会,又转头看向台上的教授。一种不真切的冷感从我的后脑勺升起,我觉得大概又要犯病了,于是将头磕在桌子上。 迪明迦的东西最终还是落到我身上,就如同她口中的“家族命运”一样,那种伴随着纷繁错杂的思绪而升腾起的喋喋不休的恶念像是膨胀的红色果实,又如同瘟疫一样蔓延进房间的阳光。 阳光的触手在抓我。 莱丽莎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窗外,我能够看见她身后鲜红色的太阳。 它让我很不舒服。 于是我将身体缩进阴影里,一种冬天诞生的寒冷像是胎衣一样包裹住全身,我又想起藏在密室砖缝之中的迪明迦,同样想起她身上铁一样寒冷尖锐的鳞片。 斯内普教授警告似的往墙角瞪了一眼,又让大家翻开课本。 【狼人】 “我爸爸说,”马尔福将头伸过来,低声说,“从前有个非常可怕的狼人首领,叫做芬里尔·格雷伯克。它会专门袭击年幼的巫师,并且有目的地将他们转化成狼人以壮大自己的族群。” 我推开他的头,“我从不相信带有恐吓意味的东西,你说的那位现在还在阿兹卡班,在神秘人时期,它像狗一样听话。” 马尔福讪讪的,转过头去。如果他再聪明一点,我一定会觉得他想起自己的家族,不过他更让我觉得只是单纯的接不上话。 “狼本来就是一种狗,或者说,按照麻瓜的分类,狗也是狼的一种。”莫尔索接过话头说,“不过,那些被他咬伤变成狼人的巫师不恨他吗?若是真的能够统领本是敌对关系的巫师,那也算是一种本事。” “大概是巫师太厌恶狼人了吧。”我盯着窗外的莱丽莎,“就像是人类之于异类,生命之于死亡。某人还活着的时候,与某人死去之后,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了。” “变成狼人大概与死亡无异,毕竟它已经与人类不再相同了。” 我看见莱丽莎蛇腹的鳞片快速收缩一下,她的影子往我的那一边倾斜,像是刺痛了一般快速沿着窗沿下坠。 “窗外有什么吸引你的,博克?”斯内普教授走过来,声音轻得却像是时刻准备暴起对我放一个恶咒。我这才猛然想起关于院长的传闻,他好像非常希望自己能够任职黑魔法防御课。 但是那又怎样呢?一旦走入低谷,人的本能就会给大脑找些乐子不是吗? 在一阵窃窃私语中,我笑着说,“我在看我的姨妈,先生,她刚刚从这里跳下去了。” 斯内普的表情突然变得恐怖,他将手上的羊皮纸卷成一圈,重重往我头上打。我抬起手挡住了,“您看见她了吗?您看不见她,就像您看不见我的母亲一样……哈,您和那些人没有什么区别……氏族……我的母亲不输给任何巫师,她远比您见过的任何人都要伟大。” 我遮住嘴巴,气流从指尖穿过发出嘶嘶声,“任何人。” “小疯子!”他的脸皮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