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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8(1 / 1)

几乎已经是他们的本能。那个距离,尤其对陆潇年来说,足以做出最恰当的反应。 “会不会是他身上没有刀,毕竟上船前就被西梁王搜身了……”桃月想试图推翻花朝的这个猜测,但她很快就意识到这理由站不住脚。 因为当时陆潇年所在的浅滩上,脚边散落的都是他们缴械的兵器。而且以陆潇年的身手和反应,他甚至可以不用兵器,将祁岁桉扑倒就可以…… 这几日所有人的心都悬在陆潇年能否醒来上,没人去仔细回忆当时情形,可是现在一细想,桃月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失神地喃喃道,“他……疯了么,不知道那样会死么?” 花朝久久才叹出胸口淤堵的一口气,惘然道:“爱欲如刃,非要有人血肉模糊方知其存在。” 偏头看到桃月似懂非懂脸色有些发白,花朝迅速敛起神色,笑着弹了下桃月的脑门,笑道,“好了,许是你哥我又想多了。陆潇年多惜命的人你忘了?九岁那年,他弄坏了二小姐的马鞭,怕挨揍宁肯在屋顶上睡三天,直到二小姐说不怪他了,还将那鞭子最后送给他了才肯下来。” 桃月的注意力成功被带偏,语气里带着些许佩服和,“那倒是,反正打小他想要的东西,别管用什么法子,最后总是能得到的。” 花朝应声,又和桃月闲话了几句小时候的事,还嘱咐桃月别把他胡说八道的话告诉其他人,否则又要被他们笑话。 桃月眉眼终于舒展开,笑他心思比女子都细。 等将桃月送出门外后,花朝坐在椅子里,心头沉沉的。 陆潇年是仅仅一时慌乱也罢,还是想以命要挟也罢,这两年他是怎么过来的,花朝都看在眼里。现在的陆潇年比五年前,更加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和心思。对于祁岁桉,他这种执念已经近似于忠诚。而忠诚的另一个名字,叫偏执。 花朝心底隐隐不安。 清晨,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惊醒了花朝。他披上衣服,先去隔壁看过了乐安。 “殿下醒了吗?”外面天色黛青,屋里阴暗一片。 “还没。”花朝端过煨在炉子上的热茶。 整座府宅这几日里都被阴云压抑着闷得透不过气来。所有下人的脚步都轻得像羽毛,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都五日了,怎么还不醒。”乐安满脸愁容。 “昨日用了暮冬给他配的那种药,应该快了。”花朝指尖拂开乐安额前的碎发,挤出一个笑,“你起来自己吃点东西,我先去翠轩阁看看。” 花朝撑着伞,到檐下收起伞立在门边,推门而入,果不出他所料陆潇年还坐在那。 微暗烛光在床帏上投映出黑沉沉的一个巨影,像个阴郁受伤的兽。 他走到榻边给陆潇年把脉,有意无意地把陆潇年两边袖子都卷高,但没有看到任何痕迹。 陆潇年没觉察花朝这多余的动作,目光还是落在祁岁桉细瘦的脖颈上。人的颈子怎么会那么纤长,像可以轻易折断的芦苇。两侧锁骨弯出漂亮的弧度,无端让他想起那个雨夜。 在陆府的高墙外,雨水顺着祁岁桉的侧颊滑过,滴落进锁骨处那弯弯的一泓低洼里转瞬消失。 他还记得祁岁桉挑着眉眼,说,“是你,走过来。” 那时看似是他愿意随了他的意走了过去,但其实他发现很多时候主动权都不在他手上的。 譬如现在。 陆潇年俯身,粗粝的拇指擦过祁岁桉的喉结,那里的皮肤薄得透明。 他忽然发现,自己很喜欢看祁岁桉那张脸上的狰狞。 像是被他囚于身下的那些日子里,那双墨蓝的眸子里总是迸发出剧烈的恐惧和愤怒。 漂亮又生机勃勃。 不像现在,就会用死气沉沉来对他进行报复。 他又忽然意识到,与等待比起来,凌云阁地牢里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也不算什么。 他粗糙的指腹在祁岁桉薄薄的喉结上摩挲,好似虎口会随时猝然收紧。 【作者有话说】 下章周四~ ◇ 第88章 勾缠 脖颈上滚烫滚烫的,像有一把火钳掐着他的喉咙。这是意识回到他身体时,祁岁桉首先感觉到的事情。随之,危险的感觉令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悬在视线上方的,是一双布满血丝的通红眼睛。祁岁桉冷不丁打了个冷颤,他本能的第一反应是想逃,挣动了一下他这才发觉,四肢根本毫无知觉。 心慌倏忽蔓延开来,祁岁桉余光瞥向四周,又是完全陌生的地方。惶恐不安中,他看见陆潇年黑沉的眸光鹜然亮起来。 “他醒了。”陆潇年不可置信望着自己的手。 祁岁桉喉咙皮肤上那种灼烫感随之消失。 咚,不远处石杵与陶罐相撞发出清脆声音,一个男人疲惫但英俊的脸闯入祁岁桉的视线。 “谢天谢地!这可多亏了你上次没用完的那点药了,也幸亏还你随身带着。”那人激动地拍陆潇年的肩。 陆潇年闷声不语,下颌紧绷着。 祁岁桉盯着那张脸想了很久,觉得这人眼熟,但大脑迟缓得不像话。不过那人像是立刻看出了他的疑惑,十分善解人意地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兴奋道:“殿下,是我。我是杨静山!” 杨静山? 祁岁桉倏地睁大了眼睛。 陆潇年站起身,祁岁桉不知陆潇年要做什么,四肢还麻痹着,曾经的可怖记忆令他本能地露出恐惧。 只见那双劲韧有力的手抬起,像是要落在他额头,却不知为何久久没有落下,带着难以猜透的意图空悬片刻,最终收回到他身后。 祁岁桉虽然不解,但在看见他后退到杨静山身后时,心中警戒卸下大半。 眼前暂时只剩下了那个自称是杨静山的人。但祁岁桉还是能感觉到他身后那道沉得可怕的目光。 “殿下,你醒了可太好了,你应该马上就能动了,别着急。”花朝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才好,他手上下挥舞着,比这自己这张脸,“是我啊,我是一直易容的,这是我本来的脸。我其实叫花朝。” 祁岁桉听着他有些混乱的话,努力分辨他想表达的意思。 “你别着急,慢慢听我说,啊还有,你千万别生气,你现在一点气都不能动,你听我讲。” 明明是眼前这个人更着急。 祁岁桉的呼吸还有些不稳,胸口有点疼,蹙了下眉回应他。 “我不是有意欺瞒殿下,是他,他让我来治你的心疾。”花朝手指朝身后指去,后面的话他说得有些着急又小心翼翼的,但祁岁桉听懂了大概。 “我其实叫花朝,是陆家的随军军医。是他让我易容进宫做御医,医你的心疾,他怕你发作,乱抱人……” 一只手突然从后面拉住他。 “他刚醒,你让他缓缓。”陆潇年说。 “嗯?”花朝懵然回头看陆潇年。 “你先出去吧。” “哦。”花朝转头朝祁岁桉尴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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