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的地方。”我笑着回答他,“你觉得会是哪里?” “我不会害怕伏地魔,我也不会让你陷害赫敏。”波特上钩了,“我会去找到他,你等着。” 波特跑出校长室,借由魔法显形的布莱克瞪了我一眼很快消失,邓布利多从座位上站起来,我知道他已经开始警惕我。 在重新恢复平静的办公室里,我再次回到座位上,微笑着靠在壁炉边烤火。 “你准备做什么?”邓布利多问我。他必须留在这里,因为他不放心任何人与我独处。但是他无法对我做任何指控,因为我们都明白魔法部的秉性。 我没有回答他,仅是感受这火光。 “我只是在想,”我慢吞吞地说,“您是会先解决问题,还是会先解决我。” - 波特走进密室,看见被绑在椅子上的小巴蒂·克劳奇。他认出这个黄头发的家伙,却又惊讶于怎么会是他。 好在克劳奇昏迷得彻底,波特完全可以将他扛起来带回校长室。只是当他们走出盥洗室,走上台阶时,遇见的是听闻勇士回来的丽塔·斯基特以及卢多·巴格曼。 - 邓布利多一直没有回答我,他在思考,而我在等待时机。我站在窗边,果然在不久之后就听见中庭里,巴格曼先生带着惊恐的尖叫,以及我的好朋友癫狂的大喊: “黑魔王回来了!” 中庭在这个时间点总是汇聚不少学生,哈利·波特想达到校长室,这里又是必经之处。恐慌随着小巴蒂·克劳奇的大喊开始在学生中蔓延,丽塔·斯基特会拿起她的羽毛笔吗? 为了我们的约定,她会的。 “看来决定权已不在你我身上。”我转过身看向邓布利多,“我们停在时代的契机面前,现在这块巨石开始下落,随意地砸碎它碰到的每一件东西。” “一切都由不得我们了。” -------------------- 解释一下到这里的布局:伏地魔复活之后,邓布利多会彻底怀疑派丽可,所以派丽可担心自己的声音很可能会被霍格沃茨一方掩盖过去,所以她需要一个发声的窗口。于是她看中了魔法部。 正好小巴蒂是被他父亲捞出来的食死徒(纯血,父亲在魔法部任职),所以当派丽可得知小巴蒂的布局之后,就一直顺水推舟配合他的计划。一是为了借伏地魔朝邓布利多施压,先把各方摆到棋盘上,二是为了后续拿到魔法部的把柄,将魔法部的一部分绑在自己身上。所以她先向预言家日报施压,引发丽塔·斯基特不满,再借由这份不满找到单独出现的斯基特,控制她,方便让斯基特变成自己的喉咙之一。 然后她故意制造穆迪的嫌疑,并且引诱哈利去寻找被关在密室的小巴蒂。又引来巴格曼确认小巴蒂的身份,等于让魔法部确认食死徒真的跑到霍格沃茨,再加上小巴蒂大吼的“黑魔王回来了”(至于他为什么会做,当然是鸟哥先回去看他的时候动过手脚啦),配合勇士派丽可失踪的一晚,很容易联想到什么阴谋。再加上斯基特的谣言,舆论烘托到位了。 所以派丽可会问邓布利多“是准备先解决问题,还是解决我”。无论邓布利多选择哪个,他都会冷藏派丽可,这在学生眼里就是打压。而魔法部一定会选择压下这件事。他们会去找邓布利多,还是会找被邓布利多打压的“无辜勇士”出来澄清“那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哪一个更容易? 这就是大致的布局啦,还有很多情感上的微操,解释起来太麻烦了,太晚啦,俺先睡了,晚安! 第157章 朋友 ====================== 这位老人平静地望着我,他的脸上既没有被吓到的骇然,也没有发现走进圈套后的恼怒。“很久之前我就明白这一点了。”他说,“人很难决定自己能够得到什么,但是很容易明白自己希望什么。” 他坐回椅子上,和我一起望着鲜红色的太阳越过塔尖。 “如今我得反驳您,人最难的就是弄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我说,“几百年前如何,几百年后仍是如何。人类永远都在‘想要得到’与‘放弃’之间徘徊。” 椅子被推开,在地板上发出嘎吱的声响。橙红色的光线将我的手背照射得灼热。今日是个难得的好晴天——一丝薄雾都没有。阳光照在我的脸上、头发上,在眼睛开合之间,笼罩眼球的皮肤中错杂的血管使世界蒙上一层光耀的红。 那是我的鲜血,也是世界的鲜血。 我站在窗台前,望着昼夜再次颠倒,像是世界球投入火焰一样明亮。我张开双臂,一种近乎初生的潸然泪下之感于胸腔诞生。我听见自己颤抖的、尖细的声音:“您不觉得很悲哀吗?我们一直都停在高塔上,我们的世界也悬停在废墟上。” “邓布利多先生,在这里谈论的我们——在楼下尖叫的学生——霍格沃茨——苏格兰——欧洲乃至世界,这些年以来,人类真的进步过吗?” “世界总是向前的,派丽可,就像时间一样。”他走到我身边,与我一起望着照样,阳光一样将他染成红色,“他们战胜了欧洲的格林德沃,也战胜了英国的伏地魔。数百年不过是人类所有历史总合的一角,或许我们正在正午的海面上,潮汐未至。” “我们的历史不过几千年。”我说,“距离先祖第一次抬头望向夜空,再到傍晚的一杯毒芹,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查理一世头颅落地,太短暂了。历史对于人类算什么?历史对于我们算什么?我们对于世界又能算什么?世界对于人类又能算什么?” “我们真的看清了世界吗?亦或者弄明白我们的历史?历史又是什么?先生,是酋长、奴隶主,还是帝王?” 我开始颤抖,阳光刺得我的视野模糊,眼泪不断往下流。但是我感到好极了,伸出手接住那些滴落的水滴,转头发现邓布利多也是一样。只不过他干涩的眼球再也流不出液体了。 “派丽可,王爵不过是历史的表象,时间总是会将无数巫师藏在表象之下。” “您的意思是历史是所有巫师吗?”我问。 他笑了一下,胡子轻轻抖动。 “先生,能够左右历史的永远都是那么几个人,历史也从来不仅仅是巫师的。” “是【人类】。”我强调,“我并不愿意明确区分巫师与麻瓜,因为他们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也没有所谓‘保护’与‘被保护’的关系。剥离我们的身份去看整个群体,就像我们从人类的视角去看鸽子一样,魔法不过是羽毛的某种体现。就像有些鸽子天生飞羽长,有些天生飞羽短。” “没有道理飞羽长的会对飞羽短的负有责任,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