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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9(1 / 1)

看清自己身处何地——是虞楚的寝殿。 蝇豆大的烛火在朦胧中摇摇晃晃,缓了很久祁岁桉才看清面前敞胸露怀端着酒杯怀抱美女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是我?”祁岁桉开口嗓子干哑。 这些年他的易容之术精进许多,根本无人发现。 男人啧了一声,幽幽开口,“你们大盛就是这么谢人的吗?若碰到的不是我,你能被那帮人生吞活剥地吃干净,血还要被做成血豆腐卖了知不知道?” 祁岁桉不以为意地揉揉手腕,被绑了两天一夜,麻绳已经被勒进了肉里。“哪帮人?” 虞楚就着美女的手吃下一颗白嫩多汁的山竹。“你从上船之前我就派人跟着你了,就怕你到这来。你说你,他们两边黑吃黑,你跟着捣什么乱?” 祁岁桉双眉皱了一下,“黑吃黑?” “你差点儿坏我大事知不知道?本王也就是念在当年造了你不少黑谣的份上救你一命,不然,就你那点拙劣伎俩,换个人当场就把你办了!还什么海棠、抚琴,一派胡言!” 被看破的祁岁桉不言语,嗓子又痛又痒,他端起面前的茶水,放在鼻下轻嗅了下。 这动作没能逃过虞楚,他懒洋洋道:“放心吧,我疯了才会去毒南月公主的儿子。谁不知道她把南月药秘都传授于你了。” 闻言祁岁桉这才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不够,还要。”他把空杯向前推给虞楚。 虞楚看他的样子唇角勾了一下,“没礼貌,见了长辈也不叫人。”说完,还是亲自提壶给他又倒了一杯茶,推回到他的面前。 连喝了五杯,祁岁桉才觉得嗓子不那么火辣辣了,语气淡淡道,“你算什么长辈。” 明显被噎了一下的虞楚,又啧一声然后无奈摇头,岔开话题问到,“那幅画,你当真见过了?” 祁岁桉其实肚子里的问题比他还多,这一路上他被剥夺了视线,但心里却分外清晰起来。 按常理来说,西梁王虞楚想得到金砂的目的路人皆知,无非是想反攻大盛,早日恢复商贸,甚至直接想夺得天下。本就土匪出身,奢靡惯了缺银子,抢自然是最快的办法。 若祁岁桉也不认识他,大概也会这么想。但经过五年前那短暂的相处了解,他知道虞楚根本就不是那种野心勃勃的人。 否则,他不会那么痛快地就同意了那个条件苛刻的澧水之盟,甚至连祁岁桉原本答应的十万两黄金最后都没要。 他还记得当时虞楚的原话——要那么多钱做什么?花间酒,美人笑,此生吾愿足矣。 当时祁岁桉还在心中嘲讽了很久,并庆幸自己没长那样的恋爱脑。 所以现在来看虞楚也来抢金砂矿,背后必有其目的。 于是,祁岁桉根本不接他的话,缓缓掀眸,问道:“贵国是终于要亡国了么?” 此话一出口,连虞楚怀里的美女都吓得一哆嗦,手里剥了一半的山竹咕咚一声滚落掉地,更别说宫里那些噗通噗通跪倒一片的宫人。 不料,他们的王压根儿没听到一样,拾起山竹,毫不在意地丢进一旁盛果皮的金钵里,拉起美女的手用帕子擦干净。 “等要亡国才想起抢金砂,不就晚了么?”虞楚道。 “那你所图为何?”祁岁桉问。 “那幅画呢?”虞楚也问。 祁岁桉继续问:“难不成你是想引出真正想抢金砂之人?”。 虞楚笑:“画没在你身上?烧了?” 祁岁桉:“所以,你不是想抢金砂,你是要杀了抢金砂的人?” 虞楚:“没有画,却见过,猜出画上有秘密,还敢信口胡诌,看来是没丢,知道它在一个很稳妥的地方?” 两个各不答话,各问各的。 空气突然静了下来,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冷风在这金碧辉煌的寝殿里横冲直撞,像冷与暖的一场无声的较量。 最终还是祁岁桉先开了口,声音沉静有力,“所以画是你派人送到暮冬手上,让他带给我的。” 虞楚唇角勾了勾,露出阴恻恻的笑意,“金砂矿是你母亲托付于我的。凡觊觎金砂之人,必死。” 又是一阵静默,祁岁桉也笑了笑,“那你钓到鱼了吗?” 虞楚拉起美女冰凉的手,又送了一颗山竹到嘴边,眯着眼睛看着祁岁桉笑道: “在路上了,应该就快了吧。到时还得请我们小阿晏配合一下。”话音落,那颗饱满鲜嫩的山竹被一口吞下。 【作者有话说】 祁岁桉:噎死你。 这周,这周 必见嘻嘻嘻 ◇ 第80章 好戏 “究竟是何人?” 虞楚伸了个懒腰,“我也不知道先来的会是哪个,且等等看是哪个短命鬼吧。” 祁岁桉望着那个懒洋洋的背影,心底升起一言难尽的复杂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人,行为乖张,确实不像个君王,可也不似外界所说是个十恶不赦的土匪流氓。 祁岁桉甚至有时候感觉,他还挺伤春悲秋的。 想起五年前那夜,祁岁桉战战兢兢也以为自己羊入虎口,甚至已经备下毒药,做好与他鱼死网破的准备。 可不料这人先是顽劣地逼自己给他跳舞,被骂回去后又抬来琴让自己抚琴,失望而去后又带着笔墨来让自己给他画画,在得到一只八爪大王八之后,他又抱来一个精美华丽的香炉,让自己给他调款香。 祁岁桉这次没拒绝,给他调了个事后香。 虞楚当晚喝了不少酒,加上香的作用醉得一塌糊涂,最后就远远地坐在寝殿外的游廊外面远远看着祁岁桉流眼泪。一会哭一会笑,直到把自己累睡着了。 第二日看着自己作下的一片狼籍,这人厚颜无耻地不肯承认了。恰好一个宫女看见祁岁桉沐浴时身上的一些伤痕,宫中就渐渐起了风言风语。 更让祁岁桉无语的是,这个西梁王毫无下限地往这黄谣上添油加醋,说自己当夜如何威风八面,与祁岁桉如何风流快活,听得宫女羞红的脸都能滴出血来,大有将那些从盟约上丢了的面子都从“床榻间”找回来了的意思。 祁岁桉还没见过哪个一国之君能如此幼稚、下作。 他当时才不屑这些流言,能活着回到大盛查清母妃死因才是他当时唯一惦念的事。 如今回想起来,这个虞楚与母妃的关系绝不简单。且虞楚是想让自己帮他杀掉要来抢金砂矿的人。这样不用脏他西梁王的手,用自己一个盗墓贼的身份去做这件事最为划算。 这算盘珠子拨得怕是八百里外的猪都听见了。也不知会是何人跳到这陷阱里来。 还有那幅画,当时一心只记得抱走暮冬,却忘了那幅画,也不知道它最终落在何人手中。 想到这里,思绪像坠入悬崖的河流,猝然又自然地断在了天边。 * 盛京正值隆冬千里冰封,而澧水却江波依旧。连续赶路十日,对于常年行军的人根本不算什么,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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