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变得有些含糊,我知道这是醉酒的表现,“我必须一个人,所以他们都那样对待我!” 接着,或许他意识到这里没有可以供他撒气的对象,又埋下头对我说:“对不起,派丽可,我有点想吐。” “你要一点水吗?”我问。 “谢谢。”他伸出手,暗红色的血从手背的伤口渗出,顺着玻璃杯落到地面上。我眯起眼睛打量,那应该是一个小短句: 【我不可以撒谎】 我无声地笑了一下,等波特将水喝完,接过他的杯子,把他手上的手掌拉到身前。 “这就是乌姆里奇的惩罚?” 他没有说话,但是表情已经回答一切。 “好吧,愈合如初。”我朝他手背施法,发现伤口只是微微恢复一些,“奇妙的咒语。” “我建议你去找庞弗雷夫人,当然,如果你信得过我,我也可以提供一些帮助。”我说。 然而,波特却迟疑了,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无非是“没有人理解他”之类的小烦恼,但是,这种微小的情绪真的如此重要吗? “如果你可以的话,”他说,“我不想去找庞弗雷夫人,派丽可,我觉得大家都不相信我,都在把我当成只会胡言乱语的疯子。” 我慢吞吞地朝着他的手背施法,用了好几个法术。 波特问我:“派丽可,你想象过所有人都把你当成疯子的状态吗?” “我不就在做疯子吗?”我笑着回答他,“哈利,做一个疯子远比做一个习惯自我谴责的人快乐。” “是的,乌姆里奇都害怕你。”他低声说。过了一会,又说,“我能再来一杯吗?就用你一直以来喝的那种方式。” 我将杯子里的酒勾兑好递给他。 “谢谢。”他接过玻璃杯,大口大口喝下去,又被呛到了,狼狈地咳嗽。 “我真羡慕你,派丽可。”他一边擦着鼻涕一边说,“你知道我的姨妈吗?她对我很不好。我现在觉得所有人都变成了她。” “我也有个姨妈。”我说,“我从小就在她手底下讨生活。” “我也一样。”波特说,“他们家所有的活都是我干的,如果我有机会重来,我宁愿去孤儿院。” “孤儿院也不好过。我就是在那里长大的。”我说,“每周我都得去教堂义务劳动,以此来赚取支撑孤儿院运作的那些资金。” “孤儿院一般会去做什么?”他有些好奇。可能是酒精冲垮他的大脑,以至于他也没有发现自己不加掩饰的疑问暗含着某种怜悯。 “手工活,哈利,一般是串念珠,就是用来念玫瑰经的那种。等到更大一些,大概会去做一些抄写的活,或者打扫卫生。” “和我一样。”他嘟囔,“我也得给佩妮姨妈打扫卫生。她简直就是一个噩梦,还有弗农姨夫、达利。” “真可怜,”我说,“我们都是在最享乐的年纪活成佣人。” “那么,你恨她吗?”波特问我。 “姨妈吗?” “嗯。” “或许吧,如果她能够更爱我一点,我大概会像爱母亲一样爱她。你呢?” “我也不知道,”波特又对着杯子喝了一口,“有时候我特别讨厌她。我想和小天狼星一起住。” “西里斯·布莱克?” “没错,派丽可,他是我的教父。” “真好,”我说,“我已经没有亲人在世了。” “如果你愿意、”他的头猛地歪向一边,“我们可以住在一起,其实赫敏她也——” “哈利?”一个亚洲面孔的女孩打断我们的对话,我不记得她,但是波特明显认识她。 “秋·张。”波特勉强站起来,脸上露出傻笑。 “你们喝酒了吗?”女孩问。 -------------------- 友情提示,未成年不要饮酒。朋友们,如果是成年人,酒量浅也不要尝试烈酒,因为你掌握不好勾兑的比例,很容易醉酒。我这边有一个超级棒的配方,针对那些酒量不错又想要入门的朋友: 波特:纯饮 金酒(杜松子酒):2:1配苏打水,2是水,1是酒,里面加黄瓜或者柠檬一到两片 黑麦威士忌:1:1配纯净水,加柠檬四片,冰糖三块 以上全为300ml配比,适度饮酒,过量饮酒伤身。除了波特之外这是针对我个人而言微醺的量,感觉很好。因为波特真的喝不醉。今天的下酒菜是蓝莓、金桔、西梅、巧克力。朋友们,不要空腹饮酒,吃点菜。 第192章 孤独 ====================== 对于自身作出的违规行为,波特表现得极为羞赧。他不安地站起来,脸红得像是刚刚被扇了一巴掌。 我将视线放在这两人之间,感觉到其中不同寻常的氛围。 那个叫做秋·张的女孩实际上并不在乎我们在做些什么,当她看见我的时候,眉毛微微上抬。这是一种极为微小的不满,亦或者可以称之为“弱者的警惕”。 我对她说:“喝了一些,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波特的手往上抬了抬,但是喉咙里只是发出咕噜的声音。我想他是已经迷糊了。 然而就在我已经做好准备打发这位小女士时,他却表现得像是一个轻浮态度的积极支持者:“秋·张,我在想......我的意思是,这个周末你有空吗?” 我看向波特,并没有阻止他继续犯蠢。而受到邀请的女士委婉地拒绝他,这令波特又一次颓丧地坐在台阶上。 “你看见了,派丽可。”他瓮声瓮气,“我就是这么不讨人喜欢。” “喜欢是一种单向的情感,”我说,“没有人被规定一定得回应来自他人的喜爱。要再来一点吗?” “可以。”他将杯子递过来,“可是有很多人喜欢你。” “也有很多人讨厌我。” “但是,如果你愿意去邀请一个人去霍格莫德,不管他讨不讨厌你,他一定会答应。” “那么,你觉得答应邀请就一定是‘喜欢’吗?”我托住自己酒杯的底部,“干杯?” “干杯。”波特说,“那不一定算吧。不过,我从来没有听说你被拒绝过。” “好嘛,那你知道原因吗?”我也有些亢奋,酒精总与某些奇妙的情感相联系。这种感觉类似于有人将琥珀调的香料涂抹在脖子上时,冰凉有霸道的气味随着血液涌动而逐渐席卷头脑。 仿佛在颅腔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 “你得学会挑选。”我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含糊地说,“哈利,做一个选择的人,而不是被选。如果某种东西令你感到游移不定,那就将它变得确定。” “我的选择总是会带来坏结果。”波特的肩膀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