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奇让他把钟砸了。 波特似乎做了什么动作,引得贝拉特里克斯尖声说:“你们听到了吗!他在给别的孩子下命令,好像他打算攻击我们一样!” “是的,攻击。”波特往我这边看了一眼,“你们为什么不回头呢?马尔福,有人正站在你背后。” “哈利!”格兰杰叫了一声。 我笑着走出来。 “晚上好,马尔福先生,贝拉特里克斯女士,以及诸多不知名的叛党们。承蒙诸位恩惠,鄙人有幸脱离霍格沃茨。不过,生活总是会给人留下诸多遗憾,不知诸位能否先满足我这一小小的愿望——” “——派丽可!”格兰杰打断我的话,“他们一家都是人渣,但是你不要为了——” “小瘸子居然追到这里来了。”贝拉特里克斯掏出魔杖:“正好,今天也可以在这里了结你这个小杂|种。” 我歪歪脑袋,“了结我?贝拉女士,您似乎忽视了一件事,上次神秘人派出那么多人都没有抓住我,您又怎么有自信能够在今日杀掉我呢?” “这里还有哈利·波特,”老马尔福在贝拉特里克斯开口前说,他的步子微不可查地挪动一下,露出两个很像卡罗兄妹的身形,“博克,你不会想让他们受伤吧。” “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我的话并没有让马尔福产生安全感,反而使他愈发警惕。 “对,你不能......” “他们要跑!”贝拉特里克斯尖叫一声,接着老马尔福转向波特,一道魔咒朝着波特的方向发出:“水晶球飞来!” 我挥动魔杖,抬手把老马尔福丢到一边,又将水晶球扔给波特,“一个人情,哈利。” 这道魔咒发出之后,三方混战正式打响。波特连忙把水晶球藏起来,他朝我点点头。 马尔福从一堆玻璃碎片里爬起来,他恨恨地看我一眼,但是又不敢攻击我,只能继续去威胁波特。我饶有兴致地不断将食死徒抛起,再摔到地面。当我走到格兰杰身边时,还轻松地问她记不记得几年前的世界杯。 “你真是疯了......”韦斯莱显然想起来几年前的景象,恐惧地拦在我与格兰杰中间,“你要找麻烦尽管去找马尔福去。” “谁说我来这里是为了马尔福?” 我对格兰杰说:“我来这里找我的一位老朋友,按照道理来说,我需要同样砍断他的一只脚,或者把匕首捅进他的肚子里,再搅和几圈。” 一道魔咒朝我们这边射过来,我立刻变出一个银色的盾牌挡住,并且朝那位投机者发出一道恶咒。魔咒令他撞击在墙面上,骨头嘎吱作响。 韦斯莱打了个寒颤,这时候,波特大叫快跑,他便拉着格兰杰跑走了。食死徒且战且退,也跟着波特离开这里。 我停在原地,慢慢走到那位昏迷投机者身边,掀开他的面具。 那是阿米库斯·卡罗。 -------------------- 第210章 愚人节番外 ============================ 我正追着一条狗。 它是从山路的东侧跑下来的,穿过低矮的灌木和荆棘丛,来到河水环绕的这个世界。 第八十一年,我与莱丽莎·伯德重新见面。 她突然出现在特拉斯提夫勒的一个小房子底下,头发稀疏花白,身上穿着一件提花织锦大衣,暗红色的布料使她的脸上出现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生机,这令我差点没有认出她。 但是,在谈话的过程中,透过时间的扭曲与欺骗,我还是一点一点找回她过去的那些影子:严厉、神秘、刻板,她像块石头,轻而易举地磕坏我的牙,露出脆弱的神经,并且在每吐出一个单词的时候使痛觉直达天灵盖。 我们一起坐上火车,鲜红色的车站在阳光下没有任何影子,拙劣的白色人影在我们的车厢里晃悠。我让他们走开,一股新鲜的气体逐渐充盈整个车厢。列车开动,在离开站台时猛然加速,扭曲正坐在我面前的莱丽莎的脸。 那面庞开始变形,随着玻璃一起缓慢流淌在地面上。我喝了一点咖啡,感觉饮料顺着耳道往下流淌。我们的列车像是糖块一样开始融化,温暖的水汽从四周蒸腾而上,银色的天幕缓慢扣下,让我们变成一块可爱的甜点。 于是,我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在黑色的列车中,有些人从车厢的地板上爬起,有些人准备躺下。我的后背上满是深红色的颜料——那是座椅融化后留下的,鼻子上也有一点点红色的印记,像是舞台上的小丑。 车厢里一片漆黑,车厢外也是一样。车辆行进的速度并不快,就像十一岁的时候的那辆霍格沃茨列车。 在两个轨道接口处,车轮“咯噔”一下,又等上很长时间,“咯噔”又是一下。等到莱丽莎从融化的颜料里淌出来,第三声“咯噔”才响起。 - 在第三十三年的的时候,正好是庇护十二世在位的第五十二年。莱丽莎停在列车前,往车窗里看了一眼,一年后,她就坐在里面鲜红色的座位上。 - 灯又亮起来。 那些白衣人总是来烦我们,他们掐我的手,有时候是不顾礼节地在我耳边吹气。其中,有一个特别老的老太婆凑近我的耳朵大叫,把我吓得差点离开车厢。 我很烦她,于是在车厢的门上挂起“请勿叫醒”的小纸牌。 我孤独地享用列车上的第一餐,心里默想着莱丽莎拼完自己之后应该对她说的话。她在列车中分离的过程是如此平静,有时候,我会担心这种分离不是为了变得完整,而是跨向死亡。 在喝每一口酒之前,我都举杯向她致辞: “祝你健康,姨妈。” 晚餐过后,车厢的灯都熄灭了,玻璃外开始播放麻瓜世界奇怪的电影。我们两个人缩在暗处。暴风雪来临,海峡上空的夜空却变得清晰明澈。 “我想送您一条丝巾。”我突然站起来,语气亢奋地说:“上次我去莫尔索家,她的奶奶也有一条漂亮的丝巾。她可真漂亮。” 在第五年,莱丽莎圣诞前夜不必处理工作,所以我们兴高采烈地去参加礼拜。礼拜由牧师主持,就在他整齐的教堂里。我默默跟在莱丽莎后面,她身穿破旧的大衣,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小教堂燃着烛光,教区里的基督教众,贫穷的,富裕的,小康的,全都挤在一起。烛光四射,照亮坐在我身边的莱丽莎的脸,照亮教堂的石壁,牧师的声音也融化在烛火里。 男士们都身穿毛呢大衣,女士们,如果负担得起的话,会装饰得更华丽一些。她们的灵魂就像喜鹊,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 我也像那些人一样,梦想着有一个毛呢、皮草、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