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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1 / 1)

大颗大颗滚落。杨静山一慌,抬手去抹那如断线珍珠一样的泪水。 “别哭啊乐安公公,殿下不顾危险命人把你从裕王府救出来,特意嘱咐让我将功补过。你现在身子还弱,最忌心绪起伏,会伤神!” 可是他越这样说,乐安越觉愧疚于殿下,哭得停不下来。杨静山彻底慌了,赶忙把人抱进怀里,像哄小孩一样呼噜着他的后脑勺,轻声哄着,“公公不哭。我让厨房给你做了你爱喝的糯枣梨汤,你不哭了我去给你端来好不好?” 听到糯枣梨汤,乐安哭声果然渐小了下去。他的头枕在他的肩上又抽啜了一会,却又猛地推开了。 不知是哭得太久还是怎么了,杨静山看着乐安的脸红彤彤的,尤其是那小巧的鼻子,红透得像块玉石。 “怎么了?”杨静山不明所以。 乐安转头钻进了被子里,转过身去不说话了。 杨静山被他这说变就变的情绪搞得有点莫名其妙,低头一看肩头被乐安的泪水濡湿一片,以为是他哭累了,于是站起身为他掖了掖被子,轻声道,“那乐安公公好好歇息,我去给你端梨汤来。” 说完他出去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钻进被子里把自己狠狠蒙上的乐安脸烧得通红,他在心里默默气恼,“自己怎么也中了这人的道。” * 暮冬说睡个三天三夜就好,可这种福气陆潇年是没有的。他附身吻了下还在沉睡的人,然后静静起了身。 整个王府被陆潇年带来的龙武卫重重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他接过侍卫递来的腰带,穿戴整齐,简单用了早饭,他便踏出院门。 不料凌霄已经在庭院中等着他。 “果然没你们去不了的地方。” 凌霄带着面具,不置可否,只是从身后拿出一两样东西递给他。“这不是来给你送追疾和赤羽刀。” 一手接过马鞭,一手接住凌霄抛来赤羽刀,他把腰间的弯刀卸下,回首丢给身后侍卫。 “蛮狗这刀确实用不惯。” 侍卫捧着弯刀,心里一阵骇然。他至今难以相信陆潇年连把自己的刀都没有,就带他们在三日之内大胜匈奴,几乎将对方全歼。 面前的陆潇年修长挺拔,双肩宽阔,臂膀坚实有力,那异于常人的身高和力量仿佛就注定是为战场而生的。 虽然他们隶属京备营,但经此一战无人不心生敬佩。加上陆家遭人陷害之事已经满盛京皆知,又无人不心生愤慨。 “后面的事打算怎么说?”凌霄退到一旁,看着陆潇年冲着树下的追疾大步走过去。一身油亮黢黑的追疾也难耐地刨蹄冲他哼哼。 陆潇年搂过马儿的脖子,头抵在它头上揉了把它的鬃毛。 凌霄本不想打断他们的久别重逢,但还有很多等着与他商议安排,轻咳了两声打断道,“我收到消息,还有人贼心不死,那些没被皇陵案牵连的,可生怕等你去找他们算账,都在筹谋着怎么对你先下手为强呢。” “是么,我这条命值多少两银子?”陆潇年不以为意地抚摸着鬃毛。 “倒没有人不开眼直接买你命,但你身边的人……” 陆潇年放开追疾,从一旁捞了一把草料宠溺地喂给它,“我自己的人,我自己护着。” 凌霄在他身后白了他一眼,然后眼神投向紧闭的寝殿,意有所指道,“你最好是护得住。” “走了。”凌霄一挥手,树上小暮冬悻悻收起瓜子,塞进兜里,翻身飞出了高墙。 * 重回朝堂,皇帝祁延坐在金銮大殿正中的龙椅上,面上与往常无异,但龙袖下不受控制抖动的手难掩即将油尽灯枯的空芯。 大殿上的血迹已被擦洗干净,但血腥味不知为何还久久不散。众臣垂首,任谁也不敢抬眸,生怕对上陆潇年的那双阴晴不定的眼。 他那日就放话出来了还有旧账要一一与他们清算。于是放眼朝堂,个个心怀鬼胎。有的庆幸一直作壁上观,有的暗自懊悔隔岸观火没拉上一把,还有的因在陆家沦陷之时为讨康家欢心趁乱踩了一脚而魂魄不安。 扫视一周,众生相皆落入眼中。陆潇年站定,掀袍单腿跪下。 “臣陆潇年,救驾来迟。” 祁延经历了心惊动魄、大起大落的一夜,现在坐在龙椅上仍是心有余悸。他最担心的局面就是陆潇年会佣兵逼宫谋反,但他此刻竟然还是跪在了自己面前。 现在虽知危机已过,但仍心有戚戚焉。面前此人孰知会不会是一场更大的灾祸。 但他面上和颜悦色,赶忙抬手让陆潇年平身。“爱卿不必多礼,听闻爱卿竟三日未眠,救我大盛百姓于水火之中,朕实感钦佩,有何愿望尽管说来。” 缓缓起身的陆潇年仰头朝皇帝看去,沉声道,“陆家遭人陷害一事,听闻三司已经在加紧查办,昨日我已经将罪魁康贾忠就地斩杀,不知各位可有异议。” 众人疯了才敢在这时有意见。 看着满朝道鸦雀无声,陆潇年满意地转回目光,对皇帝道,“臣确实有两个心愿。” 见陆潇年还未有主动归还虎符的意思,祁延心底没底,只好强颜欢笑道,“尽管提。” “一是臣在外打仗多年,对姑母甚为想念,听闻皇后一直病着,臣想能随时去看望。” 祁延心里微震,这是要在宫中随意行走之权,还要将皇后重新抬出来昭告天下人陆家重回中心。他稳稳心神,道,“年儿一片孝心朕颇为感动,准。” “谢陛下。这第二件,臣想释放我陆家亲眷并为家父家慈以及叔父补办丧礼。” 祁延闻言长出一口气,他还当陆潇年要趁机要祁礼的命,顿时松了口气。“准。年儿不愧是我大盛典范,如此拳拳孝心定教天下动容,朕怎能不允。” 可不料,陆潇年挑挑眉,露出桀骜的笑意,“只是陆府荒废已久,收拾起来颇要费些时日,而臣不愿再等。臣现暂居九殿下府邸,不知可否借来一用。” 这…… 祁延脸色顿时十分难看。 他有种感觉陆潇年这招就是报复。 哪有在别人家设灵堂的道理,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和羞辱。 祁延脸色灰败,陆潇年桀骜不语,双方大有僵持之意。 还是宰相张阑站出列来,他手持芴板弯了腰,道,“陛下,九殿下还未正式封王,所以那王府一直也没有挂上匾额,严格来说九殿下也只是暂住于此,老臣认为不过是一座空府,延迟几月等陆府修葺完善再对九殿下封王嘉赏也不迟。先下当务之急是稳定军心,陆家蒙冤,若能尽快为安定侯夫妇治丧平反,才能让我大盛将士万心归一!” 很快,就有人出列附和。不得已之下,祁延点头同意。之后他攥紧袖中手,眼神示意福安贵。 福安贵捧出一卷金黄圣旨,展开宣读。 “陆潇年接旨——” 满朝文武就这样听着这位半月前还是通敌叛国的死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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