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过的很辛苦吧。” “你是什么意思?” 我看了眼他,居高临下地扯着嘴角笑起来:“令尊与令堂,一定过得很辛苦吧。”我说,“他们过得很辛苦,我们也是一样。德拉科,恋人天生就是分担痛苦的存在。” 说着这样口是心非的话,却让马尔福十分动容。他将自己的爱情与伟大的苦难连接在一起,将我们之间所涉及的阴谋当做相爱的考验。却从未想过,我们实际上的爱意是向对方举起的猎|枪。我不需要他的战争,我希望的是他的枪||支永恒和平。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绕过他,不会拥抱他,更不会吻他。 首先,我没有这方面的欲望;其次,因为我知道,所有我做的事情,都会变成马尔福他们射向我的子|弹。 又过了些时间,哈利·波特来找我,他与自己的小女朋友闹了些矛盾。那个女孩应该是叫做秋·张,是个拉文克劳。不过,他的到来并非是向我倾诉爱情的苦楚,而是被格兰杰催的不行,勉强对我说起他的梦游症。 他能够共享神秘人视角这件事,格兰杰早就告诉过我。因此,他也默认我知道这件事,却没有提起任何关于大脑封闭术的话题。 没有人会愿意剖开自己的脑子给别人看。 “要来一点那个吗?”我见他实在扭捏,便提议一起去喝酒。波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最近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派丽可,”他喝了一杯之后吸吸鼻子,“我没想过我的爸爸会是那样的人,我以为他很优秀,但是他之前却会对......一个同学做很恶劣的事。” “你是如何定义‘恶劣’?”我有些好奇。 波特有些含糊,也觉得此事难以启齿:“他和小天狼星,还有卢平,伤害过一个学生。” “是这样吗?” “嗯。”他掐着自己的手掌,“麦格教授之前就说过,他们都是麻烦的学生。但是我没想到,他们会做那样的事。派丽可,你能理解吗?达利对我做的那种。”他晕乎乎地补充,“达利就是佩妮姨妈的孩子,他是我的表哥。” “达利一直在欺负你,你的父亲和西里斯·布莱克也在欺负某个人,所以,你和那个受害者共情了?”我大脑飞速运转,在思考波特如何得知这些事。这时候,格兰杰的抱怨闯入我的脑海,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反击过吗?”我问他,“反击过你的表哥,嗯,达利,是这个名字吗?” “达利!”他将杯子磕在台阶上,“我当然,我是说,我小时候总是有怪事发生,那时候我觉得是怪事,但是那其实是巫师的天赋。” “我也一样吧,哈利,我小时候有个大我两岁的孤儿总是想欺负我,他叫艾里奇吧,我不记得了。”我说,“有一天,我推了他一下。因此,他的这里——”我指着眼睑下方,“留了一条好长好长的疤。” 他盯着我片刻,勉强说了一句:“那是他活该。” “是呀,就该如此。”我说。 “那个被霸凌的人反抗了吗?” “嗯。”波特说,“他反击了。但是派丽可,他们把人头朝下挂起来,我们都不可能这样对待一个人......如果是马尔福的话......似乎也不是......抱歉。”他意识到失言,立马朝我道歉。 实际上,这并没有什么关系。因为我真的做过这件事。 “总之,哈利,如果你觉得愧疚,就去尝试停止这种情绪,补偿也好,将它合理化也好。感情总是要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我搭上他的肩膀,“别让感情左右你,也别喝得醉醺醺的,去睡一觉,好好想想办法吧。” 波特抬起脸看着我,他疲惫的眼睛里开始淌眼泪。不过,和他待在一块的只有另一个醉鬼! 醉鬼可不是寻求安抚的好对象,他只好带着眼泪回去了。 -------------------- 第199章 敲打 ====================== 我跟波特一起走回去的场景被人见到了,消息传出去,一些人觉得我与马尔福终于走到终点。 令人感到惊讶的是,在大部分人眼中——包括一些与马尔福玩得比较不错的斯莱特林——他们都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人群中,一部分觉得我们性格没有一丝共同点。他们总是试图向我论证马尔福的幼稚与胆怯,甚至扯上他的那个永远活在嘴里但是从来没有占过上风的老爹,来论证这个人骨子里就是坏的。 至于另一部分,他们只是觉得分开对于如今保守的小圈子来说是一件好事。当纯血的判定界限随着局势变化越发苛刻,任何成员的精神叛离都是对规则的挑战。 不过这种人是不敢劝我的。他们只能在心底祈祷,默念着“门当户对”来洗刷我站在他们面前时的恐惧。因为马尔福是纯血,所以他需要与一个纯血在一起,不管那个人是好的烂的,只要是纯血,就是合理的。 而博克是个混血,她得和混血在一起才合理。至于她够不够强——即使强大到老一辈都得让着她,她和马尔福走在一起就是不合格的,她得去谈一个混血。 无论怎样,这些人都是真诚地认为我们不般配,当我们这两个人一起出现的时候,就是他们感到不快活的证明。 因为波特能够感知甚至影响神秘人的判断,他变成邓布利多抵押在我这里的一枚烫金筹码。更难能可贵的是,这枚筹码身边还有其他人一直在游说他,让他信任我,对我敞开心扉。 相比之下,马尔福这种需要我不断花费心思维护的小东西就变得愈发麻烦。 想着一直在等待的那个时机,又或者在隐约担忧离开后,马尔福的未来,我放在这段感情里的精力正不断被挤压。 就在这种冷处理中结束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样的话,我得到了从前一直想要的东西,也不会给剩下来的那个人带来危险。 在这样的想法里,我确实是一个混蛋。因为我只会在乎一些我想要追求的,而那些附带被提及的,甚至是价值实体的本身,在欲求被满足之后也变得不再重要。至于我想要追求的与正在做的,我目前只能将它理解为“不断靠近完整”的某个过程。 完整的人格、完整的家庭、完整的思想、完整的爱...... 我曾经认为马尔福拥有“完整的家庭”,但是,当我真正接触他的时候,却发现并非如此。 富人会宠坏他们的狗,穷人会宠坏他们的孩子。马尔福的家庭并没有给他一个真正优秀的成长环境,即使许多人在我面前变现过对他们家庭财富的渴望,在我看来,德拉科·马尔福与一条小狗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