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说服我帮助您对付他呢?” 乌姆里奇顿住,她顺着我的想法开始思考自己的筹码。 “哦,对了女士。”我打断她的思维,“我还得为今日打伤您而道歉,尽管我不认为这是我的过错,毕竟是您羞辱我以及我的朋友在先。” 我朝她笑了一下,站起来,“就此别过?” 话说回来,今日乌姆里奇的表现还是令我感到十分遗憾。我对她使用暴力,她将此当成是邓布利多的挑衅,并且对邓布利多动了杀心。 显然,这位女士心中的恶意并没有冲散她的自知之明,没有令她不自量力地拿起魔杖去质问邓布利多,而是继续像一条阴毒蛇一样将自己盘起来。 啊——这里或许有些偏差——即使是毒蛇,攻击敌人也是利用自己的獠牙和毒液,而乌姆里奇却只有勇气来利用我。在我的撩拨下,她想挑起我与邓布利多之间的争斗,以此证实他无法管理霍格沃茨,并且在斗争中光明正大地插手学校事务。 她应当是妄图寄生在蛇身上的寄生虫才对。 站在门外,我笑着摇摇头。还没走几步,就发现躲在走廊处偷偷交谈的帕金森和杜拉斯。 “要不要我去医疗翼拿一点药?”杜拉斯下意识地看了一圈四周,帕金森扶着墙,看上去格外不适。 “吐吧,吐一会就好了。”他安慰道,“我们不会再惹到她了。” 帕金森向前一俯,哇地吐了一地。 “这样好多了。”她闭着眼睛,回身靠在墙壁上,“你说,她为什么还会留在这里上学?霍格沃茨有什么比......那些人更吸引她的?” “你别说了!”杜拉斯连忙打断她,神经质地回头望望,“我总觉得现在到哪里都有人盯着我。” “这里到处都是她的眼睛。”帕金森说,“或许我父亲说得对,我是倒了霉,他也倒了霉,我们都是倒了霉,一个又一个,他告诉我我得学会想办法,但是你觉得我们有什么办法?” “我们根本就杀不掉她,神秘人都没能杀了她。”她显得有些绝望,声音也变得尖利又怨毒“但是我要听她的话吗?就像我父亲听那个人的话一样?像条狗一样被他们这种人驱使吗?” “你冷静一点!”杜拉斯按住她的脑袋往角落里走了两步,“我们当然杀不了她,你忘记我一开始和你说的吗?我们只是在表态,我根本就不可能杀掉她。更何况,你觉得神秘人真的愿意杀她吗?” 听到这里,我有些诧异。没想到还会有人能够看穿这一点,神秘人确实不愿意杀我,因为在他复活那天晚上,我说过,我复活了他的魂器,并且在他面前展现里德尔那具更加健康的身体。 像他这样不断分裂魂器的人必然恐惧死亡,他一定会想尽办法给自己留下一线生机。目前来看,他试图留下的应该是我的命——前提是我得效忠于他。 “不过有一个人一定会愿意杀了她。”杜拉斯说。 “是谁?” “小巴蒂·克劳奇。” -------------------- 五个人的办公室阳了三个,我居然撑到最后。从今天开始就是存稿啦,因为不确定什么时候会阳,所以先整点存稿。 第179章 幻觉 ====================== 【您见过那个人吗?】 小巴蒂·克劳奇在监牢里平静地坐着。或许这样能够被称之为“平静”,毕竟他不吵也不闹,更不会想着变成一只狗或者什么逃出去。 他只是坐着,像个哲学家、诗人、喜剧作者一样思考某种东西。那应该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情感,至少会比从洞穴里钻出来的青蛙更能引起注意。 前提是,在这之前他睡了一小会。 说句实话,他实在有些分不清楚了,如果自己曾经跑出去过,又为什么会再次回到这里;如果自己没有出去,为什么狱卒会给他换一间牢房。 “我出去过吗?”在狱卒路过这里的时候,他曾经问过这句话。不过那个面孔令人生厌的老家伙似乎是个哑巴,大概还是个聋子——克劳奇恶意地想。 不过他已经不太愿意称呼自己为“克劳奇”了,“我不应该再拥有姓氏了,没有人会再次使用它,”他忧伤又带着轻蔑地想,“我们都抛弃了这个姓氏,也放弃了一切,忘记它吧。” 实际上,他也不太能弄明白脑海里那句“我们”究竟指代哪些人,摄魂怪频繁造访这里,这令他食欲与记忆一同衰减,某些不断起伏的心绪变得更像是一场梦境。 或许一切本来就是一场梦境? 他经常因为饥饿而闭上眼睛,在大脑里虚构出一个藏在群山中的房子。唉,这令人感到叹息,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大脑要强调这种东西。 在梦境里,那个房子拥有两个小窗户,它们紧挨着底下通向花园小门的泥土小道。对面四五步外就是篱笆,那里长着丁香、椴树还有槭树。 唉!冬天的时候,树丛外面很少能够看到漆黑的人腿及听到吱吱的踩雪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出现一张蜡黄长有鹰钩鼻的脸——克劳奇想到这里总会皱着眉,因为这张脸令他有种一拳揍上去的冲动——话说回来,除去那些不友好的东西,他会想到烧得很旺的火炉,以及倒在杯子里的酒液辛辣的药草味。 然后呢,春天就到了。透过玻璃窗,他能够看到丁香从蒙上一层薄光。 他喜欢打开第二扇窗户,坐在那个小房间里。那应该对应着一个会客室......这边是一个沙发,对面是另一张,这里有一个“不讨喜的老头子”,他们中间隔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盏漂亮的台灯......然后是第一个房间,那里很大,大约二十个平方米,里面满是书,有一个点燃的火炉以及一柄黑檀木魔杖,克劳奇从未见过这种布置,但是他觉得就应该是这样。 多美好的工作环境!他贴着背后冷硬的墙壁,身体虽然疲劳,头脑却变得愈发轻灵,丁香散发着异香,整个人近乎要陷入这种臆想中。 ——直到 那个美好的房间走进来一个黑头发的女人,她手里拿着一束白花,那颜色很讨厌,令人心烦意乱。鬼知道那叫什么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的房间看见这种花。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衬得那束花格外显眼。 她居然拿着白色的花!这个发现令人感到怨恨,难看的颜色。她径直走到写字台边上,甚至没有朝克劳奇看一眼。往往这种时候,克劳奇都会感到一种惊人的怨恨以及孤独。 他站在桌子边上,看着她写着一些难以理解的笔记——鲜血、肉、骨头——复活——克劳奇钝化的脑子慢吞吞地转着,安静地望着那从被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